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很印象深刻。
Bob看见谢其山,兴奋地站起来,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队伍:
“Xie,我们在玩儿谁是卧底,你愿不愿意”
梁今禾始终在整理自己的牌,一眼都没有看他。
她似乎真正地做到了他要求的[保持距离]。
这很好,他们之间就应该保持距离。
梁今禾见好就收,从没有翻车,她狡诈但也聪明,他不用担心她再次越界。
但看见她,仍觉得不自在,谢其山对Bob说:
“我先回去休息。”
Bob瘪了瘪嘴:“不是吧,Xie,老年人作息唉。”
谢其山对Bob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宽容,叮嘱他:
“不要玩儿太晚。”
Bob遗憾但听话地点头。
他现在已经比之前自由很多了,谢其山刚刚到温哥华时,Bob房间的警戒系统被谢其山设置成高级别,他大哥插手的案件太多,太多穷凶极恶的罪犯和他们的同伙虎视眈眈,谢其山在保护他这件事情上,极为谨慎。
谢其山的保护的确起到了震慑作用,偶尔在他家附近探头的小混混们都了无踪迹,连带着附近街区的治安都风平浪静了起来。
Bob发觉,谢其山在温哥华似乎有一定人脉,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见所在街区的巡逻警察用一副崇拜的目光,同谢其山交谈。
Bob为他大哥的朋友感到骄傲,因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有面子。
Bob十分感激谢其山,不止一次地给他介绍过自己的女性朋友,他不知道谢其山喜欢什么类型,所以温柔的、火热的、外放的、内向的,都曾经尝试说服他去date。
可是谢其山只是温和地告诉他:[Bob,我现在没办法接受一段婚姻。]
Bob不解:[约会谈恋爱而已,不一定走到婚姻,Xie,我认为你应该大胆尝试,探索更多的可能。]
但谢其山淡淡地说:[我现在也没办法接受一段恋爱。]
Bob为谢其山感到遗憾,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连约会都不愿意尝试,难道他曾经在他的家乡被女人深深地伤害过。
来到玛妮庄园后,Bob急于为谢其山找一位伴侣的想法逐渐被他抛之脑后,他在这里简直乐不思蜀,每天早上在餐桌能看到Annabella美丽的笑容,每天中午都能吃到换着花样儿做出来的中餐,每天下午都能和工作伙伴们开着拖拉机往返于庄园、葡萄园以及酒厂,即使他还没有找出酿酒的问题,但Annabella真的是一位好老板,对员工关爱有加,又像一位好姐姐,她耐心地鼓励他,并且相信他的工作能力。
Bob热衷于party,但不管是他的亲哥还是谢其山,都会限制他外出参加party的次数,尽管他已经满了十八岁,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但他被管得很严。
他们不能理解party的乐趣,但Annabella能,而且她会耐心地听他说奇奇怪怪的想法。
比如他告诉Annabella:
“我今天的party穿搭灵感是被恶龙囚禁的公主,一分为二的面具,左边代表痛苦,右边代表欢乐。”
如果他对自己的哥哥或者谢其山这样说,他们一定会无奈地告诉他:
[Bob,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遇到绑架或者囚禁你的人,应该狠狠地打倒他们,而不是产生同情或者依赖的心理。]
Bob能理解哥哥们的反应,因为他的好朋友在向父母表达同样的想法后,他的父母带着他去教堂整整忏悔了一个月。
但当Bob对梁今禾说:
“事实上,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被绑架的场景。”
梁今禾却告诉他:
“很酷的想法,青春期的心理总是连自己都难以捉摸,但不必为此感到羞耻,正视自己的心理,当你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会怀念现在可爱的自己。”
Bob想,噢,Annabella真的是一位插着漂亮白翅膀的天使,善解人意。
party结束后,夏惜和梁今禾肩靠肩,手挽手,唱着歌沿着庄园的薰衣草小道走,Bob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抛却一切烦恼,快乐地冲出庄园的大门,打算开着拖拉机去酒厂再挖几坛珍藏的美酒。
挖掘机轰隆隆的声音,酷炫帅气,比跑车还要拉风。
Bob探出头,他今晚真的很开心,这是他成年以来参加过的最快乐的一个party。
梁今禾心情也很好,该死的生意,该死的梁家,该死的谢其山,统统被酒精带来的短暂快乐挡在了外面。
夏惜对着天空大喊:
“啊啊啊啊啊仁慈的主,赐给我一个超级贴心的爱人吧!”
梁今禾双手作扩音状:
“亲爱的老天奶,让我发财,让我变成超级超级大富豪吧,有钱有势有自由,什么都有!”
Bob冲着天空中的星星张开手臂:
“让我被绑架吧,让我享受被捆绑的乐趣,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来一段奇妙的经历……”
三人哈哈大笑,直到一辆全黑的小型面包车气势汹汹地驶来,拖拉机被截停,面包车的门被拉开,跳下来几个彪形大汉。
捂嘴、蒙脸、绑手,一气呵成无比丝滑,Bob还以为自己真的愿望成真,心里冒出一串快乐的小泡泡,欢呼雀跃:
“好开心,好刺激,好喜欢呀。”
只有梁今禾恢复了理智:
“救命啊,绑架美少男美少女啦,救命啊!”
但她喊了几句,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自己的家乡。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喊出Help,便晕了过去。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跑出来了。
临晕过去前,梁今禾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诡异但自信的念头:
[如果谢其山来救Bob,应该顺带着能把她也救了吧,毕竟他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