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怀信拒绝道:“我不能走,我要是离开了,无人可主持大局,今早我便让大福给太守送去书信,等太守到了我才可离开。”
姒伽听了也觉得在理,看向瑶环,故意问道:“那瑶环小姐呢?是否要跟我们回赤蛇谷呢?”
俞怀信则是痛快帮瑶环做好了决定,霸气的说道:“阿瑶需要留下照顾我。”
姒伽偷笑道:“好好好,谁都带不走俞大人的心肝阿瑶。”
瑶环作势要去打姒伽,姒伽像个泥鳅一样抓不住,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两人终于可以开心打闹了,姒伽突然停住,瑶环问:“怎么不跑了?”
姒伽带着愁意说:“你不知道,那赤蛇谷的二小姐不想活了,好在秦公子在救了下来,也是真可怜,眼下又怀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瑶环也会同情这个二小姐,之前听老谷主说他的小女儿活泼可爱,今日一见被折磨的两眼无神,憔悴不堪,这得是吃了多少苦头啊,还是有些担心她。
于是瑶环拿起桌子上的笔,写了一封信给二小姐,让姒伽将信转交给她,信中写道:栀子莫凋零,柳暗花明时,笑看云起霞光。
之后叮嘱姒伽:“如果二小姐不想要腹中胎儿,莫让其他人束缚,等太守一到,我马上去赤蛇谷与你们会和。”
姒伽郑重点了点头,拿着信离开,俞怀信很是好奇瑶环在信中写了什么,瑶环说就是些鼓励二小姐的话而已,她发生如此重大的变故,现在又怀有身孕,心情肯定不好,可能要作一些重大的决定。
俞怀信饶有兴趣地说:“就如鼓励她不要将腹中胎儿生下来?”
瑶环打心眼里觉得被拐的女子就应该狠心,不然那阴霾将会伴随一生,曾经就看过一些新闻电影等等,被拐卖到山区的女子被当成生育工具,圈养在猪圈、羊圈,被解救后还要面对道德的压力,孩子是违背女子意愿生下来的,大家只看到啼哭的孩童,觉得很可怜,但是却忽略了这个孩子的每一次大笑与啼哭都是对母亲的鞭刑,所以瑶环才担心二小姐会迫于压力留下孩子。
俞怀信见瑶环又出神,便抬手在瑶环眼前晃了晃,瑶环回过神,但是还是满脸愤慨,说道:“难不成我还要鼓励二小姐把孩子生下来?这个还是被迫来的,腹中胎儿无辜,那母亲岂不是更无辜?”
俞怀信赶忙安抚越说越激动的瑶环:“阿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留与不留要看母亲个人,我们不能左右她的思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无悔便好。”
瑶环也连忙道歉:“我刚太激动了,曾经有看过这类的案件,那些女子很是可怜无助,被孩子困住一生,我不想二小姐也如此。”
俞怀信一把把瑶环揽进怀中,轻抚秀发,喃喃细语:“阿瑶,你要是男子进入朝堂,并当有一番作为,你在律法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很多想法都是我未想到的,又有悲天悯人的善心,不过,还好你是女儿身,不然我到哪里再找如你一般的人。”
瑶环听到俞怀信的恭维,顺竿上爬,学着俞大人傲娇的样子说道:“我要是男儿身,那刑部侍郎的位置可要易主了。”
俞怀信被逗笑,还要保持一贯儒雅的作风,只能憋着笑,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阿瑶,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瑶环斜着眼睛不接话,肯定不是好话,俞怀信笑眯眯的看着假装生气的瑶环说道:“是猴子。”
气得瑶环伸手打俞大人,二人吵吵闹闹的,门外大福也是抿着嘴偷笑。
到了用晚饭的时间,俞怀信心情大好吃了很多,瑶环看着吃饭很优雅的俞大人,正如当时在茶棚一样,便问道:“俞大人吃饭真是优雅。”
俞怀信放下筷子,轻飘飘一句:“装的。”
尉迟被姒伽骗了,姒伽告诉他瑶环也跟着去赤蛇谷,走到半路一直未看到瑶环,这才反应过来是被骗了,气急败坏的下车要折返回去。
姒伽无奈的说:“三皇子,阿瑶和俞大人那可是有婚约的,你为什么总想夺他人之妻?”
一向如沐春风的三皇子此刻阴冷的说道:“是本王认识瑶环在先,他俞怀信才认识瑶环多久,你也不知本王为瑶环做了多少,没资格在这里教训本王,是俞怀信夺他人之妻。”
说完不顾护卫的阻拦,决意带伤骑马返回,以前总觉得瑶环不会喜欢俞怀信那般自大狂妄之人,可是渐渐发现自己一点点从瑶环心中抹去,恐慌之感让尉迟有些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