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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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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朝只觉内心平静下来,语气异样冷然:“……那如果是我的意思呢?”

裴之彻反应了下,口中的药味显得苦涩,他又去一旁灌了杯冷茶。

此时,那句话才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边。

若是她自己的意思——

他说得很慢,双眼近乎不再眨动:“娘娘的话,奴没听明白。”

她嗤笑一声,轻声道:“本宫尚且年轻,自然会有欲求,裴掌印要动本宫的人,却不知会本宫一声,真是好大的胆子。”

“欲求?”裴之彻脸上的情绪已然尽数沉没,像是一张极为精致的人皮挂在脸上,毫无温度,“娘娘是说奴侍候得不好么?”

程素朝微微抬起头,睨着他,平静无波的眼底也染上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像他惯常笑着一般,轻蔑的,不屑的,甚至有些怜悯:“裴掌印再怎么尽心尽力,也终究是个阉人,不是吗?”

阉人。

终究只是个阉人。

“……”

裴之彻瞳孔颤了下,沉默片刻,旋即低低笑起来:“唔,娘娘,这还是您头一回叫奴阉人……因为奴缺了那东西,口舌与手皆满足不了您,娘娘便想着要这些粗鄙之人来侍候么?可娘娘,您坐在奴手上或是脸上时,怎么总哭着叫停呢?”

裴之彻的笑显得冰冷,大概已经在发怒边缘了。

他从前也会因她偏向谁时说些狠话,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可往往都只是停留在言语上,从来没有真正付诸行动。

她已经极力忽视了。

裴之彻做什么事,只要与自己无关,她便当做不知道。她会告诉自己,在这个地方、这个皇城,权势就是大于一切,她说服不了别人的,只要活下来就行。

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要求他们做什么?

要适应的是她自己。

她不也杀过人了么?

他们不杀自己,甚至保全了她的性命,再过多要求,再不满,这叫做不识好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自己凭什么要求他们?

可那些人确确实实因为自己死了不是吗?

难道就听之任之了么?

程素朝低下头,眼底有了些泪意,气势上却依旧不愿服输,用着自己最恶劣的语气道:“可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杀了他们的么?别拿我当名头,你到底在嫉妒什么?我不会与他们有什么的,更加不会碰他们,既然如此,放过他们很难么?”

“不,奴不是嫉妒,奴是生气。那些脏东西居然敢想着拿那丑陋不堪的玩意儿来服侍娘娘,毫无自知之明。”裴之彻呼了口气,看着她的神情,脸色有所缓和,“娘娘此时可因心软而替他们求情,向奴问罪。往后是不是陛下撒个娇,您当真能收下几个人在旁侍候?”

他仍旧在纠结这件事——

仿佛那些人的性命不值一提。他所在意的,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了,哪怕什么都不会发生,他也要将人杀了。

程素朝怒意上头,近乎不假思索地驳了句:“有何不可?掌印不能做的,本宫想寻些新奇,不可么?”

“哈,有何不可?新奇。”

裴之彻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寒凉,犹如冬日幽静的冰湖。他胸膛起伏,呼吸变得急促,一下一下,说话时带着喘音:“所以,娘娘每每哭喊吟叫时都是顾及奴的自尊心而装出来的?在娘娘心底,奴的唇舌再怎么尽心尽力也比不过一根丑玩意儿?”

她吸了口气,厉声道:“裴之彻,我在跟你谈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静静听着,只觉得自己在被什么撕扯着,火从底下升腾,快要焚毁他。

内里隐隐刺痛,可还有什么东西在疯长,似将他整个人搅碎。

可痛的好像也不只有他。

她的眼角有泪,分明气得不行,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声音都在抖。

她的胆子很小。

见血都会害怕到睡不着。

所以,他很克制,那些人也死得很痛快,没受折磨。

可她却还是会鼓起勇气来,为了那些已经死了的人,与他争执。

说些刺痛他的话。

裴之彻闭了闭眼,只觉思绪钝得很。

凭什么呢?

怕的话,就当做不知道,含糊过去不就好了。人是他杀的,就算冤魂索命也该寻他而来,那些人跟她一丁点关系都不会有。

是在意吧。

因为在意那些人,在意他们的死活,所以要让他也明白,什么叫做痛。

那他呢?

