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黎胆子真大,竟然敢说公玉谨不行。
男人可不喜欢被说那方面不行。
公玉谨面色果然变了,那满含逗弄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也变得尖锐冰冷许多:“高大夫真爱说笑。我没那方面的烦恼,高大夫要不要亲身体验一回?”
“我是大夫,说的又怎是笑话?二殿下放心,事关你的颜面,此事我不会说与人听。”
“……”
公玉谨居然也有如此吃瘪的时候,陈元苏心里顿时觉得很痛快。
原以为高越黎会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他还替高越黎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真没想到!居然是公玉谨落了下风。
加油,高大夫。我陈元苏挺你!
公玉谨深吸一口气,阴恻恻地笑道:“不劳烦高大夫了。我听说元苏兄在医馆养伤,不知能否见见他。”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元苏的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跶出来。
怎么忽然提到他?刚才明明就跟他毫无关系!
“他应是睡下了,下次再来罢。”
陈元苏没想到高越黎会帮他打掩护,心中五味俱杂。
“我与元苏兄是同窗,又比邻而居,我很挂心他的伤势。只是去看一眼,应无大碍。”
高越黎并不想与公玉谨闹得太僵,又觉得陈元苏应能听到他们的话,最后还是同意了。
陈元苏虽不理解为什么高越黎最后放任公玉谨来找他,但听到有动静时,还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公玉谨走了进来,看到熟睡中的陈元苏。
他的右腿被包得严严实实,身上到处都有绷带,看样子确实很严重。
他踱步走近陈元苏,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公玉谨想做什么?
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陈元苏心里颇为发毛——莫非他看穿了自己在装睡不成?
就在陈元苏这么想的时候,公玉谨忽然俯下身,贴着陈元苏的脸,鼻尖几乎要和他的碰在一起。
呼吸近在咫尺,有股说不出的香气。是公玉谨身上熏香的味道?
不是,他忽然靠得那么近是打算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对自己没兴趣了吗?
公玉谨笑了笑,在陈元苏耳边轻声唤他:“元苏兄,那些声音好听么?”
声音?
陈元苏立即反应过来。
他居然知道自己能听见他和别人调/情的声音,是薜怀云透露出去的吗?
就算是薜怀云透露出去的也正常。
薜怀云要找公玉谨摊牌,就得细数公玉谨对自己不利的事项,让公玉谨明白他的所有作为都是在伤害别人。
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步。
陈元苏强装镇定,死闭着眼睛不作声。
反正他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
“听到那些声音你是不是也会兴奋?呵,等你痊愈,我很期待你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公玉谨说完便在陈元苏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施施然离去。
确定公玉谨真的走了之后,陈元苏猛地睁开眼睛,使劲擦自己的嘴。
他这次是真的脏了。呕——!
高越黎似乎听到陈元苏的动静,没理会梅萱他们还被拦在外面,进了内室便问陈元苏:“怎么了?”
陈元苏眼角含泪,一脸被羞辱的狼狈和气愤:“高大夫!”
高越黎眼神一滞,正想说什么,梅萱和其它病患这时陆续回到医馆内:“师兄,你没事吧?”
高越黎看了眼陈元苏,迟疑片刻才转身出去跟梅萱说话。
陈元苏心里已经把公玉谨那个狗东西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上千遍。
那个混蛋居然抢走他的初吻,真是恶心死了。
苍天啊,你不长眼!
他的初吻居然被一个男人,还是最讨厌的男人夺走,陈元苏都有想死的心了。
刚才就不应该装睡,应该一拳打死那个人渣。
那种恶心的触感怎么都擦不掉,陈元苏心烦意乱极了。就连梅萱来找他聊天,他都鲜少地爱搭不理。
梅萱见他心不在焉,又不跟她说发生了什么,便也识趣的没追问。
陈元苏当然不会对梅萱说自己被公玉谨强吻的事。
以梅萱那性格,除了嘴上帮他鸣几句不平之外,估计磕CP的欲/望更占分量。
高越黎也看出了陈元苏的异样。
帮陈元苏换药时,他主动问陈元苏:“二殿下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