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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二六章 昔年鸳鸯今朝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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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应了声诺,待他离开,方始推门而入。

“只是传了个话,怎就去了那么久?”章咏春抬目匆匆看了一眼紫苑,又低头继续去编手头那只已有几分模样的草马,“是他不肯放你来向我回话么?”

紫苑笑道:“女公子误会郎君了。”说着已行至章咏春跟前,将那短剑呈给她,“这是郎君让婢子交给女公子的,说是明小郎君托他送来的。”

章咏春忙接了过来。

原来这便是明桥托她转交给她家三女公子的笄礼。

到那时,明桥已离开侯国了,也不知这份笄礼能否慰藉她家三女公子因他离开而带来的伤痛。

***

明桥离开县寺,又去了双槐里阎家。

阎存善新婚在家,听闻妻弟前来,忙忙整衣出屋来迎。

“我与阿银正说起你来,不承想你竟就来了!”阎存善殷勤地将人往他书室里引,“你来也不知先遣人来知会一声儿,来得这般突然,我这里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

“不须你费心接待。”明桥在席上坐下,淡淡道,“我是来见我阿姊的。”

阎存善面上忽就露出了几分心虚,双目也不敢落在明桥身上,讪讪笑道:“她身上、面上生了风团[1],有些怕见人。”

明桥一听,霍地起了身:“没去请医工么?”

“头回便请了侯府大女公子来看过,用艾条灸了,没一日便散了,哪知今日又发作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请,你便来了。”阎存善弱弱解释道。

明桥乜他一眼,懒得再听他解释,只道:“我去见阿姊,你亲自去医馆请大女公子。”

阎存善不敢有异言,将人送到卧房,便出门往徐氏医馆去了。

明银未曾料到明桥今日会突然来看她,陡然见了他,忙用衣袖遮住了脸,难为情地道:“你怎就不往这里递个消息便来了?”

“我若不是这般贸贸然而来,还不知阿姊在阎家受苦哩!”明桥行至她跟前,低声恳请道,“还请阿姊坦诚相见,莫像防外人一般防着我。”

“丑……”明银羞赧嘟囔着,“你还是莫看了。”

“阎存善去请大女公子了,那时候你还能躲着我么?”明桥笑着去牵她的衣袖,“好阿姊,让我看看——你从未生过风团,怎来了阎家便受了这罪?大女公子上回来替你医治,可寻到了病因?”

明银点头:“她说是因饮食不当。阎存善爱吃一道叫菹子菜[2]的冷菜,我头一回生风团,便是在吃过这道冷菜后。”

“你今日莫非又吃了?”

明银仍是用衣袖遮着脸,声若蚊蝇:“未曾。”

“既不曾吃过,怎又发作了?”

“我也不知。”

明桥想着等大女公子来了自会知晓缘故,便又去哀求明银让他看看她脸上的风团。明银拗不过他,只得将衣袖放下,还不忘叮嘱:“你看便看了,莫往心里去,也莫与阿母说。”

明桥见她整张脸与脖颈处皆布满桃花般大大小小的斑块,她又总是无意识地去挠,挠一下,那斑块便又迅速向旁扩散。他忙道:“阿姊,你莫挠!”又问,“身上也生了这些风团?”

明银点头。若非他在跟前,她那双手也是要控制不住地去抓挠身上那些灼热刺痒之处的。

章怀春被阎存善一路催请至屋内时,未曾料到明桥竟也在阎家。她微微怔愣了片刻,明桥却已客气疏离地上前与她见了一礼,她慌忙收敛心神,不动声色地还了一礼,便走向了明银。

查看了明银脸上的风团,她便去药箱里取出了艾条,问了一句:“你又吃菹子菜了?”

明银摇头:“我记得你的叮嘱,自那次后便再也不曾吃过了,也不知今早为何又开始浑身发热刺痒。”

阎存善也凑上前来,质疑道:“她这回碰也未碰那菹子菜,却也生了风团,大女公子上回是不是寻错了病因?”

章怀春并未因他的这番质疑而着恼,反倒颇赞同地点头附和:“风团病因复杂多变,许真是我寻错了病因。”又望着他问了一句,“二公子今早可曾吃过这道菜?”

阎存善不明所以,老实答道:“吃过。”又问,“这有什么问题么?”

章怀春不答,又面不改色地问:“吃过这道菜后,你同她亲近过么?”

阎存善忽地一噎,面如赤血,吞吞吐吐道:“你你你……你看病便看病,问……问夫妻间的这些事作甚!”

明银亦是一脸窘迫,轻轻拉扯章怀春的衣袖,羞答答地道:“你为我艾灸吧。”又对明桥与阎存善道,“你们出去吧。待大女公子为我灸完了身上的风团,你们再进来。”

待两人先后出去,明银方始轻声询问着章怀春:“我这回风团发作,莫非与阎存善有关?”

章怀春瞧她神色,便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笃定点头:“若他是吃过菹子菜后便同你亲近过,那泰半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明银愈发羞臊,埋首嘟囔着:“也未曾有多亲近,只是被他缠着亲了会嘴。”

章怀春笑道:“你莫忧心,你这风团看着吓人,但也易消散,我再为你灸一灸。”又严肃叮嘱告诫,“只是莫再让他在碰过那道菜后同你亲近了!”

明银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好,便又照她吩咐解了衣裳。

屋外,阎存善不知受了明桥多少白眼冷语,只因明银这回发病确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他也只能生生受着。

“那菹子菜一股子腥味,你怎爱吃这样腥臭的草?”

“那是你不会吃!”阎存善不认同,说起这道菜便觉口齿生香,“它的根部肥嫩可口,越嚼越香,最是下饭!”

明桥只觉腥臭,只要想到便觉胃里翻涌,警告道:“我阿姊碰不得这道菜,你日后不许再在家吃这道菜!若不然,我将你舌头拔了!”

阎存善被他那能剜人的双眼盯着,只觉舌根发麻发疼;再思及明银因自己的口腹之欲接连受了两回的苦,连心口也在发麻发疼,终是做出了决断。

“你是对的,我不能因口腹之欲再次害了阿银!”他信誓旦旦地道,“你只管放心,我日后再不碰那菹子菜了!若不然,也无需你动手,我自己拔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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