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水玲半蹲下身子:“没关系,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男孩没怎么犹豫,点点头。
“我需要租一处房子,价格要便宜些的,给你一笔跑腿费怎么样?”
“好,我明天去打听,晚上再来找你行吗?”
刑水玲把雨披树叶递过去。
“可以,早点回家。”
到旅馆里,刑水玲又续付了明天的房钱。
晚上的雨下小了,手机已经没电,几天没洗澡浑身痒得厉害。
刑水玲在床上翻来覆去,等有住处了,下次她一定要带一个太阳能热水器过来。
想到太阳能,又想到了太阳能发电板,不论是用来发电照明还是用电磁炉做饭都是极好的。
就是,贵,那一整套下来,她那瘦瘦的钱包可经不起这么狂浪的花销。
要是这里的什么东西,可以拿到那边去卖就好了。
想着心事入睡,早上醒来,外面的雨已经完全停掉了。
打开窗户,清新的风把窗帘吹得飘起来,一丝新绿的树叶里,水珠滴答着往下落。
“玲!”
蒂芙娜手里抱着绿色的东西,正好从路的那一头过来。看到刑水玲,兴奋朝这边叫着挥手。
刑水玲探着头低喊,“你等等,我把头发梳一下!”
洗脸,简单收拾后,拿上钥匙锁门,刑水玲溜溜哒哒地跑下楼。
蒂芙娜把手上绿叶包递出来。
“吃,我未婚夫送来的,他今早从营地赶回来了,这些是他刚摘的。”
里面有着各色果子,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最好的。
刑水玲拿了一把风铃串似的小白果,一咬爆出一口清甜。
“唔,好吃。你未婚夫对你很用心。”
娇羞的低垂头,蒂芙娜小女儿态地挽着刑水玲的手腕。
“还行吧,不然我也不会急着嫁给他。”
恋爱中的女人,说话都夹着一股子糖味。
克雷尔在整理仓库,里面多了不少别的货物。
刑水玲和蒂芙娜过去帮他搭了把手,将那些货码放了半堵墙高。
“明天要收入水魔果,怕地方有些不够。”
刑水玲:“明天可以出门采集了?”
克雷尔:“当然,照眼下看,今天下午就完全可以。要不是地面上的水还很深,早有人出去了。”
这样,刑水玲不得不跟克雷尔提前打声招呼,她中午要去中央广场一趟。
还是处理风香花,活是熟的,蒂芙娜和刑水玲都干得飞快。
没多久克雷尔又带了个人进来,是个年岁大眼神唯唯诺诺的老太太。
刑水玲还没问,蒂芙娜就率先摇了摇头,这个人她不认识。
老太太年岁不轻,干起活来却很麻利,只是沉默寡言,身上带着一层厚重看不见的隔离屏障。
临近中午,刑水玲起身小跑着去了中央广场。
天上,罩下来巨大的阴影,一艘能装几栋房子的巨船,突入视线。就像一座小山,忽然压了过来。
卡达尔最顶层的钟楼钟声响彻,无数人如潮水奔涌而出。
刑水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双手从后面拖拽住她。
身子一低,就看到埃弗尔绷紧的下颌线。
“发生什么了?”
埃弗尔做了个嘘声,无言的冲她摇头。
几个穿着靛蓝色长袍子的人跃地而起,凭空而立,将天空中的巨船团团围住。
守卫兵和雇佣兵各自站成阵型,一脸防备的举着武器仰头望着天上。
周围的气氛紧张,隐隐有剑拔弩张之势。
“我们是圣教庭班佩轮主教的随行,路经这里前来停靠补充物资。”
盛装的教会成员递上证明身份的凭证,并从旁让了让,邀请卡达尔的魔法师上船谈话。
年纪最大的老头跳入甲板,手上的魔杖散发出幽蓝色的光。
“校长!”
奥光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个个盯紧了上面的动静。
“你们要补给,派几个人来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闯进来。”
老校长并不因为他们是圣教庭的人,就给他们几分薄面。
相反他们这么莽撞的举动,跟强制登陆的匪类无异。
神职官被训得夹紧身体,声音都小了几分。不是他们得罪不起卡达尔,而是眼前的这位是位魔法师导师。
整个特林姆的魔法导师不超过一千位,他们可是魔法师中的佼佼者,不是他一个高级魔法师可以得罪的。
“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我们的魔法船在南行途中遭遇了不明身份人的攻击,红衣主教受了伤,魔法船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如果不停靠修复,万一再遇到大型群体魔兽,后果我们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