“休息会儿,我给你倒水……”温不书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坐着没动。寒时升靠近了,不由分说的把他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颠了颠,低声提醒他一个事实:“宝宝,你顶着我了。”
没什么好藏的,温不书抬腿缠住他的腰,一点也没嫌弃他一身的汗,凑到他唇上亲了一口,理直气壮道:“看硬了,不行吗?”
“行,”寒时升点头,贴着他的唇低笑着问道:“还想看吗?”
温不书当然要继续看,寒时升把他放到一旁的垫子上,然后撑在他上方,甩了下手腕对温不书勾唇道:“数着。”
温不书就躺在他身下给他计数。寒时升保持着做一个俯卧撑亲他一口的频率,听温不书数着,他出了汗,鬓角的黑发有些湿了,顺着锋利的下颌线滴下来。
温不书抬手去接,他抿了下唇,在寒时升又一次压下来时勾住了他的脖子,五指没入他后脑湿漉的黑发间,按着不让他离开。
寒时升的胸膛紧贴着他上下起伏,低沉的喘息贴在耳边,滚烫的热气洒在颈侧,温不书头皮发麻,张口含住了近在眼前的薄薄耳垂,低声道:“两百二十个了……够了,别做了。”
寒时升用带着湿意的喘息低笑着问:“够了?”
温不书点头:“够了。”
寒时升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不做了?”
温不书的手指已经在他裸着的上半身来回游走了,摇头道:“不做了。”
“那你想做点什么?”
“想做点……”一双长腿环上了寒时升的腰,温不书说道:“我想让你做的。”
寒时升眯了眯眼睛,有些邪气的勾了勾唇角,答应道:“悉听尊便。”
“你行吗,”温不书勾着他的脖子有些担心的问他:“累不累?”
寒时升不由的挑了下眉,他起身抱着温不书回卧室,拍了拍掌中圆润的屁股,继续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男人间该死的胜负欲就这么被激起,温不书嘴硬说他也一点都不累,寒时升点头反省还是自己不够努力,然后拉着他再来。
最终,温不书靠在他怀里求饶:“你行,你太行了……够了,我不要了……”
温不累得睡过去,寒时升坐起身按了几下发酸的胳膊,撞的太狠了,他的腰胯现在还有点疼,他抬手从抽屉里取出一罐精致的圆盒,用手指取出一些微凉的膏体出来,放在手心揉开了之后小心的给身旁人敷上一层。
做这些的时候,温不书好像毫无知觉一样安心任由寒时升动作,寒时升的动作很小心,也怕吵醒他。
温不书身上的疤痕已经浅淡一些了,只是他太白了,那些粉色的疤始终很明显。寒时升不说,只是每天给温不书涂药的地方又多了很多,他在努力修补温不书的裂痕,心灵上的和身体上的。
可是温不书知道,寒时升想抚平的其实是自己的伤。有人还在为他身上那些已经好了的伤疤而隐隐作痛。
回国前寒时升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和温不书一起去了米兰大教堂,一圈逛下来正好在登顶时看见落日,天边的余晖是大片的粉紫色。
下来后广场上人散去不少,鸽子悠闲的散步,温不书牵着寒时升的手,他们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大衣,亲密的低声聊天,看起来和寻常热恋中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走到车前时,寒时升突然把他拉住,递给他车钥匙,站在他背后轻声道:“去打开后备箱。”
温不书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期待,问道:“是惊喜吗?”
寒时升笑了笑,挑眉道:“你去看看。”
后备厢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车厢的热烈的玫瑰,飞出的气球惊动了广场上的鸽子,它们纷纷飞起又落下,羽毛飘在空中。
寒时升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去,牵着他的手,笑道:“不是惊喜,只是第二次向你求婚。这次换了个好看点的戒指,喜欢吗?”
男人牵着他的手,自下往上看着他,神色认真的给他戴上一枚设计独特的白金色钻戒,像走不到尽头的莫比乌斯环,钻石折射出细碎绚烂的光芒,在他的无名指上闪闪发亮。
“温不书,我爱你。你愿意吗?”
十七岁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承诺给他的未来,就在眼前。老旧狭小的出租房内,两个懵懂少年用真挚的爱恋描绘出的美梦,成真了。
“我愿意。”
温不书欠寒时升一句亲口说出的誓言,不再怀疑也不再退缩,温不书和他对视,声音轻却肯定:“我愿意。寒时升,我爱你。”
爱是炽烈的,永恒绽放的花。
温不书靠在寒时升怀中,看着那些玫瑰有些遗憾的闷闷道:“带不走了,好可惜。”
寒时升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倒是没觉得可惜,让温不书开心一秒都是值的。温不书想了下,凑到他耳边低声商量着什么,眼睛亮晶晶的,问寒时升:“好吗?”
寒时升摸摸他的脸颊,哄道:“好啊,特别好。”
于是那一天在米兰大教堂附近的游客也好商贩也好过路人也好,都幸运的收到了一朵来自两位英俊的中国青年送上的玫瑰花,以及他们真心的祝福。
走一路送一路,温不书怀里本来有好多好多的玫瑰花,回到家时已经全部送完了,他带不走寒时升为他准备的花,就给它们找了个更好的归处。
开门进屋的时候,寒时升不知道从哪又变出一朵含羞待放的玫瑰来,抬手别到温不书耳后。
鲜艳的红色映衬着他白皙的脸颊,玫瑰掉色,让温不书脸上染上点粉红。
寒时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侧脸,赞叹道:“真好看。”
温不书的眼眸闪着细碎的光,望着他,两片漂亮的唇微张,轻声道:“我更好看。”
“你最好看。”
寒时升压着他吻了上去,摘了那朵花随意扔在地上,没人分神搭理它,玫瑰太害羞,远不如他怀里的人美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