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藏楼背过身忍俊不禁。
看着谢藏楼微微颤抖的肩膀,时稚迦:【啊啊啊啊朕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125叹息。
时稚迦气冲冲的往前走,谢藏楼悠闲的跟在他身后,看着时稚迦的愤怒的背影,又想起风壬筠的叮嘱,嘴角的笑容一僵,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苦恼。
时稚迦兀自往前走着,忽然身旁的谢藏楼递过来一串葡萄似的黑紫色浆果,但只有黄豆大小。
谢藏楼:“这是龙葵,很甜,吃吗?”
时稚迦停下脚步,怀疑的看了一眼,又看向谢藏楼。
谢藏楼自己拿了一颗吃了,“很甜。”
时稚迦将信将疑的伸手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眼睛一亮,又摘一颗,最后将整串都抢过来自己边走边吃,这才不横眉立目的看人了。
谢藏楼松了口气。
没走一会儿,忽然听见时稚迦痛呼一声,抬着一只脚蹦来蹦去,上前一看,是被一颗尖锐的石子硌到脚了。
谢藏楼连忙扶着时稚迦坐到旁边的大石头上,脱了鞋子看了眼,好在没伤着。
时稚迦坐在石头上一下下嘶嘶抽气。
谢藏楼:“虽然看起来没怎么伤到,但最好还是请太医看看。”
他垂眸看向时稚迦,“还能走吗?”
时稚迦下意识摇头。
谢藏楼背对着他,俯下身,“上来吧,背着你走。”
时稚迦一怔,也不客气,趴到谢藏楼背上。
谢藏楼一路背着时稚迦出了上林苑,见到简未之等人,才将时稚迦放下,却发现时稚迦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一直到回到寝殿,时稚迦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御医给他诊治过后说没什么事,便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
这时,银白色的小鸟飞了过来,围着时稚迦叽叽喳喳的转了一圈,忽然拍打着翅膀停在了旁边的谢藏楼肩上。
时稚迦看看谢藏楼,又看看小鸟。
【怎么连只小鸟都喜欢他?】
125:【。】
时稚迦伸出手,“奶茶,过来~”
小鸟蹭蹭谢藏楼的侧脸,扑打着翅膀飞到时稚迦指尖蹭了蹭,时稚迦看向谢藏楼,得意的笑了。
【看,奶茶还是最喜欢朕。】
—
自从那日见到那位男子,那疏离淡漠的一眼,让宗家旺始终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这日,宗家旺正在吃午饭,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想入非非,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鸡飞狗跳,他的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少爷不好了!”
宗家旺怒:“狗奴才,不好什么不好!”
他上前抬脚就要踢,却呼啦啦冲进来一群官差,二话不说就将他拿住。
宗家旺酒瞬间醒了,继而感觉大事不妙。
慕宅
夜色深沉,慕清寒正坐在书房看书,管家突然满头大汗的进来,“公子,之前找的那个宗家旺,他被京兆府拿住……”
慕观寒微微蹙眉。
管家擦了下脸上的汗,接着道:“他两年前和一个富商家里的妾室私通,被富商发现后将人灭口,如今案发,证据确凿,已经,已经被斩立决了。”
慕观寒:“……”
良久,慕观寒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幽静的竹林,幽幽道:
“看来,是对我们的警告。”
管家:“警告?”
慕观寒:“让我们做个合格的磨刀石,不要用这种污秽的,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管家瞬间冷汗涔涔,“拿我们当磨刀石?他们知道我们?难道我们的一切都在那些人的掌握之中?”
慕观寒看了管家一眼:“慌什么?”
他收回目光,看向天空中将月亮遮挡的乌云。
“难道磨刀石就不能毁了刀吗?”
—
第二日一早,时稚迦刚用完早膳,就听简未之说风壬筠已经回到台城,如今正在枢密院,中午便过来。
时稚迦眼前一亮,心情瞬间拨云见日。
也终于想起打开直播了,还笑嘻嘻的和观众们打了个招呼。
弹幕:【啊啊主播终于开直播了】【还以为主播出了什么事?】【应该没事吧,主播看起来心情很好】……
时稚迦开心的和观众们聊着天,去上骑射课,回来又神采奕奕心情飞扬的学了琴,直到看奏折的时候,突然一本正经,正襟危坐起来。
谢藏楼过来抽查,时稚迦不苟言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俨然和前两日判若两人。
125:【你今天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和他玩的挺好吗?】
时稚迦:【朕还不知道他吗?昨天是昨天,现在是上课,肯定就变成你们口中的教导主任了。所以,与其朕一副笑脸撞上他冷脸碰一鼻子灰,不如朕先下手为强,先不苟言笑。】
125:【……】
谢藏楼:“……”
时稚迦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谢藏楼的抽查。
刚抽查完,风壬筠就进来了。
时稚迦立刻绽开阳光开朗的笑容,从座位上蹿了出去,围着风壬筠嘘寒问暖,“大长秋,你回来了,朕让人准备了午膳,一起用膳吧。”
边说,边拉着风壬筠往用膳的地方走,边走还边回头看了跟过来的谢藏楼一眼,一本正经的客气道:
“谢卿辛苦了,明天见。”
125:【用完就丢的小昏君】
弹幕:【?】【什么用完?什么丢?】【之前说昨天玩的挺好?玩什么了?】【没直播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藏楼:“……”
小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