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方便说，去我的住所讨论吧。”

空和派蒙在莫娜的带领下来到一处距离商街较近但不容易被打扰的房子。

“这里是贝希摩斯给我的报酬之一，我还没怎么收拾，先进来吧。”

房子不算太大，很适合一个人住，也方便打理。生活所需物品一应俱全，莫娜只需要将她的占星器材和书籍搬进来就可以开始自己的研究。

莫娜带他们进了书房，这里有一面大面积空白的墙钉了软木板。随手扯来两把椅子请空和派蒙坐下，她把那一把整理出来的情报用图钉分类钉好。

“我把收集来的情报分成了两大类，贝希摩斯的工作和过往。”

莫娜站在墙边给他们指了一下，兴奋地问他们：“你们发现了吗？这里少了点东西。”

没等下面坐着的两个人回答，她自己把答案接上：“生活，我们对贝希摩斯的个人生活一无所知。这可能就是让我的占卜模糊的原因！”

占星术士显然过于亢奋了。她絮絮叨叨了一大段占星术术语，语速快得令人乍舌。全然不顾唯二的听众是否听懂。

“空，你听懂了吗？”

派蒙试图理解莫娜说的那一段专有名词扎堆的话，未果，只能向自己的伙伴求助。

“没有，”空面不改色，神情依旧专注，时不时点头向莫娜表示自己的肯定，“但现在，我们只要负责点头就好了。”

输出了一大段后，莫娜恢复了几分冷静，发现坐着的两人眼神中清澈的愚蠢。

“咳咳，所以——我们下一步计划就是去贝希摩斯的出生地进行占卜。”

派蒙点点头，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出生地？这样是可以的吗？！”

“可以。”贝希摩斯听过莫娜的计划点了点头，“明天下午一点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没有行程。”

注意到派蒙难以置信的表情，解释道：“我的出生地没什么忌讳的。它在须弥的沙漠深处，没有我带路，根本找不到。”

想起了什么，贝希摩斯向他们确认：“都可以承受沙漠的天气吧？我直接带你们过去，只有进去的那一段路比较热。”

三人没什么问题，和贝希摩斯约定好明天会合的时间地点便离开了执律庭总司办公室。走出去没几步遇上了刚上楼的那维莱特，空向他点点头就当打过招呼，那维莱特却叫住他们。

*

“我能一起去吗？”

那维莱特从门口走过来，状似无意地问道。

“不建议，沙漠太热了，你会受不住的。”

贝希摩斯支着下巴对他笑。

闷闷“嗯”了一声，那维莱特把手上作借口的文件放到贝希摩斯办公桌上。

“枢律庭第五版改革方案，我看过了，基本过关，看你的意见了。”

贝希摩斯把文件放在一边，依旧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

“公文还没看完，我先下去了，方案有什么要修改的你标好再给我吧。”

那维莱特避开他的视线，有些局促地转身“跑”了。

“哎……”

贝希摩斯叹了口气，靠在椅背头疼。只是不建议啊，你怎么问都不问一下就跑了，这么怕我？

从那维莱特拿回古龙大权开始恢复部分水龙王的记忆开始，就有点躲着贝希摩斯。两个人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在同一栋建筑里办公，一天能碰面的次数只手可数。

贝希摩斯原先还怀疑是水龙王记忆里有关于自己的部分，可仔细想想这是不可能的——他就没见过一代水龙王还活着的时候。

尤其是撞见那维莱特和旅行者谈论七神和神之眼时，贝希摩斯只听到一部分，这些不同于那维莱特以往风格的话语确实让贝希摩斯思考了一会儿：水龙王之前是这种性格吗？

本打算和那维莱特聊一下公事，旅行者在的话不太方便。他向注意到自己的那维莱特点点头，表示自己先不打扰了，等会再来。

在这之后，那维莱特不只是躲着自己了，连和贝希摩斯直视都很少，让贝希摩斯愈发奇怪，也被那维莱特的别扭感染得同样别扭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贝希摩斯想不明白，索性依着那维莱特。

但依着他了，那维莱特又会找些不必要的事情来见他，见到人了又眼神遮掩，贝希摩斯都怀疑他背着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手里情报告诉他一切正常。

难搞，和刚见面时一样摸不透。贝希摩斯又叹了口气，莫非是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