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很高兴他的加入。”
“绝无这种可能。”
佟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当信徒们前来和他打招呼,他就祝福他们。
昨夜高荣骅没有回房间,他在外面游荡了整晚,白天也没见人影。
【他闭口,但神的手一直加在他身上,使他精—液耗尽。这种经历,使他深刻顽梗的苦楚。】
【在此,他写道:我闭口不认罪的时候,因终日唉哼而骨头枯干。黑夜白日,你的手在我身上沉重;我的精—液耗尽,如同夏天的干旱。】
欧阳彬和凌元翊找到了一副枯干的骨架,洁白干净,他们惊疑不定地靠在一起看着其他人。
“先确定这是不是人骨架,再看是不是高教授的。”
“肯定是高教授,我们到处都找了,就找到了……”凌元翊大声呵斥连理枝,“你说这不是高教授,他还能在哪里?连离开的船都没有,欧阳,你说有船吗?”
“没有。”
“也许是连夜……”房必成不相信人能一夜成白骨架,“你们真信?可笑至极。”
“这里有高教授的衣服,有他的证书,他怎么来拍摄节目还带了这么多证书?”
“偷梁换柱,装神弄鬼,暴—力威胁,色—情引—诱,大肆宣扬世界末日,这都是邪—教常规操作。”房必成看向沉默检查骨架的褚裟,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要是栽倒在这些花招里,那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他们快过来了,学妹,能给答案吗?”
“不确定,我知道有种能把人化成白骨架的药剂……做最坏的打算,现在我们假设他就是高教授,岳女士昨天上—吊,那其他人将以什么方式在什么时刻被自杀?大家都想清楚,得早日逃离这里。”连理枝语速越来越快,在信徒们过来前闭了嘴。
比起上岛几人的惊惧,信徒们觉得人一夜成枯骨是神罚,因为大卫不肯开口,因为他不愿认罪,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们集体围着枯骨虔诚打坐,听佟姜讲经安抚内心的波澜。
“当初我们换教袍的时候,有个少女帮高教授穿,他们两人在房间有一阵。”连理枝悄悄告诉其他几人。
“没多长时间,你别乱说话。”欧阳彬维持高教授的声誉也是为了表明自己是不知内情被欺骗。
“一把年纪了,你还指望他多长时间?”凌元翊不屑地羞辱道,反正高教授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也懒得再装有礼貌的后辈。
“房学长说得对,偷梁换柱、装神弄鬼,暴—力威胁,色—情引—诱……这些都是他们常用来骗人的手段,你们注意点。”连理枝左右看看,信徒们合着双眼,脸上挂着瘆人的微笑,她双手捂着头不愿面对,“我那么努力就为了通过读书出人头地,实现阶级跨越,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谁也别想破坏!”
“声音别太大了。”
“他们根本不会听我说话,他们都是被洗脑了的神经病,给我滚啊!”连理枝猛地站起来,她推倒一个信徒,又扬起手抽另一个信徒的脸,房必成和欧阳彬都试图拦住他,竟然被崩溃的她推开了。
“醒醒啊,你们活得窝囊才逃避现实,我成功了啊,放我走!”
“我不想死,不想和你们这群社会渣滓同下地—狱!”
“错了,连记者,你这话并不对。”
连理枝又用巴掌把两个信徒抽倒在地,一时间没人拦得住她,“说,哪里不对?”
“跟我来。”佟姜做出请的动作,他在前面带路,并不担心连理枝对自己动手。
“我们一起去看看?”
闻言,褚裟有些犹豫,房必成抱着胳膊斜视他。
“嗯。”
“这位是兴鸿达尔企业的总裁,你可以查查他的身价,难道他会是失败者吗?”
“被爆出性——侵女员工,应该是在躲新闻媒体的吧?”连理枝掏出手机就对着男人拍照,“反正我沦落至此,死之前也整个独家报道。”
“先带刘先生离开。”佟姜还没有生气,他委屈地看了眼褚裟。
“学妹,你先冷静下来,回头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
房必成皱眉,他看到佟姜对褚裟使眼色,对于这种情况也不能接受,“你想要我死是不是?”
“必成。”褚裟顾不上两个人,他曾经完美的口才此时似乎无法施展,只剩下叹息。
“听着,有我在就绝不允许你毁在无耻的丑闻上!”房必成说完话就大步离去,他要独自冷静。
“他也算有所成就?贻笑大方,你问褚裟敢腆着脸说自己做出过重大贡献吗?”连理枝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连续把几个各行各业的杰出人物骂得狗血淋头,“一群下台的淘汰品,难怪会加入邪—教寻求神主的庇佑,就是些无能的逃避现实的失败者。”
一个个信徒被气走,连理枝也不消停,她追着他们说。
“你的好兄弟似乎很讨厌我。”佟姜情绪低落,“你学妹也看不上信众们。”
“他们两个性格都有点偏执,必成始终把我的前程看为最要紧的,如果他知道我想要帮助你,还有这些信众,一定会理解的。连学妹貌似嘴巴坏了点,其实刀子嘴豆腐心,等她感受到这里爱与幸福的氛围,就不会再这样了。”
“你真的会帮我感化他们吗?”
“昨晚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说服他们配合你们,过些日子就派船接他们离开。”
“当然。”佟姜往前两步,他靠在褚裟的肩膀上,“但你得留下来。”
“成交。”
“不要把一切都说得像交易,母亲很欣赏你的。”
“谁是你的母亲?”褚裟抓住佟姜的手,可对方闭口不答,他笑了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