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不过,那可能只是过往的经验,换个人,可能不适用于这个经验。”
她心知肚明,他在提醒她,不要陷进自己的世界里。
她笑着赞同了,边把已经不那么烫的水波蛋送进嘴里,边点了两次头。
“好吃。”她由衷赞叹,脸上呈现出强烈满足。
陆理心里顿时涌入一股暖流,每次看到她爱吃自己随手做的菜,他会更满足。
“你喜欢?”他问的同时,已经把自己的碗端起来,把那没来得及动的水波蛋夹进她碗里,“这个也给你。”
“你不吃吗?”她惊讶地问道。
“我没那么饿,你饿了你多吃点。”
“哦。”
她不知道说什么,家里又不是没鸡蛋了,两个人让这一个水波蛋,好像没那么大必要。
但是他毫不犹豫夹给她时,她又挺开心的。
“今晚玩得开心吗?”他继续随口问。
“开心啊。”她把面条挑的很高,视线随着筷子上扬,轻快说道,“在见到你之前,我认为party就是那么无趣。就像楼下801那样。”
“现在呢?”
“现在觉得很有趣啊。”她把面卷了卷送进嘴里,“和你们喝酒有趣,喝完酒吃到你煮的面。更开心。”
“那以后每次玩完,都给你煮夜宵。”
她点点头,头也不抬把面吃了精光。
相继洗完澡回到房间,天好像都快亮了。
她不愿意去看时间,下定决心明天开始复习,今晚就暂且放纵一下吧。
背对着他躺好,百叶窗没关严,今天没什么雾气,隐隐能看到远处的小山坡,月光勾勒出成片树林的形状。
窗外是静止的,她的呼吸节奏却不自觉加快着,渐渐与他趋同。
这个清晰的变化,是冲动开始的前兆。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可她转过身之前,忽然想到件事。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当时在场的人多,吃宵夜时被Sandy的事情拉走了注意力,现在总算有机会问问。
“愿望讲出来就不灵了。”
“迷信。”她抱怨着,占有欲作祟,觉得说骂得还不够,便又跟了一句,“小气。”
他无奈笑笑,立场确实极为坚定,不上她激他的当,“这种事情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知不知道?”
他第一次对她遮遮掩掩,这无疑强烈吊起她的好奇,于是她默默把这话里话外的意图琢磨了三遍。
“哦?”她陡然翻过身,引得床面一阵动静,她侧卧着面对他,手肘撑在枕头上,这样才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他的脸庞,“你这么怕它实现不了吗?到底是什么?”
他顿时面色一僵,虽不那么愿承认,仍是挤出两个字,“有点。”
她狡黠一笑,在落根针都能听见的凌晨,声音明亮而轻快,“那我不问你了,省得之后实现不了来怪我。”
陆理拂过她的脸颊,又将她的头安放在自己的手臂上,“逗你的。不会实现不了的,我相信。”
凌澜顺势闭上眼睛,像是被熟悉的白麝香怂恿,无脑赞同道:“好,那我也相信。”
他没有马上作出回答,闭着眼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背上那只手将她抱得更紧。
“好,以后实现了,第一个告诉你。”
她的确没再问,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
既然他这么认真,就让她“自作多情”一次吧。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陆理笑了,刚才还道貌岸然地要保密,现在却期待她猜到一二,然后告诉他,她也把他写进了未来计划。
她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笑嘻嘻说了句,“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呀。”
“你也学会耍我了。”陆理哭笑不得,假装生气,捏了她凑过来的下巴。
“不耍你了。生日快乐。”说罢,她主动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