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温一路走到正厅,他到的时候发现只有一个女佣。
“玉叔在吗?”
“玉叔身体不适,还在休息。”
“那我等等。”奈温猜到玉叔是在故意晾着他,毫不在意地坐在红楠木沙发上,反而让佣人急了。
“他没说什么?”孟叔玉没在休息,他在后院浇花,孙明寒和康狼都守在一旁。
“没说,老实地在等您。”
“没有一个省心的。”
孟叔玉冷笑,连亲生女儿都被多疑的他小小教训了,外人更不可能放过,“还有几盆绿植没浇水,反正他也不着急,让他继续等着吧。”
“奈温哥,您要干什么?”佣人挡在了奈温跟前,不让对方上楼,可惜他身份低,根本拦不住。
“不是说玉叔身体不好吗?我担心,想要看看他。”奈温高大强壮,他随意一挥,就把佣人扫开了。
房门并非紧闭,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来,也许没人。
奈温如今势力最大,但他也算有头脑,立刻撇开其他情绪,装出一副担心玉叔被人囚—禁的样子,不是他要闯毒—王卧室。
“咳咳,咳咳咳……”
一进屋就被烟呛得咳嗽,奈温挥挥手,他总算注意到了床上的人。
在烟雾缭绕中,褚裟盖着描绘色彩鲜艳的大片华布,他在抽大—麻。
“你是谁?”
奈温头一次在这里被人疑惑身份,他只是愣了下,然后就压着情绪道歉。
“我是奈温,玉叔在哪儿?”
“没听过。”褚裟的眼神迷离混浊,他努力清醒,“他可能在……关你屁事。”
“哈哈——”奈温咧开嘴笑,他的眼神很有压迫力,“不要开玩笑,玉叔在哪儿?”
“反正在宅子里,自己找。”褚裟吐了口烟圈,“把门关好。”
“好。”
“他闯进了玉叔的卧室?”孙明寒惊讶地回头,随后想到什么,立刻在玉叔面前给奈温上眼药,“真是没规矩,他到底有没有像我一样把您放在心上?”
“行了。”孟叔玉的眼神狠了一下,他看向康狼,即使现在扶持秦司枭,但还是康狼更得他的心,孙明寒只是用来充数的。
奈温看得明白,他装不装老实都会被毒—王忌惮,“玉叔,我已经把偷占我们园区的人教训了一顿。”
这说法孟叔玉不满意,其实就他现在对奈温的提防而言,对方揣摩他的心思,他嫌人心机深沉,对方不揣摩他的心思,他嫌人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你说偷占?”孙明寒把眼睛一瞪,“谁不知道整个缅北的毒—品生意都是玉叔的?我们都是玉叔的马前卒,他不可能不知道,就是故意的。”
孟叔玉用微不可见的赞赏的目光暼了瞥孙明寒,这小子是有军师提点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离开宅子后,一旁的小弟打抱不平,“真是的,也太过分了,让大哥放下生意去收拾其他组织,我们一个月都没有收益,回来又让您歇着,难道玉叔觉得我们喝西北风就够了吗?”
“几天又几天,他们吃肉,我们呢?连口汤都没有啊。”
“大哥,玉叔是不是想试探您有没有别的生意渠道?”
“我看他想逼大哥……”
“有人。”奈温停下脚步,他看着前面闲庭信步的褚裟,“你在偷听吗?”
“是他们的嗓门太大了。”褚裟把香烟伸过来,在奈温要接的时候躲开,“笨蛋,让你点个火。”
“你……”
奈温拦住要打人的兄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之前有人把毒—品掺在我的饭里,害我毒—瘾复发,帮忙找出那个混蛋嘛。”
“凭什么?”奈温轻笑,他上下打量手无缚鸡之力的褚裟,“难道你要凭借刚才那几句话威胁我?”
“回来的时候听见欢迎的声音了吗?”
“哦,是你炸的秦司枭?”
“这可是你说的。”
“我没把他放在眼里。”奈温继续打击褚裟的信心,“你的枕边风也是。”
虽然褚裟找奈温帮自己查饭里被谁掺了毒—品,但他没有要求孟叔玉查,还趁机卖了个乖。
“达令,我刚来,有人不喜欢我很正常,我不想让你辛苦。”褚裟挽着孟叔玉的胳膊撒娇,被嘈杂声吸引看到了闯进来的姜颉,朝下撇撇嘴。
姜颉刚回来就得知褚裟跟了玉叔,尽管被秦哥又拦又劝,他还是想从褚裟嘴里要一个答案。
“你是真不明白吗?”褚裟又往孟叔玉身上贴了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陪在达令身边才能让我感受到安全,你对我毫无吸引力。”
“别怕。”孟叔玉拍拍褚裟的手背,他安慰姜颉,“你年轻有为,日后不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