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漩涡竹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又将话题拐了回去：“四象封印我是知道的，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

香澄一愣。

“如果你想学会四象封印，那必须回到四象封印的本源地——涡之国去。”

少女点点头：“我本就有这个打算。”

“你要和他一起回去吗？”

她香澄一听，神情瞬间有些古怪：“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想让他参与。况且他想要十拳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还不了解，万一……”

她忽然住了口，漩涡竹正听的津津有味，道：“怎么了？”

……不是万一，是一定。

这一刻香澄忽然茅塞顿开。十拳剑、封印、使命，没有未来……鼬说过的词一个接一个的串在一起，重重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曾经，他最大最明显的喜欢就是吃甜丸子，哪有那么明显的目的性？他本身本就过于强大，又不是好争好斗的性格，为什么要执着于十拳剑？

为什么说自己没有未来？

因为得到了十拳剑，他就可以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样，才能走向“没有未来”的结局。

原来那日他眼底的悲哀，不是在悲哀她的感情，而是在悲哀自己既定的结局。

“……喂，在想什么呢。”漩涡竹挥挥手：“回神。想好什么时候出发了么？”

面前的少女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没定好”还是“不想说”的意思，正准备追问，却见她站起身来。

香澄说：“到时候回故国的路上，我会带你一起去。”

“可以，”漩涡竹答应的毫不犹豫，他突然眯起眼睛：“在你准备的这段时间里，我可以教你我所知道的所有封印术，如何，你愿意学么？”

少女扬起嘴角：“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让我做什么？”

红发的青年男子深深地看着面前的涡之国后裔，他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若你能打开涡之国十拳剑的封印，那我需要你成为新的守护它的人。”

“好。”香澄毫不犹豫的给出回应：“那就成交。”

漩涡竹作思索状：“那你的心上人呢？我教你封印术，总不能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进行吧？”他凑近了一点，小声了一些：“宇智波鼬在这设置了结界，他刚才只让你一个人进来了——你得先带我离开这里吧？”

听完这话，香澄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结界并没有消失么？”

漩涡竹挑了挑眉：“怎么，消失了你今天还能见到我？”

然后，他看见少女白皙的脸颊，忽然又浮上两团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有些飘忽。

……不是，这也能想到宇智波鼬吗？

“那家伙居然没有和你一起行动么？”

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下次，一定要和他一起行动。

香澄若无其事的展颜一笑，梨涡若隐若现：“那还等什么呢？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竹老师。”

*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香澄都在跟随漩涡竹练习涡之国传下来的封印术。

正如鼬所说，香澄在封印术的学习上及其有天赋，漩涡竹本是带着目的才决定教她，没想到却遇上这么个宝藏学生，当下欣喜若狂，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个小天才。

简单的封印术一学就会，高级一些的封印术他只需要稍稍加以解释和演练，香澄就能学个大概。

难怪人人都喜欢教天才。

几个月后，鼬来了一次，依旧是追问着十拳剑的下落与解封方法，当然，漩涡竹依旧是那个态度。

他或许知道漩涡竹一定会教给香澄什么，因此在那次离开前，目光深深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

香澄心一跳，在他离开前拉住他的衣袖。

“你这次又要离开多久。”

漩涡竹在一旁吃起了瓜。年轻的少女才到黑发青年的胸口，从他这个视角看去，只能看到她清秀的侧脸，以及耳边别着的发卡和搭在肩上的马尾。青年垂眸看她，两个人的眼神在他一个外人看来，都要拉丝了。

啧啧啧。

可下一秒他就啧不出来了——鼬看了他一眼，眼里忽然跳出了三个勾玉。

——完了。

香澄仰起脸，湛蓝的双眼里带着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一丝祈求，静静盯着沉默的青年。却见他眼里忽然跳出三颗勾玉，她一惊，下意识要松开手，却被捉住了手腕。鼬猩红的双眼里印出她有些惊愕的模样，微微垂眸：“……不用害怕，我不会用幻术对你做什么。”

她似有所悟地朝漩涡竹看去，只见那人眼神涣散，显然是中了幻术。

“……”

有点一言难尽。

贴近的皮肤触感越来越清晰，被捉住的手腕隐隐发烫，可他却没有松开手，香澄心猛地一跳，也没有挣脱。

“……所以你这次又要离开多久？”

手腕处力度逐渐放松，却没有真的松开，香澄暗道糟糕，她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过纯情，就连这点程度的接触都能让她的心乱的不成样。

“不会很久。”鼬微微歪头看她，猩红的写轮眼里只印着眼前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