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舒握紧了匕首，嘴角的笑一寸寸收起，声音更轻了：“断了它的劣根。”

柳浩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不能杀我，这是犯法的。你一个豪门千金，手上沾了命案，留了案底，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诶？”穆云舒歪了下头，眸中似是困惑，“是你绑架的我，我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正当防卫怎么会有事呢。我怎么可能因为你这种渣滓，而把自己搭进去，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吧。”

“警察是不会信的！”

“绑架者和受害者，一个有前科的犯罪分子和一个常年养病弱小无助的小姑娘。你觉得警察会信谁？”像是忽然想起来，穆云舒拍了下脑袋，“啊，对了。你在医院偷拿药品私用的视频我已经拿到了。你现在又多了一项罪名——栽赃陷害。”

“不可能不可能。”柳浩猛地摇头否认，“你怎么可能会有视频，我明明早就……”

“早就删除了?”穆云舒打断了他的话，讽刺地笑了，“恢复一段数据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穆云舒垂下眼，深深地看向他，困惑道，“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医生的，真是侮辱了这个职业。”

“你也是医生？！”柳浩突然睁大了眼，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挣扎起来，但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的他“嘶”了一声，费力道，“医者仁心。既然你也是医生，就更不能杀我了。”

穆云舒“噗嗤”一声，大眼神徒然变得凶狠，刀尖直指柳浩心脏的位置：“你还知道你是个医生啊！在做那些事的时候，你还知道你是个医生吗？！！！”

小小破屋里动静声不断，始终再没人进来。柳浩突然大笑起来，笑够了，戏谑道：“真没想到，传闻中穆家小姐真面目是这样的，季家那小子知道吗？他为了你可是……唔唔”

穆云舒一根针扎到他的脖颈，眉眼凝聚着不耐烦：“吵死了！”

“唔唔唔唔唔！”

“放心，我不会杀你，不是你说的么，医者仁心，我怎么会杀你呢。”穆云舒坐到堆砌的钢管上，甩动着匕首，“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柳浩不再出声，点了下头。

“那些人能找到你，说明知道你我有恩怨，再加上你手中的药物可以控制住人，所以选择了你当刀子。第一个问题，唆使你绑架我的，是不是跟我家有世仇，被我家整到破产后逃到国外去的那伙人？”

柳浩点头。

“非常好，恭喜你回答正确。”穆云舒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声音雀跃。

她目光懒散，眸中浸着森然：“第二个问题，跟你一起的那个是我家仇人吧？他现在不在这里，但很快就会回来的吧？并且，不止他一个。”

柳浩再次点头。

穆云舒笑意更深：“第三个问题，你喜欢物理阉割还是化学阉割？物理就是点头，化学就是摇头。”

“唔唔唔，唔唔唔！”柳浩再次挣扎起来，他慌忙摇头，又意识到什么，脑袋硬是不动了，长大嘴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腾出一只手摆来摆去，另一只手还捂着下/体。

“诶？你说什么？”穆云舒眯起眼，很不解的样子，“哦！我听懂了，你摇头代表是喜欢化学阉割，但你又用手摆了那么多下，说明你不是想要化学阉割。”

柳浩拼命点头，激动地撑着地跪起来，想要去抓穆云舒的裤脚。

“别碰我，脏死了！”穆云舒没收力，一脚踹去，柳浩倒在地上，吐了口血，细微的呜咽声从他喉间发出，身体蜷缩。

穆云舒歪了下头从钢管上跳了下来：“你刚刚点头，而且你说你不喜欢化学阉割，那就说明你选择了物理阉割对吧？”

“那就好办多了。”她明明是在笑，吐出的话却如恶魔的诅咒，灿烂的笑容就像是一个不知是非不懂善恶，只凭自己喜好做事的孩子，一个追求刺激、热爱破坏的孩子。

穆云舒晃动着匕首，在柳浩面前站定：“为以防肮脏的污血溅到我身上，请允许我做些准备。”

“团子，给我变个医用防护衣。”穆云舒对柳浩恐惧到失去血色的脸视而不见，浑浊的泪水布满了他整张脸。

来不及了！柳浩的脸色突然转为愤怒，许是知道自己今天一定逃不脱了，视死如归般一头朝她撞来。穆云舒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手上用力不带任何拖泥带水地扎向了他的下/体。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不少在她的毛衣上，汩汩流了一地。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犹如杀猪般似要冲破破落的屋顶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