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贺兰初蹙眉,果断伸手阻挡,“弦旭勍你干嘛!?”
彼此双手交错瞬间,弦旭勍没有依言停手,反而仗着身高优势,越过他手,直接摸到他头毛,并开口又讲了一遍别动,还跟他解释原因,“你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下。”
贺兰初眼见他眼露正经,表情认真,毫无开玩笑之色的仔细察看他头毛动作时。
纵然仍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原本作势挥手抵挡的右手,随潜意识里莫名冒出的相信,进而下意识停顿。
娃娃脸露出一丝‘好,待会我就看你从我头上拿下什么东西!’的讯息闪过。
弦旭勍低头细细查看他头发时,让贺兰初不自觉微微仰头,也因弦旭勍认真查看动作,让彼此距离不由得靠得很近。
贺兰初一直感受到弦旭勍身上持续透过衣物传递过来,彷佛源源不绝的热源,亦即体温,不禁让他有些喜欢。
毕竟,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吸血鬼,没有体温,心脏也如沉睡般,根本不会跳动等等,属于活人会有的一切生命体征,通通不具备。
但他非常喜欢阳光,温暖,包括任何有温度,有生命力的所有事物,自然也包括先天备受天地宠爱的‘人’。
贺兰初眨巴眨巴眼,总感觉对方一呼一吸之间:彷佛会灼伤人的呼吸,足以温暖人心的体温,甚至从对方身上无形散发的,属于沐浴乳的淡淡清香,好像一下子将他整个人包围,也像处于对方怀抱中心,顿时让他思绪、心神不自觉飘远。
与此同时,贺兰初也好像忘了——对方身上的那股,会让他‘过敏’,并打喷嚏的辛辣气息。
现在充斥整个鼻腔的,只有弦旭勍身上的沐浴乳清香,伴随不自觉吸引他的‘致命’吸引力。
直到贺兰初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被臭狐狸吸引之际,立刻回神,同时拉回趁他不注意悄悄飘走的思绪。
而且再也无法忍受一秒和他太过接近,作势往旁一退,与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时。
原本细细查看他头毛,双眼自然流露专注认真的弦旭勍,也在同一时间有动静。
随即做了个,从他发丝里,取下什么东西的动作——
将那只像握拳的削瘦大手放到他眼前,紧接着摊开手,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撮柔软蓬松,毛色为棕橘又有点金黄色泽的兔毛。
弦旭勍看着那撮明显属于旁边那只,身形像颗圆滚滚大汤圆,又是金黄皮毛小兔子的兔毛时,抿着的嘴角一下子失守,自动上扬几分,伴随喉咙发出一声轻笑,“我说,贺兰法医,你头发藏了一撮兔毛都没发现,果然是只兔子,物以类聚。”
贺兰初一听,他可不服,他才不是兔子,是吸血鬼好吗,正当他想反驳,反射性的抬头同时,却恰巧和弦旭勍四目相交,也因彼此的近距离,同时让两人当场愣住。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贺兰初刚才抬头速度太快的这一动作,似乎直接擦过对方微凉,又感觉有点热乎的唇瓣,直接让两人来个蜻蜓点水般一吻。
顷刻间,两人之间似乎产生微妙化学变化,无形带有一股小清新般的氛围,将两人团团包围。
喔豁!属于主人的大型社死现场,正在上演。
身为唯一吃瓜群众的吉宝,那对像会发亮的兔眼闪了闪,小小噗噗了声,吃瓜吃的可开心啦。
然而很快的,他们再也不尴尬,不愣住,瞬间回神,甚至不去想,刚刚两人究竟有没有、是不是‘意外吻’到对方。
因为距离住宅区这里不远处的一条街外,猛地传来一声巨大撞击声响,伴随急促猛烈煞车声,让两人立刻意识到有车祸事故发生!
同时彼此对视一眼,直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化学反应收敛干净,眼露认真,脸上尽是严肃,不约而同点头。
在前往向阳警局报到之前,首要紧急任务是,救人!
两人瞬间达成共识。
空气中,一阵又一阵不断飘散过来的血腥气味,钻进耳里的痛苦哀嚎,伤者大喊救命,以及浓烈的酒气等,从一条街外传来,让人听得心惊胆战的骚动,不断朝贺兰初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