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云自然知道大家心里都抗拒着,她不着急表态,又等两日,折中地提出不要孟尾巴卖货,让她去实验室制—毒。
集团有专门制—毒的实验室,那地方除了孟叔玉没人知道。
实验室有士兵驻守,又有孟叔玉通过监视器看着全部的人,一旦有意外发生,他能远程摧毁实验室,不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可是实验室很无聊,尾巴能待得住吗?”
孟叔玉有顾虑,他当然不是关心女儿,而是不想让孟尾巴知道实验室的位置。
市场和商品都是有限的,多一人分地盘,原来的毒——枭们获得的蛋糕就会一些,孟连云提出让孟尾巴去研究新品,他们自然都赞成。
“二小姐读了那么多书,哪能白费?”
“是啊,让二小姐去实验室正是合适。”
“虽然你们都同意,但是我……”孟叔玉的眼睛一亮,他突然听到孟连云说新建了个实验室,要孟尾巴去那里,“好,好,你都安排好了,就这么办。”
孟尾巴懵懵地坐在下面吃饭,她扫视一眼大家,所有人都很高兴,很是厌烦这么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吃饱了,再见。”
“秦哥,这真不行。”姜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瞒你说,我有真心喜欢的人,而且他跟我一起的。”
“什么时候?”秦司枭直觉有哪里自己没考虑到,不管孟连云安的什么心,她肯定会给妹妹安排最好的,不可能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他要姜颉和孟尾巴联姻。
“以前在华国做生意的时候。”
秦司枭追问对方的身份是否稳妥,见姜颉一脸喜色,他的心情一下子差了很多。
“他爸爸是个固执的人,在他们当地是很有名的黑—老大,两个爱他的人都死了,而他好不容易从戒—毒所出来,结果他爸爸要他去英国。”
“怎么,他不去英国享受生活,非要跟你来这缅北受苦受难?”
“他觉得英国菜跟生化武器没有区别……”姜颉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神色颓然,“其实是我趁他醉了把人带出来的,我怕离开华国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说到这个地步,好兄弟相求,秦司枭不可能再说自己的盘算,他知道毒—王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测试姜颉是否够格进高层,是考验,也是机会,姜颉到时就忙不可开交。
果然,孟叔玉给姜颉安排了大量生意,不过没有损害其他毒—枭的利益,是以第三方监察的角色介入生意,捧的位置甚至有点太高了。
登高必跌重,姜颉清楚这个道理,他把姿态放地很低,没有像孙明寒那样无脑地指点江山,要是把那些老人惹怒了,自己可拿不出第二条命。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外面进来,他谄媚地跟秦司枭说事情都办好了,特意强调了老大在意的重点,“没有人看到,您放心。”
“没有其他人知道?”
“对对对。”
“那就好。”秦司枭拿起桌子上的枪,不等男人反应就扣动扳—机,他不希望姜颉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免两人之间生出嫌隙。
“小秦,你这个兄弟啊……”
孟叔玉笑得很真心,他确实高兴,姜颉是个好小弟,“我想把南区三号那块地给他,你看怎么样?”
“尾巴会不高兴吧?”
“我是她老子!”孟叔玉的脸色铁青,他对二女儿毫无办法,“这孩子的神经没出生前就坏了,有人给我死去的妻子下—毒,所以她生下尾巴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这话完全不对,其实是孟叔玉的妻子异常善—妒,她觉得生下女儿就是来争宠的,本想生个儿子做继承人就够了,一胎是女儿,但长得丑,也就没有刺激到她,可孟尾巴从小就很好看,她恨到放吃生肉长大的藏—獒咬刚会走的孩子,时不时给孟尾巴吃些奇怪的东西,还请来和尚做—法,要大师亲口指出孟尾巴是怪物托生。
几番折腾,孟叔玉的命—根子差点完全毁在亡妻之手,不过从此他也就清心寡欲了,应该是有大残。
杨独虎知道这些,他死死咬着这些秘密,甚至不敢喝醉,只怕有天没有守住,惹怒毒—王没了命。
“虎子,你觉得行吗?”
“行啊!”杨独虎完全不知道孟叔玉问的什么,他本想给两人空间聊天,谁成想大哥非要自己留下旁听,像做个见证似的,“是谁在那里!”
枪—口已经对准了发出声音方向,只等孟叔玉发话。
褚裟推开过来拉他的佣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孟叔玉面前,他不认识这些人,状态也很不对。
孟连云在后头捻动佛珠,她看向跌倒在地的褚裟,“示现美妙音辞。巧便来媚。佛祖保佑。”
“救救我。”褚裟抓着孟叔玉的手,他形容狼狈,神情有些癫狂,“给我一点就好。”
秦司枭愤怒地想要杀掉看守褚裟的人,居然连个瘾—君子都看不住,只需要再有一段时间,世界上就没有这人了。
“叫医生。”孟叔玉蹲下来半搂着晕倒的褚裟,“连云,让人给他收拾个房间。”
“是。”孟连云目送父亲跟随着医生和佣人离去,她对秦司枭说,“此人宿命有福。受得天身。不念无常。”
“大小姐,我不懂佛法。”
“枉费心机。”
秦司枭阴沉着脸,他的手搭在枪上,良久才回,“不劳大小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