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常,明明你的两边一样大,你的还比我的大许多。”明翎继续皱眉。
闻言,瞿心灯盯着她胸前仔细看了一阵,又看了看她扔了一地的杂乱的衣服。
“两边一样大,一边大一边大一边小都是正常的,关注这个做什么?对了,不是和你说了束胸不要再穿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对对身体不好,之后不穿了嘛,这不是今天事情还没忙完吗?哎呦喂,我这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感觉我身上都要臭了。”明翎嘟囔带,掬起水来洗脸,打了皂子搓着胳膊,胳膊上是血痂脱落后新长出的粉红的嫩肉。
“干什么?”
明翎在水底下踹了瞿心灯一脚:“你背上的伤不是还没好见不得水吗?泡个鬼的澡?”
“药浴。蠢。”瞿心灯踹了回去,又是溅起了一阵水花。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瞿心灯趴在浴桶边上问。
“挺好,游龙卫和军营里头比起来还蛮不一样的,都挺累的,而且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老臭了。”明翎打了皂子搓脖子,“还是有收获的,我把他们的招式啊人员调配啊什么的都摸清楚了。”
“嗯。”瞿心灯眯着眼睛不咸不淡。
“等回京之后,我想办法把你弄进殿前司做事,下头挂个旁人的名字,你仍是女扮男装。”瞿心灯想了想,道。
“有事挂旁人的名字,什么时候能用我自己的名字?”明翎叹了一口气,转而又问说,“殿前司?那不是早就没什么人了吗?虽也是天子近侍,但早已经名存实亡,要不然后面天子也不会设立游龙卫。”
“是荒废了很久了,纪律懒散松懈,里头大都是些游手好闲之人……这不是等着你去练兵吗?”瞿心灯笑,“你在京中圈着也是难受,哪里虽比不上平川和姚围,然而殿前司也是有千余人的军队,要是练好了,将来也是一柄利刃。”
明翎点了点头。那又是作谁的利刃呢?瞿心灯没有说,明翎也没有问。
“过来,给你搓搓。”明翎一手捏着皂子,一手握着瞿心灯的脚踝便把她往自己这边扯。
瞿心灯:?
瞿心灯没来得及反应,仰头倒进水里,耳后的玉兰也掉进了浴桶中的层层花瓣里。她头发全湿了,差点没呛一嘴洗澡水。
“明翎?!”
完蛋,玩脱了。明翎心道不好,也不管澡有没有搓完,赤裸着身子便要往浴桶外头跑,却不了将后背留给瞿心灯后反倒被她抓住了机会。
“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再来!!!”
室内弄了一地的水花,等到两人之后到连夫人那一处去要烘头发的汤婆子时,连夫人摸了摸两人冰凉的鼻尖又是将两人一顿训。
“柳淮那边怎么样?我听说他被一脚踹得半死。”明翎给瞿心灯绞头发时问。
“没死,襄老师来得及时,没什么大碍。”瞿心灯答。
“你还因为这事被太后叫去了?她没有拿你怎么样吧?”
“关心我?那倒是没有。”
明翎啧了一声,道:“早就听娘说整个京都上上下下都盯着这瞿氏女子留下来的一亩三分地,只可惜我没有早出世个十年二十年,要不然我也真想看看你娘究竟是这样一个奇女子。”
“嗯。”
“你怎么就这个反应?”明翎绕到瞿心灯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好强到,“你难道就不好奇吗?话说外头都说瞿姨将家业都留给你了,真的假的?”
瞿心灯无奈,事实上关于瞿怀瑾的事情……她知道的也有限。师父和父亲有些时候会和她讲一些,她只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个狷狂肆意之人,一生脱俗。
至于她的死因……这个传奇一般的女人真的是产后患病而死?瞿心灯不信。这一点是求证过的,只是当年的知情之人都三缄其口,连从明用溪和她师父的嘴里都撬不出一句话来。
有风穿户而来,门外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声,明翎和瞿心灯对视一眼,有人在偷听!后者眉梢一挑,道。
“是有家业这么一回事,瞿氏有个家印,统领商会,但这个印不在我手里。”
“那在哪里?”
“在……”瞿心灯压低声音。
窗外的呼吸声也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