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洢灼顿时开怀大笑,“那他是被你吓得?他可能是以为听到了什么豪门秘事,害怕自己被暗中噶掉,这才跑的比兔子还快!”
管家听完唐洢灼的话,双腿止不住微微颤抖,“既然夫人已经到了,那也没有我的事,我出门等候,如果有什么事夫人叫我就好。”
“等等,你出去了谁来照顾他?”她挡住管家离开的脚步,叉腰问道:“毕竟……我身娇体弱,这些粗活我可干不了!”
她装作一副要晕不晕的状态,伶舟鹤顺势扶住她的腰,两人一唱一和。
“唐洢灼~洢灼~”
病床上的伶舟夜不自觉呢喃,嘴里不断喊着唐洢灼的名字。
她内心顿时涌上一股恶心,皱眉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几步。
伶舟夜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面色惨败,额头上满是汗珠,嘴角干裂,开合的嘴里溢出微弱的声音。
“沈医生给少爷开了药,就放在床头柜上,可是少爷现在根本张不开嘴,喂不进去药,夫人您看……”管家在旁边解释道。
“他吃不进去,给他硬塞进去,一个大男人,喂药没必要太温柔。”
伶舟鹤在一旁抱着胳膊支招道。
“这……会不会太粗鲁了,少爷现在还是个病人!”
管家看着伶舟夜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眼角留下了怜爱的眼泪,“少爷从小都没受过什么苦,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的对待着,磕一下碰一下都得修养大半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也对,毕竟他才是伶舟家真正的少爷,我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磕一下碰一下根本没人管,从小到大我就像是家里最多余的一个人。”
伶舟鹤眼眸冰冷无比,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伶舟夜盯死在床上,整个人的气压危险深沉,“我小时候受伤了连药都没有,只能自己硬抗,我尝过的伤和痛,我要让他也全部尝一遍。”
唐洢灼看伶舟夜和伶舟鹤都不爽,不过……对比伶舟夜,伶舟鹤还勉强能接受。
所以……两人现在暂时统一战线!
她看着伶舟鹤,开口道:“我捏开他的嘴,你把药给他倒进去?”
“使不得使不得!”管家连连摆手,“少爷金尊玉体,万一呛到了怎么办?”
“你再说话我就让你炒鱿鱼!不能帮忙就闭嘴!”
管家花了一秒钟在少爷和工资两者之间选择,最后选择了工资,甚至主动谄媚道:“夫人,我去外面给你们放风,你和……你们想这么做就怎么做!”
管家贴心关上门,不让任何人靠近这扇门。
唐洢灼勾了勾唇,对着他扬了扬下巴,“现在这间屋子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你真的想给他喂药吗?”
“不想。”伶舟鹤非常真诚的点了点头,“你想吗?你要是想的话……”
“我也不想!你刚才不是说你小时候生病了只能硬抗吗?现在……也到了她硬抗的时候了!”
唐洢灼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挥了挥手示意伶舟鹤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你别多想,我帮你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我只是恰好也看不惯伶舟夜罢了!”
“嗯,那我们这样算不算同盟?”
“嗯……”唐洢灼有点犹豫,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她现在也说不清楚她真正的想法。
伶舟鹤也不急,眼中带笑看着她愣神的样子,“如果你不想和我当同盟,我很乐意当你的靠山,或者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支援者。”
“等你真正把伶舟夜干倒,到时候再来找我,算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账,如何?”
薄雾般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唐洢灼的眼睛里,耀眼夺目仿若星辰,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眸中闪着细碎的光芒。
她狡黠的笑了笑,“单方面的支援者?你提供帮助,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嗯,帮你我甘之如饴!”
“这话我听着有点不是很相信呢……真的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她又重新问了一遍。
她怀疑的摸了摸伶舟鹤的额头,额头干净整洁,温度适中,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
“这不符合你这个商人的奸诈和狡猾的特征。”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奸诈狡猾的商人?”伶舟鹤苦笑了两声。
“不然呢?”唐洢灼摆了摆手,“哦对,除了奸诈狡猾,还是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
“渣男?”伶舟鹤喃喃自语。
“你反正现在屋里就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除了我还渣过多少人,或者说还跟多少人谈过恋爱?”
唐洢灼一想起被渣的遭遇就心痛不已,整张脸皱的和苦瓜一样,埋怨道:“你告诉你,你可是我的初恋,是我谈的第一个恋爱,虽然无疾而终了,还没开花就蔫了!”
“除了你,我没跟任何人谈过。”
她一脸怀疑的样子,上下打量着他,“你……你没谈过!像你这样长得帅气又有钱的钻石王老五,不应该有很多女生来追求你,不可能一个都没谈过啊?”
“我要求高!”
伶舟鹤回怼出声,“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应该也不缺追求者,你怎么也一个也没谈?”
“我要求也高!”
两人会心一笑。
“那我真是有荣幸,能达到伶舟少爷你的标准。”
“彼此彼此,能达到唐小姐的标准,也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