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诧异,说:“暖香阁是琴心死的地方,这地方怎么了?”
李固垂头丧气,说:“这暖香阁是郭凯的产业。我们这些风流才子,都在这份名单上!”
陈吉着急地问:“什么名单?”
李固难为情,说:“就是,就是那个花样名单!”
吴升看着陈吉,摸着鼻子,说:“陈兄,不会也在名单上吧!”
陈吉涨红了脸,说:“怎么会呢?李固,你从实招来!”
李固叹了口气,说:“我不太清楚,这都是王园告诉我的,要让我名声扫地!我只能答应他。”
宇文泰正襟危坐,说:“答应他什么?”
李固咬紧牙关,说:“答应他,答应他替换王器。”
宇文泰深感兴趣,说:“原来如此!”他看向其他官员,说:“来人,先把李固收押,不准用刑,严加看管!各位,我们请示陛下和太后,看应该如何处置王园,你们意下如何?”
其他部门的官员纷纷点头,说:“明日休沐。过几日,我们到时写个折子给陛下,让陛下裁夺。”
其他官员陆续离开御史台。
十一月初九,日暖风和。
卫昕今日休沐。她躺在床榻上,拉着被子,正准备在和周公聊天,聊聊探案心得。
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
卫昕将被子盖在脸上,打算两耳不问敲门声。敲门声愈演愈烈,卫昕沉着脸,抱着枕头,打开了门。
宇文泰拿着百合花站在门外。
卫昕睡眼惺忪,说:“你等会儿,我要洗漱。”说完,她关上门。
她快速洗漱,梳妆打扮,一袭雪青色海棠纯棉的齐腰襦裙,梳着垂霄髻。
卫昕打开门,说:“久等了。”
宇文泰跟着她进去。
卫昕笑了笑,说:“我正跟周公聊天,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
宇文泰拿着百合花,眉目温柔,说:“有花瓶吗?”
卫昕拿着一个花瓶,里面装着水,从宇文泰手中接过百合花,把花插进花瓶。
卫昕在桌上用手撑着脸,说:“你用过饭了?”
宇文泰害羞地摇摇头。
卫昕伸了伸懒腰,说:“那二公子今日纯粹就是心情好,来这里转转?”
宇文泰正襟危坐,说:“今日你我休沐。所以在下邀请张经历,与我一同去郊外骑马,不知云舒肯不肯赏脸?”
卫昕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说:“行。你等等。”她转过身来,拿着幂篱,说:“走吧。”
他们用过早点,两人骑着马走到郊外的一处山庄。
卫昕甩着鞭子,轻轻地打在流光身上,阳光照耀下,柔软的毛发闪闪发光。流光发出嘶哑声,快速奔驰,卫昕拉紧缰绳,已经领先宇文泰好几十里了。
卫昕高举着马鞭,开心地说:“逾明。我赢了!”
宇文泰骑着马快速地向她奔来,然后跨过去,与她共骑一匹。
卫昕始料不及,摆摆手,说:“你怎么......”
宇文泰拉紧缰绳,说:“怎么,不习惯啊?”他凑着卫昕耳边说。
卫昕感觉一股电流滑过心尖,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
宇文泰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稍微亲近些,你就感觉如坐针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卫昕不好意思,说:“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太习惯。”
宇文泰下了马,把手递给卫昕。他们牵着手走到一处空地。
卫昕躺在空地上,宇文泰温柔地看着她。他拿起玉佩,认真地抚摸着上面的纹理。
卫昕面容惭愧地从手袖里拿出一个葡萄如意丝绣香囊,说:“这个送你。”
宇文泰看着这个针脚生疏的香囊,说:“送我?”
卫昕手撑着空地,起了身,说:“里面放了迷迭香,是提神解困的。你在御史台,天天对着那么多卷宗,这个可以解乏。”
她试探性地追问道:“你,喜欢吗?”
宇文泰沉默不语。
卫昕一本正经,说:“要是不喜欢,你......”
她话没说完,宇文泰把香囊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宇文泰笑容明朗,说:“自然喜欢。”
卫昕双手撑着脸,说:“李固审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宇文泰笑了笑,说:“这么着急问?不会有云舒你的手笔吧?”
卫昕调皮地说:“二公子一切顺利,卫昕才能得偿所愿。”
“王器必死无疑。现在北朔那里各方势力正在蠕动,你可得小心啊!”他搂着卫昕说。
卫昕眼神坚定,说:“他们以为那是我的死穴?你会这么认为吗?”
宇文泰言语情深,碰了碰她的额头,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认你一人。”
卫昕自信地说:“下官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