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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黑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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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昏暗,烛光闪烁。瞿心灯支颐在软榻上,曲折一条腿,闭目养神。柳淮跪坐在榻前,脸上盯着一个还没散去的红色掌印,一边的脸微微肿起一点。

并不是很端正规矩的跪坐,他的已经被超经意间解开一点,露出一点儿雪白的前胸,肌肉线条还是一如既往的流畅和优美。

只是瞿心灯一时没有心思看。她生气了。

应该说些什么呢?刚才扇完那一巴掌之后瞿心灯便径自回了里间,柳淮看着有些踌躇,然而还是跟了上去,门口看清了他的脸的萦香目瞪口呆,半晌回过神来体贴得将门关上,又让暗处的护卫撤得远了一些。

关于柳淮是如何从跌落鹰落崖失踪这么长时间再到如今变成听天阁的暗卫,瞿心灯需要一个解释,她在等柳淮解释。只不过此时柳淮好像无心解释这个,他敏锐察觉到瞿心灯按捺下来的怒气和不耐,像是闯了祸的小孩儿一想,有些无措。

他几乎要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看着瞿心灯,用很浓烈的眼神看着。这样楚楚动人的眸子和那个微红的巴掌印搭配在一起,莫名有一个让人怜爱一番、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瞿心灯忍住了,连带着那一缕思念也忍住了,她别过头去,也不说话,等柳淮一个解释,然而柳淮会错了意。

就连以色侍人这一招都不管用了吗?

“姑娘。”柳淮伸手去拉她垂在地上的衣带,将那一抹泛着药香和冷香的衣角凑到唇边轻轻一吻。

“求姑娘和我说说话好吗?姑娘别不理我。”他语气中带着几丝哽咽,巧合就触动了瞿心灯为数不多的良心。她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还是起身将柳淮拉上了塌边,由着他讲脸埋入她怀中。

他环着她的药,很紧很紧,不愿意分开一丝一毫。

算了,由着他吧,那一日在鹰落崖的山上,事态过于紧急,也是她么有和他说清楚的。瞿心灯这样想着,一手轻轻拍着柳淮的背心,似是在安慰。

倒不是气柳淮这么长时间了无音讯,而是这是发生在听天阁里的事情——人是在鹰落崖丢的,派出去找的人也是训练精良的灰衣使,再见柳淮他竟是以阁中暗卫的身份。凡事种种,她作为掌权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哭够了吗?”瞿心灯低头在柳淮耳边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可奈何。

“并没有不要你,真的。”她本想着将柳淮推开一点,然而这狗东西抱着她腰的力度不减反增,她只好在他发顶轻轻落下一吻以示安抚,然后将人从腰间扣出来,然后再从腰间的装饰中到处一方扇匣。

“咔——”

一拧机关,匣子弹开,里头赫然就是那一枚玉色澄明的玉簪子。

柳淮的簪子。

“并没有不要你。”瞿心灯重复,“我一直在派人找你,你选下去的那一处悬崖连接一片裂谷,叫做鹰落崖,是阁子里头练人的地方,机关遍布,在京中你的小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机关一道也算是十分精通,那里对你而言十分安全。”

她叹了一口气:“那是我们二人身上都有伤,我一时也估计不了你,只能出此下策。到了阁子之后我便派了人去找你,派了很多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去哪里了?还有没什么你会变成我阁中暗卫?”

瞿心灯将那根发簪簪入柳淮的发髻,她的指尖顺着他脸庞的轮廓一路向下,点过眼尾和鼻尖,在粉润的嘴唇上轻轻摩挲,最后挑起柳淮的下巴,迫使柳淮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她的眼睛里思念和情欲消散了大半,转而折射出威严、锐利、审视的光华,是柳淮少见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瞿心灯,是那个风流浪子的皮囊之下,多疑寡情的政治野兽。这样的瞿心灯,莫名让人有一种想要臣服膜拜的欲望。

很微妙的感觉,如果此时瞿心灯要他去死,他也是愿意的。柳淮盯着她的眼神中泛着一丝狂热和欣喜,脸上的掌印的那一处此时微微发热,像是烈|性的春|药,柳淮盯着她的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唇角几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弯起了一个幅度。

瞿心灯手上动作一顿,往某个地方看了一眼。

精神抖擞。

她似是觉得有趣,玩也似地踩了上去,隔着外衣一下轻一下重的,听道闷哼时脚上的动作又重了一分。

很好听的声音。就像……就像格斗对峙良久之后,利刃划破野兽咽喉时的迸出的滚烫的血液。

“说说吧。”瞿心灯任由柳淮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那时候在想,京都外姑娘掉下去的那一口寒潭,是不是和鹰落崖底下那一口寒潭一样冷。”柳淮的脸亲昵得蹭了蹭瞿心灯的掌心,“你说那里是阁子里头炼人的地方,你也在里面待过吗?”

“嗯。”瞿心灯的指尖划过柳淮的喉结,不轻不重按了按。

“我就知道。”柳淮喃喃,回握住那只手,“所以我总是在想,那一日在京城之外,姑娘坠崖从天而降遇见了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在鹰落崖底下碰见小时候的姑娘。”

“你碰见了吗?”瞿心灯问。

“碰见了。”柳淮的声音很色气。

“疯了?”

“或许吧。”柳淮笑了笑,轻轻舔了舔她的指尖,惹得瞿心灯有些心猿意马,“后来才发现是烧的,那时候神志不清,做了好多千奇百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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