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弦甩了甩手,都没给他一个眼神:“季月沉。”
季月沉一脸狗腿地凑了上来:“您有什么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么招数,别叫你家老爷子过来坏事。”
“您就放心吧。” 季月沉立刻转身离开战场,拨开人群挤了出去。
白初弦又侧过身子,看向像一棵松柏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苏雀:“带他出去,随便逛逛。”
苏雀点了点了,没有犹豫,拉着半身僵硬的安叶俩开这个地方,季墨白不死心还要上去追,又被白初弦一脚踹在了心窝,整个人都被踹趴在地。
略带着些跟的皮鞋踏在光滑的宴会厅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白初弦就那么走到了季墨白面前蹲下,伸手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上提起:“季墨白,我以前觉得我脾气挺好的,可我怎么就那么想揍你呢。”
语毕,又是一拳头上去,季墨白的嘴角都渗出了一丝血,可这人却笑了,还巴巴的把脸凑上去:“初弦,你有多久没正眼瞧过我了?在你眼里那个姓安的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周边已经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又知情者在给旁人科普安叶和季墨白的爱恨情仇,有人捂嘴偷笑,有人面露怜悯。
“关你屁事。”
白初弦生平头一次爆了粗口。
“我问你,你把安叶当什么。”白初弦抓着他的头发,使劲拽了一下:“想好了,仔细说。”
“我说了,他就是个……”
啪!
世界安静了。
白初弦活动了下手腕,扫了一圈四周:“谁也别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响起了警车的声音,白初弦偏了下脑袋。
有人报警了?
不曾想却不是冲着里头来的,反而是在外头闹上了,白初弦生锈的大脑转了一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世界还是一本书来着,备受世界针对的主角此刻正在外头待着呢。
嗯,还有个凄惨炮灰。
白初弦将季墨白丢下,起身走了粗去,人群连拦他一下都不敢。
人群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嘟囔道:“以前听说白家那位白总多温文尔雅,如今这么一瞧,跟那地皮流氓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懂什么?”旁边的贵妇人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他们嘴里那个姓安的是什么人么?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话,怪不得公司要倒闭!”
那男人道:“你知道,你说说?”
“背后不好议论人都不知道,怪不得你家公司要倒闭……”
…
“说说吧。”
医院的病房内,白初弦抱着胳膊靠在墙上,面前是豪华病房内并排摆着的两张床上,面色同样苍白的两个人。
“离开我视线不过一个小时,真是好样的,命都快没了半条了,听说还跟人打了架了?是赢是输啊?”
两个性格长相都大不相同的人,在此刻达到了出奇的一致,整齐划一的撇开了脑袋,瞧都不肯瞧白初弦一眼。
“行,”白初弦笑着点头,“警察在外头等着做笔录呢,等他们做完事情之后,你们两个最好想好了怎么同我说。”
白初弦说完就转身出门,同在门外的警察点头示意,走到走廊尽头去寻找自己的助理陈秘书。
陈秘书上来就汇报道:“外头的事情查了个大概,季家里头有几个小辈知道安少爷和……那位的以前的事情,便上去找他们不痛快,两位少爷是想避开的,但是对面人多实在是避不开,被人按着喝了不少酒,酒里是可以确定被下了东西的,不过具体是什么还要等待医院的化验结果。”
白初弦沉默不语。
下药这件事是在原剧情中出现过的,只不过当时中招的是季墨白,如今人变成了安叶,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算是剧情的自我修正么?
白初弦平复了一下心绪,又问道:“谁报的警?”
“苏雀。”
“比安叶聪明点,这次也算是被牵连了。”白初弦靠在医院的墙上,“季家那老头子怎么样?儿子被我揍了,又让我的人报了警,好好的一场寿宴算是被毁了个干净,那老东西不得吐血啊。”
这样的话陈秘书不方便跟着说,只站在一边陪笑,白初弦也不在意,只是目光一直看向病房的方向。
陈秘书试探性的开口:“白总,网上已经出现了季家的新闻,咱们要不要……”
“好的坏的?”
“寿宴之日,警察上门,舆论自然不会想豪门有什么好事情的。”
白初弦笑笑:“那我们自然也不用想,用不着特别出手,只在后头时不时撒两把刀子就是喽。”
陈秘书点头表示明白,又继续道:“还有公司那边,您叫我查的人都再查了第二遍,有几个是证据确凿,还有几个还有些模糊,我派人继续跟进了,另外有两人已经严重违背了保密协议相关,公司的法务部已经准备好材料起诉。”
“干得不错,奖金翻倍。”白初弦扶墙起身,那头警察已经走出去了,他要去审问两个小的了:“剩下的你去处理。”
陈秘书站在他身后鞠躬:“好的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