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济与其他幕僚对视一眼。
“主公,江州易守难攻。”练宥说道,“况且我军是疲惫不堪,虽然得以休整,要是立即攻打江州。当地的士族与州兵,定然会与我们鱼死网破。这样,敦州,并州也会相互配合。”
“主公。”卫昕眼神流转,“并州是以前窦家的地盘,窦家族人皆已赴死。这个闻家只不过是有些钱财,这闻烁是闻辞的儿子,是敦州的司马,他心狠手辣,没有脑子。只要我们攻取并州,并且活捉闻家人,我们又能解放一座城池。若是直接攻取江州,江州地广人多,且州兵桀骜难缠。”
“主公。”郭济说道,“我们先取并州,若是江州给予补给,只要围着并州三至五个月,并州的州兵肯定会投降。若是先攻打江州,三个月是不太可能的。”
“好。”宇文泰说,“那就先取并州。”
“令。”宇文泰站起来,“六月初三,常康将军,你带领两万士兵在距离并州五百里处安营扎寨。”
“是。”常康说道。
“廖画,你带领两千兵士在江州距离六百里处扎营。”宇文泰吩咐道,“随时报告江州的动向。”
“是。”廖画说道。
六月初三。
丑时。
并州,广莫门。
宇文泰率大军马不停蹄,来到并州。
卫昕拿着照雪弓,拉响弓弦,将并州的州旗射下来。
旁边的兵士目瞪口呆。
“敌军!”士兵正在擂鼓。
“攻城!”宇文泰拿着剑,“冲。”
步兵们拿着攻城槌用力撞开城门,里面的士兵不停地用重物抵住城门。
城楼上的兵士不停地扔着石头。
攻城的士兵攀上城梯,与敌军杀得分外眼红。
双方僵持不下。
寅时。
“撤军!”宇文泰说道。
大军营寨,正厅。
“我们损失多少人?”宇文泰问道。
“回太傅。”廖画说道,“死伤大约是五千人。”
“诶。”宇文泰握着拳头,“要是我们围上并州几个月,且切断水源,阻断江州的补给,会不会顺利些?”
七月。
宇文泰的大军围着并州,并州的兵士已经出现断粮断水。
“这个鬼天气。”并州的一个兵士说,“以往这个时候,雨水不断。现在,连着十几日都不下雨。”
“刺史大人,已经向江州求粮了。”另外一个兵士说。
“粮食当还好。”兵士继续说,“主要是没有水。”
“下个雨吧。诶呀,真的渴死我了。”兵士口干舌燥,“现在外面的河道都让宇文泰堵死了,挖地道也挖不成。河道要是通了,从地下流着水,这外面的水接过来。就不同了。”
大军营寨。
“主公,现在我们堵塞河道。”郭济眼神流转,“我们要不直接水淹并州吧。”
“不行。”卫昕说道,“并州断水断粮,我想撑不了多久。”
“崔翎是窦家的门客,还是江州刺史。”宇文泰说,“若是此人带兵,我们胜负未知。”
“安排斥候,截住江州与并州的通信。”卫昕说道。
“嗯。”宇文泰点头。
江州,崔府。
“宇文泰围了并州一个多月。”崔翎说,“我们送粮食,几次遭到阻击。”
“刺史。”随从说,“我们还是不理并州为好。现在江州粮食充裕,宇文泰兵马劳顿。我们只要耗上半年,宇文泰必回金城。”
“好吧。”崔翎点头。
八月十五。
并州城饿殍遍地。
“江州的粮食,怎么还不来啊?”一个兵士道。
大军营寨。
“主公,这是张仆射的密信。”郭济说道,“张仆射说朝内有变,必须要你或者张夫人回去金城一趟。”
“诶。”宇文泰拧着眉骨,“我们就等并州城开门投降了。”
“云舒,你还是先回金城。”宇文泰看向卫昕。
“好吧。”卫昕点头,“你一切小心。”
“嗯。”宇文泰点头。
八月二十九日,寅时。
宇文泰再次率军攻打并州。
并州州兵骨瘦如柴,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辰时。
并州解放。
兵马休整几日。
九月初四。
宇文泰带领大军攻打江州。
金城。
张宅。
“张夫人。”张琛说,“这些信件都是金城官员与江州刺史崔翎的密信。”
“崔翎想要攻打金城?”卫昕眼神冰冷,“这确实是一条妙计。”
宇文泰命人用火炮持续攻打江州。
十月三十日。
江州。
砰!砰!砰!
“刺史,我们没有军火库。这炮弹日日夜夜不停地放。”随从看向崔翎,“江州日日都在死人。闻家,叶家都带着金银珠宝逃走了。”
烟花,绽放在江州的每一个角落。
崔翎说:“金城兵少。”
“少?”随从灰头土脸,“刺史,我们的水军到了花愁山河流。宇文泰的水军就截住我们,人家船上有火药,炸得昏天黑地的。”
“死了五六万人。”随从补充道。
“完了。”崔翎听着炮声,“江州还有多少兵士?”
“不足千人。”随从说。
“天绝我也!”崔翎说,“我不该分兵。”
十一月初五。
江州解放。
十一月十三日。
敦州。
敦州刺史戴胥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敦州解放。
“见过太傅。”戴胥行礼如仪,“陈校自立为王,我已经将闻家,叶家人逮捕入狱。”
“还要释放农奴,遣送回家。”宇文泰吩咐道,“所有农奴的债务一笔购销,废除农奴籍贯。”
南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