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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所改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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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济世宗最近的除魔据点,在凡间肃州,是一处占地百亩的茶园,有十一名长生门的门生长期在此地驻扎。

赤鸢与她们汇合时,介绍了自身的长处。

对毒草有些研究,能感知生与死的界限,既能帮团队明确除魔药剂的致死量,又能让那些用于实验的魔族不被药剂断绝生机,留有余命被循环折磨。

除魔团队在凡间的任务不仅是研发药剂,还有维护茶园的生长,确保来年的茶叶丰收。

当除魔队长听到赤鸢介绍自己是冰灵根时,眼前一亮。

赤鸢能感受到队长的器重,她被委以茶园救星的重任,对遭受雪灾的茶园进行开沟排水,剪除被冻害的茶树枝叶,预防下一次降雪给茶园带来危机。

白天在茶园中修枝暖叶,穿行太久,赤鸢身上留有浓重的绿茶香,哪怕连用几遍清洁术,还是残留味道。

当她走进研发密室时,哪怕动作再是轻缓,长生门的人试兑药剂时再是专注,她也总是因为这身香气被察觉。

“为了我们这片茶园,恩人您真是辛苦了。”

“您何必亲自过来一趟?药剂研发有进展了我会立即跟您说。”

“凡间灵气稀薄,小小回灵丹不成敬意,您务必收下。”

赤鸢从来没有主动打招呼的机会,诸如此类的见面感谢,她听了二十多天。

直到除魔药剂的药效迎来了进一步突破,她以值得珍藏为由,取走了小半瓶药水,除魔队长还特意送给她一个瓷瓶,说用此物储存更不易挥发药效。

当晚,她再次来到枯井旁。

用血化作渡鸦,鸟腹捆着药瓶,鸟嘴衔着汇报除魔药剂最新进展的字条,开启了传送阵,向尊者传递情报。

这次的回复很快,渡鸦的右爪系着一张简短的回信。

“你已完成在济世宗的卧底任务,尽快回归魔界受赏。——槐兰”

赤鸢读完消息,百感交集。

她从长生门那儿打听到,除魔药剂的研发持续了二十几年,一直难有进展,今年天降福泽,接连取得突破性进步,已经能威胁到中等实力的魔族了。

尊者好像对此漠不关心,云止当初在宗主殿滞留三天没有回音,她也没有放在心头。

卧底任务已经结束,意味着云止不再需要守护。

难道这段时间云止有了奇遇,实力突飞猛进,无需旁人庇护了?

赤鸢用宗门玉佩给云止发送讯息,竟然没能发送出去。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玉佩主人身死,二是玉佩与主人之间相隔甚远,玉佩所有功能处于休眠。

既然尊者让她受赏,说明她的任务完成的很圆满,云止应该没事。

但也不在济世宗,也没有接历练任务,这两种情况下云止都必须随身携带宗门玉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失联。

赤鸢只好拿出云止赠予她的留香石、香水瓶还有黑伞,借助云止留在上面的气息,设下一个寻人法阵。

这些都不是云止的贴身之物,效果甚微,只能为赤鸢提供一个大致的方向。

云止在东方。

宗门玉佩与修士相隔超过千里才会失去传信功能,赤鸢往阵法的指示方向展望,东方再行千里,一路上有好几处魔域通往人间的大型传送点。

赤鸢想进一步锁定云止的具体方位,她拿出了云止送给她的剑,插入阵眼中。

比起云止的玄铁剑,赤鸢的佩剑是用济点兑换的水系灵剑,材质更硬,会削断玄铁剑的剑身。

为了公平比武,云止特意给她一把贴身佩剑。

这柄黑色长剑直立于阵法中央,剑柄和剑身在激烈晃动,无数条细小的紫雷在剑上涌动,有些不寻常。

寻人法阵只是一个辅助类法阵,所寻方位越具体越耗费灵力,赤鸢却感觉这道法阵像是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干预,改造成了杀阵。

因为法阵内的杀意越来越浓。

颤动的玄铁剑更是被紫雷强行从地表拔出,腾空而起,又调转了剑尖,直指赤鸢,要从她胸口穿心而过。

赤鸢召出自己的长剑相抵时,那把剑却又被操控着停滞在半空,剑身有一道紫雷电光闪过,玄铁剑化为一抹乌灰,随风扬走了。

在杀阵即将功成的瞬间,阵眼的剑被那股力量毁去,阵法也随之消亡。

赤鸢作为造阵者,在阵法被毁时遭受了反噬,吐出了一口血。

她顾不及擦去嘴角的血,急忙去阵眼查看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不出赤鸢所料,毁阵者留下了一道气息。

