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一样的富冈茑子,听着弟弟真情实意的夸奖,忍不住带着点小得意的挺了挺胸脯,“是哦,我现在做的鲑鱼萝卜,比爸爸做的还好吃呢。”
“哇,我也想试试!”暂时还没有吃过这道菜的小悠仁发出渴望的声音。
已经走进后山范围的富冈茑子,先是整了整身上的竹刀和背篓,又帮弟弟擦掉了脸上的红豆馅,最后将悠仁因为奔跑而皱到头顶的帽子向下拉了拉。
“那下次多做的部分拿给悠仁吃哦,好不好?”
在悠仁兴奋的应和声中三人踩着长年平铺着一层枯叶的小道向更深处走去。
借着树木的间隙,两三下跃到一颗被雷从中间劈成两半的大树分叉处,富冈茑子抽出起先准备好的竹刀,背在背上的背篓早就被递给了弟弟。
而悠仁正和义勇一起抱着一大一小两个背篓渴望的向上抬头望向这边。
松下镇的后山里有的是一些奇形怪状又长着漂亮的小果实的树木。
它们的果实就像是木匠精心手雕出来的产物,这些被大人们称作木头种子的小东西,在孩子圈内备受喜爱。
它可以做成漂亮的小饰品,做成可爱的装饰画,或者单纯的从一堆木头种子中找出最奇形怪状的那一个作为某一个课间炫耀的资本或者赠送出去的礼物。
已经长成个小大人的富冈茑子早过了收集这些小玩意儿的年纪,但她乐得带着喜欢收集木头种子的弟弟和喜欢跟着他们四处疯跑的悠仁一起,做这种幼稚却有趣的小事。
一簇一簇的木头种子在有节律的击打下化成了别样的局部降雨,头顶小背篓的悠仁快乐的在小雨中穿梭。
义勇把较大一点的背篓固定在果实丛的正上,方便开始俯下身子去往小竹篮里捡那些蹦到别的角落的小种子。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些漂亮光滑的小东西,所以捡的十分仔细就连最普通的一粒也不愿落下。
三个小家伙齐心协力的在不知名阴影的注视下一直忙碌到太阳完全穿透云层,带着足有半筐的战利品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悠仁小背篓里的方形土块,他们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
在出森林之前又重新的打理了一遍自己和两个弟弟。富冈茑子一手牵着一个,颠了颠有些分量的竹筐,他们照样有说有笑的准备原路返回。
小孩子的话题总是跳脱,这厢义勇讲到了他昨天天马行空的梦。
“……变得好小掉进了鲑鱼萝卜里。第二天姐姐就答应做来吃,这一定是个预知梦。”
那厢悠仁则提到了最近精神头十分不错甚至带着几分兴奋和小得意的虎杖倭助。
“爷爷这几天可高兴了,虽然总是偷偷的背着我,但是我就是知道。
他把被藏在壁橱的角落里,从来不舍得被喝的茶叶拿出来了,而且经常坐在暖桌里偷笑。
不过我一靠近他又摆出一副很认真很认真的脸。兰斯哥哥说这种表现叫蹭的累!”
回忆了一下,最近几天部活时的确显得快乐了许多,就连指导的厉声都变得轻柔了一些的虎杖倭助。
富冈茑子赞同的点头,“的确呢最近虎杖师傅都变得开心了不少,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好事发生了。”
“就像每天都能吃鲑大根那样的好事吗?”还是低年级暂时不用每次部活时,都面对虎杖倭助的老虎咆哮的富冈义勇对这位可敬的老先生还不是那么熟悉。
“假如换算一下义勇的快乐指数的话,应该是要连续吃鲑大根十个月那样的开心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在岔路口各自道别,各回各家的小家伙们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我们要和岩手县那边的炎队一起进行这一次的春训!?”
作为青木对现今的王牌,被夸赞拥有水流一般柔软坚韧的剑术的富冈茑子忍不住端正了神色。
三年的时间,在虎杖倭助呕心沥血的指导之下,青木队的成绩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而在去年的东京都青少年剑术大赛中,这只从20年前就重新沉寂一下去只能活在某些老教练的感慨之中的老队。
再一次像它曾经第一次出现那般以黑马之姿横扫过所有夺冠热门队伍一举拿下了东京都青少年剑术大赛国中部的冠军。
这样的荣誉让青木队这支队伍重新回到了全国剑道大赛的其他训练队伍的视野中。
原本被认为不堪一击,被媒体描述为从乡土中走出来的幸运之队的队伍彻底作为同等强大的敌人被其他的队伍重视起来。
因此在春训这个一年苦训开头这样重要的日子里,有其他的队伍希望与青木队合作一起来松下镇春训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哎?春训?其他地方来的队伍?”
正缩在妈妈的怀里,任由祂用毛巾将自己的粉色刺猬头擦的更加爆炸的悠仁,也同样发出惊呼。
“这样子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识更多厉害的哥哥姐姐呢?”
借着饮茶的遮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上扬嘴角的虎杖倭助带着点不情愿的说道。
“炼狱真寿郎那个老家伙的徒弟虽然比不上爷爷我的,但一定也是有那么一两点特别的。”
隐形的尾巴马上就要翘到天上去的老人类没有引起神明大人的注意。
贝利亚低头看着刚刚自己遛完自己精神抖擞的回家,脸颊红扑扑的,连粉色的头发都因为汗湿微微塌下去的悠仁 ,突然觉得兰斯据理力争来的休息日也没什么不好的。
休息了之后更可爱了呢。
同一个袖管中又多伸出来一只手,在剩下两只手无暇顾及的时候掐了掐悠仁红红的脸颊。
适当的休息休息也没什么不好的。
擅自决定将以后每周五天的训练增大剂量的神明快乐的眯起了眼睛。
【真可爱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