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眨眨眼:“不许?”
白初弦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留了句:“不许。”随后起身向外走去。
苏雀捂着额头跟了上去。
外头,安叶抱着自己的小书包等在车旁,见到他们二人并肩出来时脸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色,纠结的晃了一下之后先行上车。
眼不见为净吧。
回去的路上那鬼剧情并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也不知道是因为闹了一通之后力量虚弱,还是在酝酿着什么别的阴谋。
一下车,陈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白总。”陈秘书一向沉稳的声音在电话里有几分失真:“季少爷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上的麻药效果还没有完全散去,您要见他么?”
白初弦沉声道:“我马上过去。”
苏雀本来因为长时间坐车而昏昏欲睡,听见声音才有了几分清醒:“先生?您要去哪?”
白初弦简单的说了下季月沉的事情,苏雀也看过剧情,再加上这段日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季家的问题的,当下就道:“我也要去。”
虽然没有打算带,但白初弦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魂游天外的安叶。
安叶仍旧沉浸在每天玩在一起的小伙伴突然和自己的顶头大家长在一起了的荒谬感之中,接触到他的目光是才骤然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拒绝:“我才不要,这两天我都没能睡个安稳觉,我要回去补觉了,我困了,我困了,我非常困了。”
安叶说完就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跑,生怕晚一步就被拉住一起去慰问伤员。
季月沉所在的医院是白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私立医院,里头有不少白初弦重金从别处挖过来的大夫,都是些不受剧情控制的自由人,以免剧情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病房里,季月沉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身旁的仪器时不时发出响声,他虚弱极了。
白初弦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季月沉脑子仍旧不太清醒,脑子也有些迟钝,他费力的眨了下沉重的眼皮,僵硬的扭过头看向白初弦,一张嘴就是嘶哑的像公鸭子一样的嗓音:“白初弦……你怎么,来看我,连个,连个……果篮都不带。”
他毕竟虚弱,说话的声音不大,白初弦为了听清他嘴里的话还特地俯身凑了过去,还以为他嘴里能说出什么东西来,谁料他这张嘴属实放不出什么好屁。
白初弦抿唇,坐直了身子。
季月沉瞧着他的摸样胸膛震动发出了咯咯的笑,眼球又极为费力的转动,最后落在了在白初弦身后安静站着的苏雀身上,这次张口的声音大了些:“白初弦,你怎么把小娇娇带来啦?”
白初弦眼皮狠狠一跳。
苏雀表情有几分微妙,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白初弦。
“咳,”白初弦轻咳一声,“他尚未清醒,嘴里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用在意。”
“我明明清唔!”
白初弦一手捂住他的嘴,面不改色:“瞧瞧,都说胡话了。”
季月沉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似乎是十分不满,他想抬手反抗,但脑子是实在不清醒,抬起来的手不仅没能打到白初弦的手,还不幸给自己的眼睛打了一下,疼的眼前一阵模糊,眼泪都掉了出来,不过因祸得福,脑子也清醒了些。
“苏雀。”白初弦叫他的名字。
苏雀上前走了一步:“怎么了?”
“医院旁边的那条街里有一家的粥不错,季少爷昏睡的久了也该饿了,你去买些回来。”
才做完手术醒过来的人哪里可以吃东西啊。
面上,苏雀十分懂事:“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这下,病房里只剩下白初弦和季月沉两人。
白初弦收回捂在他嘴上的手,眉目疏冷,淡淡道:“现在,清醒了没有。”
“微微。”季月沉捂着疼痛的眼睛,龇牙咧嘴:“也就一点点吧,我说说你,就不能对伤员温柔点?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对我,有没有一点同盟情分啊?”
“抱歉,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白初弦端坐,微扬下巴,语气平静万分:“现在,你才是外人。”
嗯,我有对象,你没有。
“什么?!”季月沉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坐直了身子,肌肉一动,不慎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而后又龇牙咧嘴的躺了下去,只一双眼睛还死死盯着白初弦,眼底满是震惊、疑惑、不解。
他是昏迷了一天,不是一个月,不是一年。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