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
申时。
余白来到东闵,海州。
他直奔邵府。
“见过张女郎,邵令史。”余白行礼如仪。
邵海点点头,卫昕眼神低垂。
“女郎,主子命我接您回金城。”余白言语直白。
“我们还没有办好差事呢。”邵海接下话头,“我和云舒还得耽搁几日呢。”
“邵令史误会了。”余白摁下话头,“主子只让我接女郎回去。至于您,我们没有考虑。”
“这?”邵海正要发作。
“什么时候?”卫昕眼神低垂。
“女郎现在收拾完行礼,我们坐船回去,明日中午便可到金城。”余白正色说道。
“既然是御史大夫的命令,下官不敢违背。”卫昕思虑片刻,“御史大夫还有什么要求吗?”
“金吾卫会将邹午和梁集带回御史台。”余白说道,“主子会审问再三,请女郎宽心。”
“哦?”卫昕流转眼神,“御史大夫这是要抢我们锦衣卫的差事了?”
“女郎,此事关系重大,女郎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余白一本正经,“现在宫内发生女医被杀事件,危险重重。主子凡事想着女郎安危为先。”
“好。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卫昕点点头,便去往客房。
“你这就要走?”邵海跟着说道。
“当然。”卫昕自信说道,“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别了。”邵海摆摆手,“我怕余白把我扔进海里,宇文泰好像只说要带你回去。”
“行吧。”卫昕将邵海推出房间,“我要收拾衣物,你先回避。”
二月四日,申时。
金城,张宅。
卫昕坐着马车回到张宅,宇文泰已经在府门等候。
“下官张依见过御史大夫。”卫昕行礼如仪。
宇文泰左手卫昕的腰,右手手掌环住她的膝盖,轻松将她一把抱起,走进府里,直奔卫昕房间。
宇文泰将她放在床上,立即就与她额头相抵,唇舌近在咫尺。
衣带很有眼力见地松开了。
“等等,我有话说。”卫昕侧过脸。
宇文泰重新站起来,坐到梳妆椅子上。
卫昕坐在床上,温声说道:“逾明,我不是有心瞒你的。”
宇文泰没有言语。
“但是,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卫昕皱着眉头,“梁集殴打邹午,多交生产税,还要把脏水泼在邹午身上。”
“你有没有想过,邹午其实是个幌子呢?”宇文泰直接了当。
“你是说,邹午是骗我和邵海的?”卫昕眼神流转,“日落饭店都已经查过,此事确实是梁集偷换条码,让丝绸少一部分的税。”
“此事与建城梁家有关系吗?”宇文泰问道。
“我没查。其实经历司的任务已经完成。”卫昕系好衣带,“至于此事是否与建城梁家有关,还有是不是幌子,与我并不相干。”
“你倒是通透。”宇文泰嘲讽说道。
“宇文泰,你们西凌家族铁板一块,我不管。”卫昕眼神锐利,“但是建城梁家弹劾我,你难道不知情吗?”
“不是你引诱他弹劾你的吗?”宇文泰一语中的。
卫昕微微低着头。
宇文泰站起来,靠近帷幔,拉着床帘挂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卫昕的脸贴着宇文泰的腰带,卫昕只想躲开。
“你要说话就说话。”卫昕眼神直视,“这样蹭好没意思的。”
“你脸红了。”宇文泰摸着她的耳垂。
卫昕打开他的手,推开他,走向门框,说:“梁怡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你要是三心二意,我们就分开。”
“提她作甚?你是我的妻子。你情愿求助邵海。”宇文泰走到她身后,把她转过身来,捏着她的下巴,“就不愿意看看我?”
“怎么看?”卫昕抬起头,“天天看着还不够吗?我父亲的事情,我还在查。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宇文泰思虑片刻,“章德皇帝的脉案我已经到手。”
“恭喜。”卫昕语气低沉。
“兰英在我这。”宇文泰吻着她,“你要不要见见她?”
“你威胁我?”卫昕挣脱开来。
“云舒,我喜欢你。”宇文泰正色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在你的掌控之下。”
“但是建城梁惠,他弹劾我。”卫昕声音柔和,“我只不过是为民情愿,左右想着为你出谋划策。我有什么错?”
宇文泰心中忽然有一股暖流。
“你没错。”宇文泰搂着她,“你应该尝试依靠我的,好吗?”
“兰英真在你这?”卫昕眼神明亮。
“嗯?”宇文泰凑过去,“要不要见见她?”
卫昕摁下心中的想法,说:“不急。我好想你。”
卫昕贴上去,宇文泰搂着她。
两人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