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徐灵手里的食物吃完,耐心地陪他玩了一会,要离开时郭呤咬住了他的裤脚。
徐灵没能顺利抬动左脚,向下一看,阿花咬着他的裤脚不让他离开。再次蹲下身,他柔声问。“阿花,怎么了?我要回去了,明日再来陪你玩。”
隐匿地翻个白眼,郭呤心想谁要你陪玩了,是我在陪你玩。她换上可怜兮兮的模样,身体颤颤的,眼中却怎么都挤不出一滴泪来。
演技不过关的郭呤还是让徐灵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心疼又为难地道。“阿花也冷是不是?可我也只有一床被子,该怎么办呢?”
让我睡房间。一张口咬住的裤脚就松开了,郭呤说了许多遍,在徐灵的耳中成了低沉而急切的犬吠。
他安抚地在阿花的背脊上顺毛,眼见时辰更晚了,再次起身,阿花没再咬他的裤腿,而是跟在他身后。
走走停停,中途徐灵数次驱赶阿花,但它都坚定地跟在他的身后,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御膳房是为贵人们提供膳食的地方,最是要洁净,按理是不该养狗的,阿花的到来是个意外,恰逢尚膳监心情上佳,它又不吵不闹乖巧极了才被留下。这几个月也从不踏足膳房和寝室,只在院中呆着,眼下却似乎是想随他进屋。
徐灵也明白定是冷极了阿花才会如此,他夜间盖了被子还冷得哆嗦,更何况是呆在室外的阿花,它该有多冷。
只是,徐灵回头看向与他保持三两米距离的阿花,又看看闪动着烛光的寝室,一阵寒风吹过,他下定了决心。
徐灵蹲下身压低嗓音道。“我悄悄带你进寝室,你绝对不能叫,也要早早离去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行吗?”
要紧牙关,郭呤差点就要点头了。她目光坚定地看向徐灵,轻轻摇摆尾巴。
“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徐灵不放心地又点了点阿花的鼻头,确定阿花已感受到他的郑重,才再次起身。
在伙房用过饭,徐灵主动留下清理碗盘,等他忙完后寝室里的灯也熄了。他将冻得通红的手甩干,出门时向守在门口背光角落的郭呤轻呵一声后,走向寝室。
“阿灵?”黑暗中有人喊道。
“福哥,是我。”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徐灵身体一僵,差点叫出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王福的声音再次从黑暗中传来。
心虚地瞥一眼门边飞速窜进去的阿花,徐灵的心咚咚跳。“我留下清洗碗碟,所以...”
“今日不该你,他们把你留下的?”王福的声音似乎含着怒意。
“没,我见太晚了就帮刘喜他们清洗。”
王福听徐灵的音调都颤了,放软了语气。“轮值都是定下的,每个人都该做好自己的事。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福哥,下次我会早点回来的。”徐灵声音软软的。
“嗯,快睡吧。”
徐灵快速钻入被子,一个毛绒绒暖烘烘的软团子已在被子中间,他将它揽到怀中,胸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