竟是魔气。

这是同族在警告她,不要查得太深。

云止大概率和魔主或某个魔尊有些情谊,无法查出她的方位,更能证明她深受族内高层的重视。

赤鸢抹去了阵法痕迹,再次来到枯井旁,给槐兰尊者写了回信:

尊上,我想在凡间休假一个月,不再与修仙门派人员来往,晚些再回魔界。

用渡鸦送出字条后,她收敛魔气,抬头看天上的月,无端想起了虹月。

虹月经常喝酒。酒量却没有锻炼上去,很容易喝醉。

那天在屋顶上相约喝酒,她才喝了两碗,就醉到脸蛋酡红,胡言乱语了。

可能被酒麻痹了神经,虹月体温并没有发烫,双手只比琉璃瓦片温热一点,她递给自己一片明黄的背鳍。

虹月说自己住在海里,比起普通的鱼虾,她有着长长的尾巴,还可以卷起来。

可惜这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哪怕在炫耀一种优越感,也因为语气上的不连贯,听起来有些傻气。

虹月是妖,济世宗收留妖族,这并不让赤鸢感到多么吃惊,济世宗容不下的,只有魔族而已。

赤鸢正想问她是哪一种妖,虹月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瘫在瓦片上,身体软成一滩水,即将从房檐滑下去。

赤鸢及时扯住虹月的衣领,把她拉回原先的坐处,又提起虹月无力的双肩,把她的头搭靠在自己的腿上,抬头看被乌云遮去一半的月亮。

如果虹月还能再喝一碗,赤鸢并不介意告诉她一些秘密。

真是高估了对方的酒量。

思绪从回忆中抽回,赤鸢开始思考这一个月如何安排。

她答应了尊者不与修仙者来往,花一个月的时间去找一名妖族郑重道别,也算心安理得。

虹月送出的背鳍,很有可能是妖身的一部分,借助它来寻妖,是很轻易的事。

所以虹月的妖身是什么呢?

虹月比她早入宗十年,一身修为在济世宗同龄人中不算出众。

在造丹峰她除了试药就是在照看药圃,炼丹必炸炉,炼蛊时蛊虫直接被她的烈掌烫死,长老在这两项比赛上已将她除名了。

灵性很高的妖族能做到触类旁通,在妖界能活得滋润,在修仙界也应该有不俗的成就。虹月大概率只是寻常的海中妖族。

拥有长长的、能卷起来的尾巴,虹月会是一只黄色的海马吗?

魔界可没有海马,如果虹月不介意展露真身,她有点想摸一下对方的尾巴。

*

济世宗造丹峰,峰顶诊室内。

冬季的阳光并不耀眼,透过窗户照在人的身上,是一种温和的暖。

昆澜躺在病床上,气息很是安定。

江玉淇为昆澜布针医治了五日,才养好了昆澜的情丝,把它们从过度悲观和厌弃的情绪煎熬中拯救出来,还用热毛巾每天给昆澜细细擦一遍脸。

今天给昆澜擦脸时,她醒了过来。

昆澜想直起背,但使不上力,转头看向床边一脸疲惫的江玉淇,问:

“我怎么动不了?”

江玉淇把毛巾放入铜盆里,因为几天没说话,声音沙哑且混浊。

“针灸期间不能乱动,你的双手双脚都被我捆了束灵索,你老实再躺一天,我给你治一遍体内的暗伤。”

“宗门大比越来越近,很多比赛要再确认一遍细则。我向你保证,大比当日我定能沉住气,绝不和乔楚打架。”

昆澜从床上抬起头,对江玉淇眨了眨眼,示意她解除绳索。

“当宗主就是爽呀!您这待遇可不一般,享有整个主峰的山头,平日花两三个时辰处理公务,一年一万济点的酬劳,受了点伤也能免费救治。偏偏还那么自傲,有人医你还不肯治。”

江玉淇拿昆澜没辙,为她解开了束灵索。

昆澜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下床后,摘下了宗门玉佩,把它递到江玉淇手里。

“真有那么羡慕,不如你当几天差,酬劳日结,双倍给你结算。我正好空出时间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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