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风壬筠!】
【朕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之前朕真的错怪他们了!】
【他们行动还是很迅速的!】
【不愧是父皇和母后信重之人!】
……
坐了片刻,谢藏楼收起眼里的笑意,放下茶盏,若无其事的起身,“走吧。”
宁奚风跟在后面,一行人往前朝的政事堂去了。
跑累了在楼上欣赏风景的时稚迦,在听了弹幕的一通分析后,对谢藏楼和风壬筠等人一阵猛夸。
弹幕:【是呀,今天这必然是摄政王的手笔啊,不然哪这么巧?肯定是主播昨天的行动惊动了简未之和燕玖宁,这两人去找的摄政王,才有了昨天那些事】
【就是,这宫廷防卫如此森严,鬼的刺客啊。】
……
时稚迦站在高楼栏杆边,眺望着远处的景色,仍有点飘飘然的不真实感。
—
“什么刺客?这皇宫被禁军守卫的如同铁桶一般,哪里来的刺客?哀家看,就是他们见哀家和迦儿有嫌隙了,这才趁机将迦儿接出去,分开我们祖孙两个!”
长宁宫中,太皇太后躺在床上,一边揉着疼的不行的额头,一边抚着胸口怒道。
听着外面甲胄摩擦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在外面安排禁军巡逻守卫,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这是在防贼?还是要幽禁哀家?简直岂有此理!”
想到今天的情形,太皇太后抄起旁边矮几上放着的药碗就摔了出去,捂着胸口直喘气,额头青筋暴跳,继而痛呼一声,头更疼了。
一阵兵荒马乱。
好不容易缓过来,太皇太后靠在床柱上,“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先帝那样不孝不悌大逆不道的东西!不仅他心狠手辣,他的爪牙也个个心黑手狠,连哀家唯一的倚仗迦儿也要抢走!这分明是让哀家没活路啊!”
下面侍立的内侍们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太皇太后又发了通脾气,才缓过来,“迦儿也是,竟只因为没让他出去玩就和哀家生分了吗?真是,真是……哀家真是白费苦心将他拉扯这么大!就眼看着哀家被人架到这里!简直跟他父皇……”
旁边的一位中年内侍连忙道:“娘娘!”
太皇太后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那内侍挥退了其他人,侍立到太皇太后身边,“娘娘,您不为别的,也为晋王想想?无论如何,可不能和陛下起冲突。”
提到晋王,太皇太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内侍道:“陛下年纪渐长,脾气见大,不像小时候了。小时候可以管教,现在大了,心也大了,又是那般的脾气,像以前那般恐怕不可行了。一味的逆着他也不可。不如顺着。只要他高兴了,和您的关系好了,一切都才会好起来。”
太皇太后沉默片刻,疲惫的揉揉额头,叹息一声,“罢了,不就是让哀家放下身段哄着他吗?怎么哄不是哄?之前都哄了这么多年了。既然不吃这种哄了,那哀家换种哄法就是了。”
内侍连忙笑道:“正是如此。”
外面窗外,时如寒听着里面的对话,没有进去看太皇太后,而是警告的看了眼门边侍立的内侍们,便转身回了不远处自己暂住的地方。
见到处乱糟糟的,他又走了出去,来到远处一棵树下,捂住了胸口。
一旁的小内侍连忙递上药瓶,时如寒取出一粒药吃下,方才好了些,脸色却还是苍白难看的很。
“就因为他是皇帝,如今连皇祖母也要哄着他了吗?”
小内侍不敢说话。
时如寒盯着地面,眼前不停的浮现傅夜舒对着时稚迦发誓再也不会见他,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的情景。
他细长的手指扣着树皮,越来越用力,指尖扣出了血迹也恍若未觉。
只要时稚迦死了,父王就是皇帝,我就是未来的皇帝。
时如寒抬起头,看向远处,笑了。
良久,他松开手,冷冷的看着小内侍,淡淡笑道:“你出宫去找傅夜舒,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他。再告诉他我病了,病的很重,起不来了。”
小内侍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时如寒嘱咐:“就说你是偷偷去找他的,我不知道,而且说我不愿意让你去找他,懂吗?”
小内侍回过头,低垂着脑袋:“小的懂。”
时如寒:“去吧。”
小内侍匆匆离开。
傅府
书房中,傅夜舒恭敬的立于书案前,书案后的椅子上,正坐着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
正是傅夜舒名义上的父亲,傅氏的族长傅子饶。
他坐在那里,看着傅夜舒,叹息一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已经传开了,陛下年纪小,不懂事,定是吃醋发脾气了,你厚着脸皮哄哄就行了。”
傅夜舒沉默不言。
傅子饶起身,在书房内踱步,“之前也没想到过陛下对你有那种意思。”
见傅夜舒抿唇蹙眉,傅子饶失笑,“你还真信了陛下喜欢摄政王,拿你当什么替身的话?陛下都没私下见过摄政王几次,怎么可能就对他动心了。反而对你,自小青梅竹马相伴长大,你想想也应该知道,那是陛下吃醋的气话。”
傅夜舒神色微动。
傅子饶:“你要稳住。”
“虽然这次殿试搞砸了,但总归先帝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也没把士族为官的道路堵绝,我还是可以给你弄个恩荫的官职的。不过还得陛下同意才行,毕竟之前在殿试上陛下留下了那样的话。”
傅夜舒又想起了殿试那天,神色晦暗。
傅子饶:“不论如何,你想想办法,好好去哄哄陛下。记住,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