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恐吓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昆澜有恃无恐的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条律令上写的清清楚楚,要把我安然无恙的送出魔界,你当真能违背?”
魔主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去哄昆澜,“大恩人,都怪我,让你的脸花了,我帮你洗洗脸,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为什么不喝我的血,因为它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不够干净吗?”昆澜陷在之前的问题里,有些惘然。
魔主说:“我能品出血液里的情绪,你现在流出的血,闻都能闻出来欲望很重,一旦喝下,我肯定会醉的。”
“谢谢你,不嫌弃我的血。”昆澜听完释怀了,也养回了几分力气,用清洁术把所有的血迹都抹去了,包括魔主衣服上的血渍。
魔主的洗脸计划落空,自暴自弃的说:
“紫锥就当送你好了,你不要把上面的刻字当真。”
“你写了字?”昆澜只当是魔主想要自残,之前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她从腿*缝取回紫锥,定睛一看,果真有四个大字:
太可恶了。
这个魔主,一点都不诚实。口上说着已经消气了,内心还是对她有所埋怨,又藏不住事,能轻而易举的被她发现证据。
“魔主,我真的有那么可恶吗?”昆澜认定这四个字指向的只有她。
魔主把头转向另一侧,故意不去看昆澜,没有回答。
“让我来猜一猜,我可恶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因为我的魂火能让你失去抵抗力呢?如果我用它来逼你就范,会不会太可恶了?”
昆澜有意无意的在掌心玩一把火,围着吊床形成一圈火环。
火环越缩越小,让魔主无法忽视。
“人族,你欺负我。”她抗议道。
“你可是魔主,我的修为不及你,何来欺负一说?”昆澜继续表演杂技,让火环绕着吊床,左右来回穿梭。
魔主看得十分心慌,她抱紧昆澜,贴着对方的耳朵说:“我告诉你,这总行了吧。”
昆澜的耳根一软,半边身子因为耳边的热气而变得酥麻,她迅速收回火焰,专注的聆听魔主接下来的话。
魔主摆正身体,深吸一口气,如实道:
“人族,其实我的心眼很小的。”
昆澜配合的点头,说:“我也是。”
魔主放宽了心,敞开话匣:
“我很介意自己的第一次神交,糊里糊涂交给了一个已经结契的人族。通常都是魔族玩弄人族,而我作为魔主,就像被你勾引一样,一点自控力也没有,这件事说出去还显得我很蠢,只能憋心里,真的太可恶了!”
这番话让昆澜心中乐不可支,她觉得魔主十分可爱。
“看来我真的很可恶,你的感觉没有错,当时我真的在勾引你。”
吊床在此刻晃了一下,魔主双手撑着床布,把她压在身下,用牙沿着她的耳廓轻咬,低声说:
“你已经结契了,还说这种话,真的很可恶。”
昆澜郑重的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神交,我既敢做,就敢当。若寻到了云止,我会和她坦白此事,解除契约,给予赔偿,从今往后,和你在一起。”
魔主考虑的更为深远。
“昆……昆……澜,”她费力的喊出对方的名字,莫名觉得身上有点冷,她强行忽视生理反应,说出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你肯定是爱极了云止,才与她结契,你只是失忆了,还有想起的可能,应该坚守下去,我和你只有这一场梦,我不会抖出这种事,破坏你的幸福。”
昆澜听得面色一白,她与魔主对视,说:“我那么可恶,你为什么还要成全我和别人呢?你何必要委屈自己,你一定也很想我和她解契对吧。”
魔主的心很乱,她不想夺人道侣,不想在昆澜失忆的这段期间乘虚而入,她总觉得,云止才是昆澜最爱的人。
这种念头就像深入骨髓一样,她再努力也无法动摇云止的地位。
“你应该和云止在一起,你是我的恩人,我们不该发展出错误的关系。”魔主在心里建起一道高墙,九百多年了,她从未见过人魔结合的实例。
也从未有过期盼。
“魔主,如果我找回了云止,和她双修,和她神交,联想到这样的场景,你不会觉得记恨或恶心吗?”
昆澜试图引起魔主的情绪波动。
云止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我和你,只是春风一度。这样的快乐,在魔界也能寻到。我与同族多试几回,也就不在乎了。”
魔主不想让这种扭曲的占有欲占据心灵,不属于她的,争取是一种错误。
都怪那张契书。
昆澜只觉得体内那道魂力在帮倒忙,契书的出现,把她和魔主的距离越拉越远,她对云止的感情有多深,她半点也感受不到,魔主却认定她爱极了。
真是荒谬。
她不喜欢魔主说这种话,仿佛在预示着她会被逐步替代,但她已和别人结契,没有立场干涉魔主的选择。
这并不意味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要气死魔主,最好能拆穿魔主的假装大度。
“魔主,既然你不在意我,不能仅停留在口头上,要用行动去践行你的态度,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我才信。”
魔主感觉昆澜很贴心,她想不到怎么用行动去证明,她真的放弃了对方。
“我答应你。”
还没展开细说的昆澜听到这句积极的回应,气的牙痒痒。
但也只能憋住。
“第一,你在挑选合欢的同族时,不能拿我作参照,外貌、身形、穿着、气质、声音,任何一方面和我相仿都不行,我会自恋的以为你还在意我。”
魔主觉得很有道理,同族不该成为昆澜的床*替。
“第二,在性体验上,你不能拿我和你的同族作对比,不能对我进行排名,不能在心中数落我技巧上的不足,更不能计较时间的长短。”
昆澜越说越脸红,听说魔族纵欲,在性一事上,高手如林,她肯定会被比下去。
如果和魔主多相处些时日,她不至于那么自卑,可惜魔主不给机会。
魔主听完有些困惑:“你不说这些,我还不会往这方面想,你这么一说,我提醒自己不准想,反而更容易这么想了,我大概率会违反这条约定。”
这句话让昆澜站上了道德至高点,她假意“威胁”道:
“魔主啊魔主,你既然做不到,又何必那么早答应,你就是会在意我。离开梦境后,我会告诉外界,同族满足不了你,你更向往和人族做,和我做。”
魔主听出威胁是假,醋意是真,昆澜就是担心她会被魔族比下去,这点小心真是幼稚的可笑。
她把玩着身下的昆澜耳边的头发,绕着手指打圈,面带笑意:
“我可是魔主,随心所欲,和人族做有什么稀奇,也许我以后还要抓只妖族来尝尝鲜呢?你拿这种事威胁我,损害的是你自己的名声。”
看到昆澜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委屈,魔主心中长出恶意的藤蔓,爬满了整颗心脏,她说出更重的话。
“人族,你是不是嫉妒我,不受契书绑定,性方面无比的自由。而你,以后只能和云止一个人做,再多的花样,也会乏味,渐渐的一眼望到……”
话没说完,她就被摁住了头,舌头被对方紧紧的缠住,瞬间天旋地转,她和昆澜调换了位置。
“唔……”她想要推开昆澜,却被压的更紧。
一道传音进入她的脑海里。
“我就是嫉妒。反正这是一场梦。既然是梦,百无禁忌,我做的多过分都可以。魔主,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