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苏万叶微微一笑说，“没有。或许是在忙吧。”

“呸，有什么好忙的？今天应该是她最空闲的时候。”药老师听见苏方木没有联系她的学生，脸色马上变差，“胡老师说，她为了你去执行任务。小苏你别担心，她最后一个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

“什么任务？”苏万叶下意识地握紧双手问，“她……她现在不应该……她不符合执行任务的健康标准。”

“一切为了我们的帝国。”药老师沉声回答苏万叶。她之前一直没有告诉苏万叶这件事，如今听说苏方木会回到森城，她便不再瞒着苏万叶了。

“为了帝国，我们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药老师的手握住苏万叶的手掌心，手指在掌心处书写文字。她每写一个字，苏万叶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苏万叶：“她？”

药老师：“等到苏方木回来，万叶你可以离开白塔了。你需要给苏方木做精神疏导，她是帝国的希望。只要她挺过来，帝国可以按照苏方木走过的路一比一复刻第二个为帝国效力的强大哨兵。”

苏万叶失去语言能力，她不难想象苏方木在这段时间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她抚摸上包裹绷带的地方，下意识地朝窗户看去。

月光从云层背后出来，在这一刻，准确地落在苏万叶身上。她在白塔的日子过得不算好，如果苏方木能过得好……

“她受伤了？”苏万叶问。

“受伤是在所难免的。”药老师还记着苏万叶差点背上杀死文子爵的罪名，不管是对白塔的箜篌还是远在他处的苏方木都带有一点怨气，包括胡老师。

只要是和这些哨兵牵扯上关系的人，都不算是好人。

苏万叶除外。

药老师多问几句苏万叶的今日情况，正想劝学生今天早点休息，她办公室的电话想了。

电话那端说，有一通电话要找苏万叶，如果苏万叶在这里，马上把电话转过来。

药老师：“哪个混蛋这么晚打电话找我的学生？”

苏万叶瞧一眼时钟，晚上八点五十八分。

她起身去接电话，毫不意外接到苏方木的电话。

苏方木是苏万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

药老师拿起苏万叶的书本继续看，时刻留意学生的动静和晚上九点什么时候到来。

她已经知道是苏方木的电话了。

友谊不断增进。

药老师看到书上这句话，忍住提醒苏万叶今天要早点休息。

一分钟的时间，通话结束。

苏万叶愣了一下，耳边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接连不断地灌入耳内，有节奏规律嘟嘟嘟地连接成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够理解的语言。

“不说点别的？”药老师希望苏万叶和苏方木能够快些结束通话。当这两个年轻人真的结束通话，药老师又认为对话过于简单。

“已经说完了，老师。”苏万叶明白苏方木想要说什么，或许另一个她从中得到相同的答案。

“我还需要抽血吗，老师？明天，多抽一点，我是不是可以……”

“不用了。”药老师说，“我已经按照大殿下的要求把药做出来了。只要这份药没问题，我们不需要用你的血了。”

“药，是老师……”苏万叶讷讷无言，余下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对。明天会把这个药投入使用，我会确保药效。”药老师以为苏万叶是听到消息而高兴。她握住苏万叶冰冷的手，在手心处写下：

离开。

不要再回到森城。

苏万叶才知道药老师曾参与其中，内心震撼不已。她目不转睛的看药老师，眼神有片刻的晃动，双目蓄泪，闪烁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