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两种结局,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生。
季墨白还真是爽了一辈子。
白初弦嗤笑一声,如今季墨白的万人之上是没希望了,安叶的肾可还朝不保夕呢。
白初弦灵机一动,福至心灵的发问:“预备给安叶做手术的医生是谁?”
确认了安叶真的是他堂弟之后,白初弦就有意无意的带他到处认人,也砸了些热度上去,按照霸总文的尿性,安叶也是这座城市里无人不知不人不晓的人物了,季墨白那脑残才从季家跑出来,这一时半会的也没时间到外头找医生,这医生只会是这城市里的人。
试问这世界上有几个头回干坏事就敢去挖首富家亲戚的肾的?
只有胆子大到一定程度的老手才有这样的胆子,才有可能成为推磨的鬼。
屏幕一闪,出现了个人名。
白初弦十分和善的微笑:“劳烦以word形式发送到我的某信里,感谢您的配合。”
五分钟后,
本省警察接到了一通来自白家家主的报警电话。
七分钟后,迅速出警。
苏雀处理好东西再走进屋子,看见的就是靠在床边,面带微笑的白初弦。
“?”
他不由得走过去:“这是怎么了,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白初弦耸耸肩,表情略有遗憾:“真可惜,以前忽略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超大型外挂。”
苏雀更加困惑不解,还在白初弦也不是那种喜欢打哑谜的人,简单的将刚才的事情和苏雀解释了一遍后就又忘枕头上窝了窝,静待苏雀的反应。
苏雀的表情也是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又追问:“祂既然有功夫联系你了,是不是代表着祂和剧情的战斗获胜了?”
“要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话,或许一开始祂也不会找到我了。”白初弦晃了晃又变成一片空白的手机屏幕:“百忙之中,抽空帮了我一下。”
苏雀脸上的喜悦散去,又重新笼罩上了阴霾。
他始终想不明白,被这拯救系统找到究竟是好是坏?
在蒙昧中死去,亦或者是在清醒之中挣扎,好像那一种都不是什么完美结局,偏叫人选一种出来也是十分难以选择。
头顶传来温热的触感,是白初弦的掌心轻轻揉搓着他的发顶,苏雀顺着白初弦的力道抬起头来,直直地望进了那琥珀色的眸底。
那双眼眸的主人很轻的笑着,似春风拂面,似潺潺溪流,不论是那种形容,总归是令人万分舒适的,温柔、恬淡、没有攻击性。
底下那双唇一张一合:
“我要清醒的挣扎痛苦。”
…
“本市新闻报道,本市警方最近破获一起大型人口贩卖团伙,所涉主要违法人员已悉数缉拿归案,据悉,该犯罪团伙所涉及案件高达246起,其中……”
电视久违的被打开工作,里头播报的正是本地的电视台新闻。
三三两两的佣人们一边整理着餐桌,一边将眼神飞向电视的方向,又时不时的看向楼上。
楼上,安叶扑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床上,身上紧紧的裹着被子,整个人的身体一抽一抽,抖的不行,显然是怕极了的。
才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本来是要安排安叶到医院进行一番细致的全身检查的,但是安叶反应巨大,又对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为了他的精神状况考虑只能暂时放弃检查,允许他回家。
一回家,安叶就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苏雀在一旁不停安慰,一整个医疗团队随时在隔壁待命。
书房中,白初弦站在窗边,由于这段时间的暴瘦,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不再合身了,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凭借着一张好脸倒也穿出了点慵懒的感觉。
他手里点了根烟,猩红的烟丝在暗夜里十分吸睛,他却只是点着,一口都没有抽,好像手里抓这个什么东西就能释放些许压力一样。
陈秘书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十分敬业的穿上了自己的黑西装,屋内并没有开灯,他站的位置又有些靠里,整个人都隐入了黑暗之中。
“白总,季家的季总想向您表达一些……”陈秘书组织了一下措辞:“比较和蔼的愿望,他希望以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来换得这件事情的私了。”
私了?
“他是真当法律是死的。”白初弦唇角扬着意味不明的笑,眼中有些嘲讽的神色,毫不避讳的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说别家掌权者的坏话:“我是真不喜欢和那些自以为是固步自封的老顽固打交道,年轻的时候嚣张了几年就以为世界永远是那种样子,好像社会永远都不会进步了似的……”
白初弦轻轻将烟掐灭,眼皮懒懒的向上抬,看向了默不作声的下属,好似在等人接话。
陈秘书秉承着秘书超高的职业素养,十分真情实感的开口道:
“白总说得对。”
劝人当秘书,天打雷劈。
陈秘书心里默默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