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话下!
不知别时竟心中所想的两人几番较量之后,开始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板也不针锋相对,只是顺势承认:“我的确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也的确知道一些。”
於濯尘挂上友好的笑容,将刚才的剑拔弩张忘到九霄云外:“愿闻其详。”
老板将递给他们的凯若孢收回来,捏在手中细细看了一会儿,而后放回原来的地方,而后重新在一个箱子里取了东西递给他们,这才开了话匣子。
“这个是高于刚刚5%浓度的凯若孢,我只有这两种。在这个地方,谁有都不稀奇,我不知道到底还有谁有这样的东西,但是有一个人,他肯定有,他多的是各种各样浓度的豹子,且源源不断。”
别时竟接过,将注意力放在成分上,他早已将这种药剂的成分记在心里。
果然,高了一点。
对于老板所说的人,别时竟心有所感,但一字未提,顺水推舟问道:“谁?”
老板看向他,一字一句:“慈善家。”
又是他。
准确来说,只有他。
“‘慈善家’是个称号,谁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仅有几个人见过他的样貌,或许他和你们擦肩而过过,只是你们不知道。”
别时竟心念一动:“是人,还是组织?”
老板肯定道:“他是个人,只有他是‘慈善家’,你们也没必要把他想得那么复杂,他身后应该是有组织的,但是他是个体。我只知道,他会有源源不断的药剂,总有人会提供给他,而那些东西都是我们没资格得到的,他已经渗透到了烂柯的每一分毫地域。”
“如果你们能找到他,那么离你们想要的答案或许就不会远了。”
言尽于此,老板只知道这么多东西。
於濯尘竖起一根手指道:“最后一个问题。”
老板看向他,示意他请讲。
别时竟接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於濯尘补充:“据我们所知,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利益可言吧?”
老板耸肩摊手:“如你们所见,至少对我来说,没有坏处吧。那种东西,我也想要。或许等有一天我也能得到这条渠道线呢,你们说呢?”
别时竟和於濯尘不置可否,两个人得到了想要的,就此告别。
两种浓度不一样的凯若孢被别时竟收入囊中,这一趟也不算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於濯尘的心情有所起伏,得到这些线索的他好像漠不关心,只关心怎么勾起眼前人不用的反应。
“时队,这下满意了吗?”於濯尘笑着问。
别时竟睨他一眼:“满意什么?”
“满意你听到的吗?”
别时竟:“……”
很奇怪的问话,但好像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别时竟捏了捏自己的脖颈,敏感的皮肤被力道压得轻微泛红,不是特别明显,倒是於濯尘看得眯了眯眼。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别时竟说:“不算满意,这次来本没打算能打听出什么,那么张扬的信息,都是对方想让我们知道的,那又如何,至少我们确实知道了。但是还有一点。”
於濯尘和他对视,顺势问:“哪一点?”
别时竟伸出手按在他胸膛,还没来得及感受心脏是否有什么异常,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
於濯尘没戒备,顺着他的力道被硬生生推出去好几米远,在力的作用下,连别时竟都后退了好几步。
刚站稳就听别时竟刚刚的回答传来:“你离我远一点。”
於濯尘:“……”
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他就笑了,一点也不加掩饰。
收获的就是来自别时竟不明所以的问候:“有没有医生说过你脑子不太正常?”
“有啊。”
别时竟懒得跟他辩驳,恨不能一拳头敲他脑袋上,但是距离有些远,只能想想作罢。
“你发什么呆?!没看见有偷袭?!”别时竟狠狠皱起眉,提醒他现在的境况。
於濯尘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根本看不见的灰尘,懒洋洋回答:“当然看见了啊,那条尾巴,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我们见面了啊。”
在他们所站的地方的黑暗处,有一条尾巴,静静地蛰伏,知道自己已然暴露之后也没有胆量随便现身,而是利用暗器,甩过来一把匕首,堪堪划过二人刚才站的位置。
膈应着他们。
不入流的雕虫小技。
别时竟轻嗤。
还没等自己出手,就听一向不怎么安分的於濯尘再一次贯彻了自己不安分的作风,他那挺有辨识度的语调再一次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时队,要玩跑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