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可能就放他这么走…”索尔瑞斯戏谑的玩着发尖。

啪嗒…

话音落下，几片残缺的纸张凭空出现，掉落在天使的掌心。

“哇哦，是混沌回忆的碎片。梅瑞，你不是说你把那玩意撕的跟蝴蝶翅膀那么大小?”

“很显然，祂们把祂重新粘起来了。”梅瑞图斯冷冷的盯着那几片弯折的不正常的纸页。

“噫…”索尔瑞斯发出鄙夷的声音，“说真的，那声哥哥姐姐们听的我肉麻，怎么喊出口的。”

“哥哥姐姐。”梅瑞图斯有些古怪的重复道。

“梅瑞，喊我声瑞斯哥哥。”索尔瑞斯听到他的声音后一顿，诡异的红了脸。

“祂们以前互相厮杀的时候可没互相喊过哥哥姐姐。”梅瑞图斯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索尔瑞斯，再敢用神识触碰我，你就和祂们一起称兄道弟吧。”

“美人在怀，忍不住嘛。”索尔瑞斯用下巴蹭了蹭梅瑞图斯的金发，双手又开始不老实。

“梅瑞，混沌回忆虽然只能如实记录，但却可以拼凑，如果瑟斐尔真的相信了，那么…”

“你也别活了。”梅瑞图斯冷冷的盯着天使的背影。

“也。”索尔瑞斯突然收紧手臂紧紧抱住梅瑞图斯，“也，哈哈哈哈哈。”

“梅瑞，真不愧是无情的光。”

……

“……”瑟斐尔在房间里走了上百圈，终于忍不住走近了那残缺的纸张。

“吾神，瑟斐尔请求与您见面。”他走到桌前，虔诚的跪在地上，六片羽翼紧贴地板。

可惜神并未给予他回应，就像他在前几个小时中祈愿了无数次一样。

但瑟斐尔并不认为是神出事了。

那可是创世神呀，是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

“是吾神不愿意见瑟斐尔吗？因为瑟斐尔和未知的东西见了面。”瑟斐尔有些沮丧，可他确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拉入那片空间。

［吾神疯了，他打我］

瑟斐尔突然想起混沌之瞳的尖叫。

可是自瑟斐尔拥有自我意识以来，他从未见过神用武力去攻击他人。

那站在他寝殿的那个神…莫非是…以前的神?

瑟斐尔很聪明，他不需要过多思考就已经想明白了，或许今日与他见面的，那些自称神的家伙，就是光明神口中被他所杀的七十位神。

天使掀开残破的纸页，有幻影缓缓显现于空中。

只见那身披纯白神袍的光明神站在一片废墟之上，神情冷傲，脚下疮痍满目尸山血海，周身杀气四溢。

无数光刃悬浮于虚空，抵住狼狈身影的脖颈。

［第七十二神格持有者，光，于一个混沌时毁灭神格十二枚，屠杀神的追随者千万。］一行小字浮现在残破的纸张。

瑟斐尔愣愣的看着投影中的神，心中突然浮现出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好凶。”索尔瑞斯眨了眨眼，他俯下身，试图隔着空间镜把神的投影看的更加清晰。

“梅瑞，那时候的你看谁都像是在看死人。”

“神的追随者。”梅瑞图斯念出了那行字，“那是什么。”

“就是那什么可重复吸取养料。”索尔瑞斯咂了咂嘴，“我没用过那玩意。”

“是那些恶心的东西。”梅瑞图斯想起来了。

“呵…”索尔瑞斯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在那混沌纪元中发生过什么，神明了如指掌，但天使却一脸茫然。

无数幻影在他的眼前浮起，消失，那画面上全部都是光明神暴虐屠杀的模样。

神明所过之处，皆为尸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