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环严肃的停下脚步说道:“为何这里不能人人平等?”
俞怀信也是正色的看着瑶环,回道:“这亦是我心中所想。”
瑶环本以为古人从小便接受封建思想的浸透,一定不会想要打破现有礼法的平衡,更不会有人人平等的先进思想,没想到俞大人这个天才少居然说出“这亦是我心中所想”,震惊程度不亚于魂穿的那天。
瑶环抬头看着这个一身正气,坚毅正直的俞大人,不禁说出:“以后俞大人完善律法时,叫上我,我来帮你。”
俞大人满眼笑意说:“有阿瑶帮忙最好不过,如果阿瑶参加科考,一定高中状元。”
瑶环被俞怀信的话逗笑:“俞大人真是慧眼识珠嘛。”
二人走到村口马车前,俞怀信很自然的扶着瑶环进马车,自己也是喜滋滋的跟上,在马车里突然问瑶环:“阿瑶,你可有要做的事?”
瑶环没想到会被这么问,以前自己拼命的工作挣钱,最大的理想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意外来到这里,便想享受生活,换种活法,看看名山大川、白练腾空、烟波浩渺。
但看到这里的人苦苦挣扎,对律法的漠视、被皇权蹂躏,又点燃起那颗维护正义为弱者发声的心,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想:为何不能在这里开间律所。
瑶环突然想通了一切,之前的迷茫彷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眼里闪着七彩光芒回道:“我想开一家可以为弱者发声的律法机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讼师,替她们说出冤屈与不公。”
俞怀信认真的听着眼前少女一脸兴奋的讲述自己的愿望,他露出欣赏的神情说道:“我觉得阿瑶的想法很好,这样可以避免平民百姓因不懂律法无处辩解伸冤造成冤案。”
一路上二人在详细讨论着细节,瑶环甚至觉得这俞怀信不像古人,沟通畅通,还能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彼此互相欣赏。
回到客栈已经过了午时,简单用了点吃食,瑶环一上午的奔波身体都要散架了,火速趟在床上美美的睡去。
俞怀信则是把今日与瑶环讨论的事情全部详细记载下来,边书写边骄傲,心道:阿瑶真是世间稀有女子,这般胸怀怕是男儿也比不上。
到了傍晚,二人依旧是昨晚的行头前往春宵楼,路上俞怀信担忧的问道:“阿瑶,你身上可带了很多银钱?”
瑶环不解的回道:“啊?随身会带一些,怎么了?”
俞怀信阴着脸威胁道:“不准赎那头牌。”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俞大人这脑回路转的飞快,瑶环哭笑不得说:“好。”
老鸨看小财神又来了便“鬼迷日眼”般奉承:“这位姑娘,我们家秦公子可是想死你喽,真真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
瑶环被老鸨的一番话弄得眼皮子直跳,打断道:“快带我去找秦公子。”递过去两锭银子。
老鸨看在眼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粉红色手帕掩着嘴笑着说:“这就带姑娘去,不用着急。”眼睛却一直往俞大人那里瞟。
俞大人从进来就阴沉着脸,如果可以他真是不想来这种地方,二人轻车熟路的进了门,秦公子依旧半敞着衣服,一副伤春悲秋的抚着琵琶,见是瑶环便扔下琵琶大步走过来,俞怀信迅速挡在瑶环身前,怒声道:“衣服穿好。”
秦公子一脸不情愿的整理好衣服,兴奋的问:“是来赎我的吗?”
俞大人一脸无奈说:“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瑶环实在不想再听他们斗嘴,推开俞怀信,正经的问道:“秦公子,昨日你是否还有什么没有说?还请你如实告知,事关重大。”
秦公子坐回矮凳拿起桌上的葡萄,妖娆的剥皮,喂给瑶环吃,瑶环一把接过,有些恼火的说道:“秦公子既然不想说,那你就到衙门说吧。”
这秦公子马上跪下痛哭流涕,情绪转换如此之快让瑶环他们愣在原地,这绝对是演技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自己怎么不容易,被拐到这春宵楼,供人玩乐,受尽屈辱。
瑶环则问道:“你是想以赎身为筹码交换线索?”
秦公子委委屈屈的说:“只希望姑娘可以救我脱离苦海。”
俞怀信则拉过瑶环,眼底涌现寒光:“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