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迦被谢藏楼紧紧箍在怀里,简直动弹不得,他挣扎半天也挣脱不开,气急败坏的去踩谢藏楼的脚:“放开朕!”
却忽然感到谢藏楼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爱你。”
时稚迦一僵,继而脸色通红,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都快冒烟了,却咬紧牙关扭头怒瞪,像是用眼神将谢藏楼凌迟了一遍,咬牙启齿:
“骗人。”
“你那天也是这么说的。”
看着他气的通红的眼圈,谢藏楼微微放松了力道,只一手揽着,另一手轻抚时稚迦的眼角。
时稚迦轻颤,继而更加怒瞪。
谢藏楼轻笑,凑近轻口勿时稚迦的额头,眼睛,耳朵,脸颊,轻声耳语:“是我的错。”
时稚迦一边挣扎一边躲避,听到这话忽然顿住,被谢藏楼直接趁机叼住了唇瓣,轻柔又霸道的口勿铺天盖地的落下,击碎了时稚迦的理智,晕晕乎乎间,听到谢藏楼暗哑低沉的声音道:“对不起,我以为迦儿不喜欢我。”
时稚迦怒瞪,抿唇。
很快又被口勿的晕头转向,直到没力气了被一路抱上了楼压在榻上,谢藏楼双手撑在时稚迦身侧,鼻尖贴着时稚迦的鼻尖,轻笑:“所以,迦儿喜欢我吗?”
时稚迦感觉更燥了,连忙扭过头,目光躲闪,又意识到不对,瞪了回来。
谢藏楼用鼻尖蹭蹭时稚迦的鼻尖:“迦儿不喜欢,那我走了。”
然而鼻尖刚离开,便被拽住了衣领。
谢藏楼垂眸看着时稚迦,笑了。
时稚迦恼羞成怒,拽着谢藏楼衣领的双手改拽为推。
然而谢藏楼却离他越来越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呼吸灼热:“喜欢的话,亲我一下。”
时稚迦扭头不搭理他,下一瞬脸却更红了,一手连忙按住谢藏楼落在他腰带上的手,一声恼羞的滚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刚张口便被口勿住了。
长夜漫漫……
第二天早晨,时稚迦腰酸背疼乱七八糟的醒来,顶着一头乱发,想到昨夜的荒唐,猛的坐起来,抓住头发懊恼。
啊啊啊啊朕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刚要咬牙起身,就又被谢藏楼揽了回去。
……
整整三天三夜,时稚迦几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第三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时稚迦晕晕乎乎的坐起来,身上干净清爽,被褥都是新的,房间里的空气也清新自然。
只是……
他环顾四周,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
时稚迦唇线渐渐抿成一道直线,脸颊鼓起,眼越瞪越圆,怒气值蹭蹭上涨。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了。
时稚迦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三日的荒唐,羞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连忙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
然而很快就听到了关门声,他疑惑的悄悄扒开一条缝隙偷看,就见谢藏楼亲自端着一托盘的饭菜站在门边,笑看着这边,并没有其他人进来。
见状,他蹭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怒气值回归,瞪着谢藏楼。
谢藏楼笑着走到桌边,边将饭菜摆好,边慢悠悠道:
“我去准备回台城事宜了。”
“你来的那天就开始准备了。”
时稚迦:“……”
怒气值瞬间归零。
他冷哼一声,看到都是他喜欢的饭菜,肚子开始咕咕叫,从床上跳下来,双腿却一软,差点摔倒,被谢藏楼拦腰捞进怀里。
听到头顶谢藏楼的轻笑声,时稚迦怒气瞬间回笼,刚要推开谢藏楼,却被抱了起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抱着到饭桌边,坐在谢藏楼腿上。
谢藏楼:“来,我喂迦儿。不生气了,乖啊。”
怒气值:……
归零,归零,归零。
谢藏楼一边轻声细语的哄一边投喂时稚迦,偶尔蹦出几句甜言蜜语。
肉麻兮兮。
时稚迦面红耳赤,他都不知道这家伙能说出这么多的甜言蜜语。
时稚迦翻了个白眼把鸡皮疙瘩翻走,臭着脸一脸嫌弃的接受着投喂。
晃动着的两条小腿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
就在饭吃了一半的时候,长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点迟疑和为难:
“王爷,沈大人即刻就要出发了,临行前想亲自和王爷道别。”
时稚迦咀嚼的动作一顿,看向紧闭的房门。
然而,嘴边碰到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汤匙,盛满了他喜欢的饭菜。
顺着汤匙看去,就见谢藏楼正专注的看着他笑:“宝……”
没等他肉麻完,时稚迦连忙吃了。
看着时稚迦两颊鼓鼓像只小仓鼠似的吃着饭菜,谢藏楼笑着拿过帕子轻柔的给时稚迦擦擦嘴边的油渍,才道:“不必了,本王在忙,无法相送,祝他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