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
“你天天把我关在这里,还不让我说话,干脆找根绳勒死我算了。”褚裟愤愤地前去浴室洗澡,他把门摔得震天响。
奈温坐在床边,他气得头疼,手机震动,于是打开看消息,是孟连云发的,对方言辞恳切,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这件事我暂时会瞒住爸爸,你们两个尽早回来。”孟连云嘴角上扬,电话被对面的奈温挂断了。
“阿云,有人说在色—情园区看见了褚裟和奈温,你知道吗?”孟叔玉有事第一时间就是质问他怀疑的人,比如现在孟连云就有点问题。
“知道,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希望找到他们后再告诉爸爸。”孟连云学乖了,以前她都是游刃有余的姿态,如今她垂着头,仿佛害怕因做错事而被教训。
“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生气了吗?”
“对不起。”
“给我抓回来!”
手机死命地震动,从床头柜掉到了地上,褚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伸手捡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哦,嗯。”
没几秒钟,闭眼的奈温就坐起来,他从背后贴着褚裟,低头亲对方的肩窝,“谁?”
“没谁。”
褚裟闭闭眼睛,他快要受不了奈温的控制欲了。
这几天两个人一会儿好得如胶似漆,不分时间跟场合地做个昏天黑地,一会儿又争执不下。
“告诉我。”
“有个将军的儿子,他办派对,希望我能过去玩。”褚裟见奈温面无表情,只好补充了句,“如果你愿意去,他会很欢迎。”
“呵呵……”
“别这么笑。”褚裟有些难为情,他夹着手机扣扣子,“好的,奈温会跟我一起前去拜访。”
奈温拿走手机,“我们不会去,如果你想找死,那么大可以来见我。”
“看来我无处可去了。”褚裟也不再穿衣服了,他再次坐下,枕着奈温的大腿,“没你这样的,我想出去玩。”
“外面不安全,我可以陪你。”
“有你跟着,我一个朋友也交不到,他们直接被你吓死。”
“我们各玩各的,但你不能独自跑太远,那些人很有可能追过来。”
“好。”
褚裟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他在有限的衣服里挑选,而奈温就在旁边看着。
“这身怎么样?”
“不适合你。”奈温摇头,他有不低的审美品味,平时也爱浪漫跟仪式感,和褚裟也能讨论那些压花跟拼布作品,这点外人是不清楚的。
“我就这样,方便杀人。”
“随你。”褚裟没忍住翻个白眼,他收回视线,快速换上衣服,没等奈温就走远了。
“大哥,褚老板一天出去十八趟,这也太招摇了吧?”手下见老大看自己,悻悻地闭上了嘴。
整整九个小时里,女孩一直遭受着禽—兽们的侵—害,她已经没力气挣扎和哭叫,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准你进来的?”
“你是做什么的?”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恶心的气味,褚裟浑身发冷,他的喉咙像是被塞了棉花球,无法开口说话,胃里翻江倒海,“呕……”
“他说店里的酒难喝,非要自己找好酒。”
“敢在这里闹事,你是活够了。”其中一个打手走到褚裟身边,他抓住对方的肩膀,把人转向自己,瞬间愣住,满眼惊艳,“男人也没事,你们有兴趣吗?”
“呵呵,再好看我也没兴趣,你玩吧,我先走了。”
“放开。”褚裟瞥了眼肩膀上的手,“要是被我男朋友看到,你这只手怕是保不住。”
“你是真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他没说错。”奈温从后腰掏出枪,精准地打—烂男人的手腕,那只手几乎断裂下来。
“啊啊啊啊——”
褚裟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女人穿上,摸了对方的脉搏,“死了。”
“手段还是这么脏。”奈温抱着胳膊,他示意手下把这些人带走,“能卖的都卖掉,不要浪费。”
“你真会过日子。”褚裟扯扯嘴角,他实在无心开玩笑。
这一趟外出回来,不只有褚裟心事重重,奈温也更加沉默寡言。
终于,在褚裟洗完澡后,他主动询问,“你怎么这么安静?”
“我不一直这样吗?”
“说吧,我听着。”
奈温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出来,“当年有人寻仇,妈妈她……也是那么死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往。”褚裟搂着奈温的脖子抚摸他的背,“我不应该去那里的,让你回忆起了伤心的往事。”
“让我抱一会儿。”
“嗯,我会一直在。”
奈温突然抬起头,和褚裟拉开距离,“永远都不要背叛我。”
“当然。”褚裟的手指摩挲睡袍,布料柔软顺滑,内心怎么也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