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喜欢这个前奏,你弹得也太好了吧,这得练多久啊!”
“歌唱得也好,你唱副歌这几句,特别深情!”
“还有结尾那句,我听了都觉得有点感动……”
樊星自顾自说着,看盛赫咺一直没接话。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发现盛赫咺一直看着他。那个眼神已经不能叫看,简直是痴痴地直勾勾地盯着!如果不是盛赫咺原本就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这种凝视猎物般的眼神,着实让人很害怕。
樊星一下就想起了“捕猎者”行为,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散下去,盛赫咺突然探身亲了他一下。
樊星几乎是僵住了,以致于没有及时做出该有的反应。盛赫咺看他没躲,就当作没有拒绝,强势逼近,一把扣住他的后颈,更放肆地吻着他,不知轻重地咬着他的唇角。樊星完全懵了,盛赫咺慌乱急促的呼吸,让他耳边发热。毫不克制的亲吻和撕咬,也让他疼痛不已。可这一切太突然了,他被震撼的凌乱而不知所措,竟不自觉地在盛赫咺强行撬开唇缝轻咬他的舌头时,发出一声轻吟,闭上了眼睛。
外面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盛赫咺醉了,原始的冲动比这狂乱的雨更加急不可耐。他听到樊星发出那样魅惑的声音,欲/望像是破笼而出的野兽,彻底失控了。
“我太喜欢你了,我等不了”盛赫咺呼吸急促,眼睛都开始泛红“你不同意,现在就拒绝我。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不!樊星不是默许,他已经快疯了!
“铮”的一声,旁边的吉他被撞倒。樊星被盛赫咺强行按在地上,看起来下一秒就要被强/暴。
盛赫咺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嘴唇,撕咬着他的耳垂和侧颈。樊星痛的“呃”了一声,身体本能的挣扎。而这在早已意乱情迷的盛赫咺眼里,似乎是欲拒还迎,是隐晦的引诱。他仿佛得到了进行下一步的邀约一般,粗暴地扯开了樊星身上的衬衫,剥露出白皙的身体。
他的样子实在像个凶残的野兽,如果说樊星原本还是震惊和恼怒,现在的盛赫咺已经让他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在雷声突然炸响的那一刻到达了巅峰。
他年少时遭遇霸凌,也曾在这样雷声震耳,风雨交加的时刻,被粗暴地按住,被殴打和羞辱。危险再次来临,他的恐惧叠加而生。眼前的野兽凶猛逼近,将被吃掉弱小动物,面对巨大的恐惧,全身僵硬而忘记了逃跑。
扣子崩落在地上,樊星被盛赫咺死死压在身下,他知道自己会被撕碎,却依然被恐惧压得说不出话,更无力反抗。
樊星身形纤长瘦削,但胳膊上也是肌肉分明。这样一个明显的男性身体,此刻却显得柔弱无辜。那种破碎感惹人怜惜,更让人想肆意蹂/躏。他的皮肤异常细腻光滑,触感十分诱人。又白又薄,轻轻一捏就会泛出微红的痕迹。盛赫咺已经被冲动夺走了理智,他要让这漂亮的身体,沾满自己的气息。他放肆地亲吻,抚摸,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在本就脆弱的皮肤上,留下斑驳痕迹——像瑰丽白玉中迷情的血色纹路。
雨声更急,闪电和雷声不断刺激着樊星已经快要绷断的神经。在盛赫咺的手迫不及待伸进他的裤腰,他像濒临死亡的猎物,爆发出绝命一击的力量。
“啪!”
樊星奋力抽了盛赫咺一个耳光!这一下力道不轻,已经箭在弦上的盛赫咺被迎头泼了冷水,在他愣住的几秒,樊星率先反应过来,逃命般向后蹭了几步,慌张地站起来。
“你耍我!”虽然逃过一劫,樊星却吓得不轻,声音还在发抖。尽管对盛赫咺的行为大为恼火,却也不敢激怒他。
盛赫咺缓过神,站起身揉了揉嘴角,向樊星走近一步。
“别过来!”樊星像应激的猫一样炸毛,此刻盛赫咺带来的压迫感,甚至比当年自己被霸凌时更为骇人。
盛赫咺没动,他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内心感到失望,又觉得悲伤。他难受的没有力气,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你疯了!”樊星看他没动,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你他妈看清楚,老子是男的!摸来摸去不恶心么?”
“所以……你是不能接受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们都是男的”盛赫咺的语气格外平静,但内心却已经沉的没了底。
其实问这句话没有意义,看现在这情况,无论哪一样对方都无法接受。
“你有毛病?”樊星又害怕又生气,口不择言质问道“拿老子当什么?同性恋么?”
他太害怕了,像是要与之划清界限,语气里不自觉带着鄙夷。那样的态度想刀子一样直插心口,让盛赫咺十分心痛,同时又为自己的冲动感到荒唐。
在确定对方取向之前,不要过于冒昧地表白或行动,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困扰。这是他们这一群体的共识,可是他总是做不到。他太自负了,喜欢就想得到,并且坚信自己一定能得到。
“我以为你知道。”盛赫咺颓然无力地坐在地上,他甚至没能正面表达出自己的取向“为什么一开始你没拒绝呢……”
“我知道个毛线……你真是?”樊星惊讶于盛赫咺竟然是同性恋,那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算什么?搞基么?老子拿你当兄弟,你他妈想操/我?
他觉得三观碎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偏见伤害到了盛赫咺。但盛赫咺落寞的样子,让他心里也跟着难受,所以即便恼羞成怒也做不到恶语相向。
“你去卧室歇会儿吧,关上门我不打扰你,等雨停了再走。”即便这种情况下,盛赫咺仍然体面地为对方考虑。
樊星当然不会继续留在这,他几乎落荒而逃,这次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拿走玄关的备用钥匙,他觉得自己不会再来了,也不想再见到盛赫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