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寻风陷入沉思,院主拿出一颗碧玉般的珠子放到桌上道:“用灵力将其唤醒,便可隐匿气息,离忧院的人需外出时,便会将其随身携带避免麻烦,顾先生对这份厚礼可满意?”
顾寻风将珠子收了起来,“多谢。”
院主笑了笑道:“离忧院要继续在此处生存下去,免不了修仙界的通融。近些年来,妖界与修仙界总有矛盾,若他日当真起战,还请顾先生为离忧院美言几句。”
顾寻风出了房间,离忧院里依旧是歌舞升平、快乐无忧的景象,每个过来的客人哪怕刚进门时愁容满面,很快也会变得春风满面。
顾寻风走出了这离忧院,正好看见顾渊站在离忧院的门外,顾寻风一时有些心虚,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顾寻风被顾渊的反问问住了,顿了顿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为何不知道?”顾渊静静的看着他,看的顾寻风都以为自己准备偷跑的计划被发现了 ,“你喝了我那么多血,你要去哪里,我都能感觉到。”
顾寻风心头一紧,顾渊的血还是这个作用?他怎么不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情绪稳住,“是吗?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过?”
顾渊的回答也很简单:“你也未问过。”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了金府,金老爷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这本是一件喜事,但金老爷精神好了之后,看着金泽成日日守在床前便大为光火,几次三番的将人赶出去,但没一会金泽成又会回去。
金老爷与金泽成的心念不同,金老爷想要金泽成赶紧去赶考,不要浪费这么多年寒窗苦读来的学问,而金泽成则觉得这科举也不必急在这一时,错过了这一次就等下一次,他还年轻,几年的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因此顾寻风回金府时,原本跟在金泽成身边的书童就来找他,让他去劝劝金老爷,说是金老爷要将金泽成打死。
顾寻风本就想看看金老爷如今恢复如何,便去了金老爷居住的主屋,一推开门,就正巧看见金老爷被李管家扶着,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不断往金泽成的身上招呼。
李管家一边劝着金老爷下手轻点、不要动气,一边又劝着金泽成赶紧走别让金老爷生气,但是扶着金老爷的手却稳得很,金泽成四处躲着,有时没躲过被抽中一下,疼得他“哎哟”一声大叫,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顾寻风看了一会,大概是看明白了,这金老爷是催着金泽成赶紧启程去赶考,但是这金泽成就是不乐意去,一下子谈不拢,金老爷就让丫鬟送来了一根鸡毛掸子追着金泽成抽,想将人抽走。
顾寻风走进去后,屋子里的人注意到顾寻风来了,也都停了下来,只有金泽成揉着被抽到的后背、屁股、大腿,因为要揉的地方太多,两只手顾不过来,动作有些扭曲。
金老爷扔了鸡毛掸子,指着金泽成道:“顾先生,麻烦你好好替我好好说说这个不孝子!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敢忤逆父亲了!”
金泽成也是一脸憋屈,“爹!你如今抱病在床,做儿子哪有弃父远走他乡的道理?”
金老爷一听就来气,要不是鸡毛掸子已经扔了,恐怕还要再抽他几下,“就你孝顺!你若当真孝顺,我让你走,你就该赶紧走!”
“我不走!今年不考,过三年我还能考!”
“你!你如今真是翅膀硬了,不听为父的话了,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眼见两方又要产生争执,顾寻风立刻出声阻止了这场战事,对着金泽成道:“金少爷,请随我出来一趟吧。”
金泽成瘪着嘴,憋着一肚子的气跟在顾寻风的身后走出去,两个人走出了主院,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停下。
顾寻风望了眼主屋的方向道:“金少爷,我看的出你是一片孝心,但金老爷对你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即使金老爷说的话不中听,还请你莫要和金老爷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