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谢谢叔,明天不要提前吃早饭,我从李记给你带海鲜粥!热乎的海鲜粥!”
“真别说,这么久没吃还怪想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盛夏拽住宋微凉的手奔向门卫特意留出的小房子,推出两辆山地车,“你骑我的,我骑秦昊天的。”
安静的骑行道,飞扬两个追逐的少年,风扬起他们的衣摆,路的尽头消失在迷雾中,他们顺着光的方向前行,赶到迷雾处,那里已经洒满新的光。
清晨第一缕阳光并没有透过纱窗,北方渐渐入冬,五点半灰蒙的天空被急促心梗的“雷达”惊醒。
没等它响第二声,宋微凉早已凭借着感觉,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熟练地闭眼关上闹钟。
指望盛夏,不如指望一头酣睡的小猪。
五,四,三,二,一。
宋微凉睁眼,眼底已逐渐清明。
回望盛夏,手脚不老实地紧紧扒住宋微凉的四肢,一点没被闹铃影响,整个人呈现泰山压顶般暴击,力争击溃宋微凉最后的一滴血槽。
宋微凉半夜总会被“八爪鱼”“泰山压顶”,他只好将他掀翻,然后用力吸取空气,补充肺部氧气的缺失。可清晨“八爪鱼”总会故态复萌。
日复一日,令人烦不胜烦!
他试图通过讲道理摆事实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总趴着睡觉对他俩来说都不算一个健康的生活方式。
但盛夏总有自己的歪理邪说,毕竟十几年的睡觉方式也不是说改变就能轻易改变的。
盛夏说不过他,但轻飘飘的一句“那我们分开睡吧”,总能轻而易举地堵住宋微凉所有的巧舌如簧。
任他能言善辩,学富五车,可最终哑口无言。
宋微凉戳了戳盛夏的脸,低下头凑到他面前,轻啄他的唇,乐此不疲,自娱自乐地玩了几分钟才开口叫他起床:“宝宝,起床了。”
盛夏及其艰难地眯起眼睛,又果断闭上,再次眯起,再次快速闭合……
太痛苦了……
他昨晚做题做到十二点半,满打满算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没有猝死,真得好好给地下盛家的列祖列宗磕一个。
下次清明一定不能偷懒耍滑,要谨遵小盛爷的吩咐。
小盛活这么大,地下的祖宗们辛苦了,也不知道磕破多少次脑袋了……
盛夏窝在宋微凉怀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再眯一下,一下下就好。”
宋微凉听着逐渐均匀的呼吸声,捏住“小猪”的鼻子。“小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转向用嘴呼吸。
头顶呆毛一起一落,甚是可爱。
宋微凉艰难掀翻“小猪”的身躯,趁着“小猪”不备,准备偷个香,谁料脑子竟想得寸进尺,吞噬“小猪”嘴里最后的一丝空气。
“呜…呜……呜…………”
盛夏均匀的呼吸彻底被打乱,被迫仰起头吞咽,屈指抓住一旁的抱枕,上面的路飞已彻底不现他本来的面容。
心满意足吃饱喝足的“豺狼”收起他的“獠牙”,毫不吝啬地展现他的虚情假意,“你最多再睡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再叫你。”
盛夏不情愿地睁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无情的“豺狼”,伸手拽住“豺狼”的脖颈,“安静!”
但“豺狼”只觉那一眼含羞带怯,趴在“小猪”肩膀上,磨磨蹭蹭地舔舐。
趁其不备,攻其要害!
“豺狼”找准方向,亮出自己的“獠牙”。
盛夏锁骨处传来黏黏糊糊的触感,他懒得搭理,却没料到“敌人”得寸进尺。
结结实实的一大口!
宋微凉这只狗,他还真敢!
盛夏垂死梦中惊坐起,骑在宋微凉腰上反击了更大一口,小虎牙扎进去还恶作剧地磨一磨。
洗手间的镜子清晰反射出镜中人的日常,一前一后叼着同款电动牙刷,一个睡眼惺忪,一个精神抖擞。
宋微凉每天早上蓬勃向上的势头,总让盛夏怀疑这厮是不是背着他偷偷.磕.药了。
不经意低头,总能透过薄薄的衣领,看见清晰可见的牙印。
独属于彼此的印记,遮遮掩掩却又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