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希摩斯指了指脚下的船:“他说你一看就是那种很严肃死板的人,偏偏有两根挑染!哈哈,很大胆吧?”
“也不算说错?”那维莱特犹豫道。
“这可不行,我还反驳他呢。我说要不是为了这审判工作,谁舍得你这样的年轻人端正守序,挑染是你最后的活力。”
贝希摩斯回忆起那位刺玫会的建立者,曾经志同道合的伙伴。
卡雷斯信奉正义与公正,带着白淞镇的人闯出一番天地,闯进枫丹廷,名声传到自己这。当时出于种种原因贝希摩斯不得不伪装身份前去拜访,谁知这人一眼点明身份。也不忌讳,招呼着一块喝酒。
“我嘛,最不喜欢阶级这套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事。可没办法,白淞镇和灰河的人呐,是比不上那些上流人。”
卡雷斯给贝希摩斯倒上酒,“这酒也比不上上层贵族们喝的那些,好在味够带感,适合我们!”
“您之前给白淞镇带去的消息我不能白收,尝尝,灰河特色。”
贝希摩斯也不含糊,端着杯子就是一干到底。连喝三杯,面不改色,酒量惊人。卡雷斯给惊到了,忙压住他的手。
“可不能这么快,凡事不能急,这酒劲大的。”
“您可不要小瞧我,”酒劲上来,给这位素来温和斯文的执律庭总司染出几分不羁,“我酒量好着呢,只是平日不方便,难得遇上您这样的同道中人,自然要放纵一把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痛痛快快喝了一晚。
第二天呢,两人顶着宿醉在执律庭总司办公室喝茶解晕。
那时贝希摩斯的助理还是歌莉娅,她和克莱门汀在旁边聊着新上的布料花色,卡雷斯和贝希摩斯两个人对坐看着彼此的狼狈样。
在外人看来是刺玫会会长亲自拜访执律庭总司,两人交谈甚欢,刺玫会也由此在枫丹官方过了明路。
过往种种,如今也没入地下,再不得见。
素白的鲜花沾上了水珠,愈发娇艳。两人行走在墓园间,连日阴雨劝退了想趁着追悼会来看卡雷斯的人。
那维莱特把花靠在卡雷斯的墓碑旁,静静站在那。贝希摩斯落后几步,打量起周围的墓碑。
身后传来两人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空和娜维娅。
娜维娅看到他们,没说什么,走到了那维莱特身边。
留他们两个人说开了也好。贝希摩斯默默退到空身边。
“贝希摩斯先生……”空和派蒙向他打招呼。
贝希摩斯点点头,示意空和他过来:“麻烦让那维和娜维娅小姐独自说说话吧。”
“抱歉,今天应该提前打招呼的。”贝希摩斯抬手给派蒙挡了挡突然变大的雨。
“那维很愧疚,总觉得自己当初做得不好,纠结了几天,终于来看卡雷斯了。”
三人来到树下避雨,派蒙好奇地问:“贝希摩斯和卡雷斯先生关系很好吗,居然没有用敬称?”
贝希摩斯歪头笑笑:“很难关系不好吧。刺玫会照顾了枫丹廷外很多民众呢,刚建立的时候免不了和他往来,再说卡雷斯性格很好,我们志向也一致。”
派蒙有点懵:“可是刺玫会是几十年前建立的吧?贝希摩斯应该,应该不知道几十年前的事……”
派蒙飞到空身边,求助地看着他。空倒是一点不意外,给她擦了擦披风上的雨水。
“哎呀,让派蒙发现了,我得想想怎么灭口才行。”贝希摩斯按上腰间的剑,假意思索。
“哇!什,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灭我口呜呜呜。”
派蒙真的吓到了,抱紧空的手呜咽。空安抚地拍拍她:“贝希摩斯开玩笑的啦。”
被派蒙害怕的表情逗笑,贝希摩斯哈哈笑道:“哈哈哈派蒙小姐别当真呀,只是说笑,这不是什么要了性命的秘密。”
“贝希摩斯?”那维莱特和娜维娅已经说开和好,两个人奇怪地看着他们。
“好了好了,千万不要放心上。派蒙小姐是不是该去扫墓了,扫墓可忌讳心不诚哦。”
派蒙气鼓鼓地看着他:“到底是谁心不诚啊!”
空和派蒙认真地扫过墓,和娜维娅交谈过后两人追上那维莱特询问亲人去向。
“……与歌剧院无缘。或许你们可以问问佐希茨,他处理枫丹廷的事务更多一些,也比我在提瓦特行走的时间更长,可能见过你的血亲。”那维莱特回想了类似的特征,遗憾地为他们指出另一条路。
派蒙对没听过的人名提问:“佐希茨?”
“啊,抱歉,或许贝希摩斯这个名字你们更熟悉,他刚刚去白淞镇处理事情了。”那维莱特回答道。
空记下,打算和那维莱特交流完就去找贝希摩斯问问,说不定能得到一点关于妹妹的消息。
可惜是遇不上了,贝希摩斯已经被请进刺玫会那艘大船内交流去了。
所以下班了还得加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