自己在生气么?不——是嫉妒吧,嫉妒的那把火要烧毁他来。

那就一起好了。

“臣也在跟太后娘娘谈论要事,娘娘觉得奴满足不了娘娘,奴改便是。奴也觉着忍得属实辛苦,娘娘总是骗奴,让奴心软,奴往后不会信了,纵然哭得再大声,也只是骗奴的。”

裴之彻冷冷地道,一面说着,一面挑开了她裙上的细带将她往床榻上压去。

程素朝迎着他晦暗的目光开始不安起来,可心头怒气炽盛,盖过了那一丝恐惧,见他跪伏着欺身上前,便下意识抬脚去踢他,把他往床下用力踹开。

这一脚结结实实,没收力道,裴之彻腰腹挨了一下,闷哼一声,却也在下一刻便捉住她的脚踝。指尖穿过罗袜与肌肤的缝隙,缓缓往下滑,在她的脚心划了一下。

很痒,她不禁蜷起脚趾,被他轻而易举卸了力,只能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头。

随后织金云霞龙纹大衫散开,裙摆撩起,指腹按住瑟缩的颤抖,一路往上,逼近她最无防备的脆弱之地。

他触上的那一刻,程素朝猛地颤着抖了一下,缩着身子要往后去躲。

可黏黏糊糊的吻却追了上来,迫切地在她唇角用力舔了一下,而后便想着撬开她的齿关,一并探进去。

她皱起眉,连忙偏过头,那吻只堪堪擦过她的面颊。

程素朝抬手扬起,手掌直直地扇在他脸上。

声音响而清脆。

不止她自己愣住了,就连裴之彻也怔了良久,没有动作。

她打得很重,自己的手红了不说,他脸上也很快印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

自己居然打了裴之彻。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心底后怕的情绪中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快慰,带着出气的意味在里头。

她也不顾他如何做想,挣扎着从他手中离开,可他却饶有兴致地低声笑起来,胸腔震动,几乎整个人贴在她身上,像什么大型犬一样,整个压住,又重又沉。

裴之彻不怒反笑,眼底带着异常兴奋的眸光,捉住她发颤的手,在掌心舔了一口。

“娘娘打得这么重,可会手痛?”

程素朝心底的恐惧与怒火不停拉锯,最后还是怒意更占上风,看着他的这副样子满是嫌弃,双手去推他,骂道:“你这疯样,给我滚下去!滚开——”

“别啊,奴滚下去了,谁来侍候娘娘?呼,是奴忘记了,娘娘觉着奴往常侍候得不够好……”裴之彻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抽了出来,湿哒哒的,被他舔尽,他笑着,抽开腰间的玉带銙丢在床尾,眼角泛红得厉害,那颗泪痣格外妖艳,似是情动,“那就换个娘娘喜欢的法子来试试,好不好?娘娘会喜欢的,哈。”

她被他满含深欲的眼神吓到了,感到一阵后怕,颤颤巍巍地缩着身子,害怕他又要拿什么奇怪的玩意儿来折腾她,求饶道:“我乏了,要睡下了,掌印大人明日再——”

她的话音蓦然顿住,只因乱动的脚踩到什么软热的东西——本不该在他身上碰到的玩意。

硬软的,开始挺胀。

程素朝大脑空白一瞬,用力缩回脚,却被他摁住,撩开那衣袍,径直触上。

她近乎失声地叫他:“裴之彻!”

“奴才在。”他深深吸了口气,像什么黏腻冰冷的东西贴上她的肌肤,唇从脖子上往上舔蹭,在她耳畔轻笑,热气被吹着钻进来,“娘娘怕什么?这不是娘娘想要的么?奴在满足娘娘,娘娘可别先投降了去。”

含笑的语调转冷,裴之彻眼底没什么情绪起伏,箍住她的双手,撑开她,将她一把抱进怀中,不给她任何反应的空隙,毫无保留地紧紧相合。

他身形高大,跪坐着,弓着腰抱紧她时,快要将她遮个干净,好似能把她整个吞下。

两人抱紧的那一刻,距离被瞬间抹平,程素朝吃痛,半截气音生生卡着,发出近乎无声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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