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后期在萨金特身上的再一次实验,虞宴彻底确定了心里的这个想法。
确实如他所想,他的画是能够一定程度上缓解军雌的精神力暴.动。
而与之作为交换的则是他本人会接受到军雌的所有情绪,以及...得到一些能量补偿。
能量的大小估计和军雌本身的实力,以及军雌的数目多少有关。
比如刚才在机甲上有将近百只B级以上的军雌接收到了画面信息,所以涌来的能量修复了他碎裂的左手腕骨,将它勉强恢复到了脱臼的程度。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虞宴忍着痛活动了一下左手的手腕,他动了动被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 ,冷静地想。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虞宴。你干嘛对我发脾气,我刚才帮过你好吧!明明是恺撒那个闯祸篓子折腾得你,他脑子一抽闯的祸,你赖我!他一个..”
系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趴在虞宴耳朵边上叫唤了起来,完全把自己之前帮恺撒不停说好话的嘴脸抛到了脑后。
它不厌其烦地絮絮叨叨着,圆鼓鼓的身体却猛地被人捏在了手心,强制闭麦。
“你还敢...”
“闭嘴。”
虞宴攥着手心,好笑地捏了捏手里泛着些热气的光球,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你嘴里的闯祸篓子、灾难制造器、情商巨低的弱智虫来找我了。”
在那一刻,手心里的系统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鸭子。
它后知后觉地想起虞宴身上还有个任务没做,一股名叫后悔的情绪一点点爬上了他的信息处理主板。
于是,系统明晃晃地又自闭了。
面前的军雌像是刚忙完不久,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他腰间还挎着一把粒子枪,很稀奇。
毕竟据虞宴所知,恺撒这个家伙除了机甲对其他的量子武器都不怎么感冒,能够用精神力硬刚的他绝对不会碰这些枪炮一下。
某种程度上,他和他的雌父蒙托·蒙戈尔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原始主义者。
正在虞宴感叹恺撒居然天下红雨地“带枪出巡”时,下一秒那把挂在雌虫腰间的粒子枪就怼到了虞晏自己的嘴上。
“跟着我走。”
“距离要是超过半米,我就一枪轰了你的头,听懂了吗?以、利、亚。”
恺撒的目光泛着些许森冷的意味,他望着那双眼睛,压下心里的古怪念头,擎着笑试图用枪口翘开对方的唇瓣。
他手指刚动,枪口就被一只手往旁边轻轻一推,那只纤白修长的手顺着黑色的金属枪管一路向前,攀上了恺撒的手略微向下按了按。
“殿下,粒子枪的枪口很脏,我会生病,您知道的,我的身体素质并不好。”
这亚雌居然有闲心和他开起了玩笑。
手背上覆着的那只手很冰,拢得恺撒的心却是微微发烫。
恺撒丢开他那颗不争气的心脏不管,保持着那副冷凝的神色。
“我管你生不生病!”
他附身凑近面前笑容温和的青年,看着那张脸越发的烦躁,面上挂上了讥诮的笑。
“病了一把火烧了就行,倒不用费我一发子弹。”
他挑衅地吹了吹虞宴鬓角的头发,看着那缕被他吹乱的发丝,金发雌虫得意洋洋地朝近在咫尺的青年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期待着他露出恐惧或者忌惮的表情。
然而,恺撒没等到虞宴的变脸,却听到了枪支上膛的一声脆响。
“嗯,那也挺好的,所以这是您粒子枪不拉保险栓的原因吗?”
虞宴的手指穿过恺撒的手心,轻轻拉动了枪支后排的保险栓,为这把被拔了獠牙的武器重新赋予了攻击的权能。
他看着恺撒那张神色莫名的脸,突然心里浮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于是,虞晏轻轻挠了挠恺撒泛着热度的手心,在对方瞪眼朝他看来的那刻,起身绕过了他。
“走吧,殿下,您想要带我去哪里。”
恺撒咬牙看着走到自己前方转头望他的亚雌,摆弄着手里的武器旋了个枪花插进了腰间。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虞宴,慢悠悠地说道。
“地狱,去吗?”
“那您带路吧。”虞晏慢悠悠地回他。
*
在遍地响起的炮弹炸裂声中,一条精神力制成的透明锁链牢牢梏着两只相隔仅有半公分之远的手。
下一秒,那道厚重的金属城门上开始出现了些许不明显的裂缝。
渐渐的,缝隙越裂越大,像是一个鼓胀的气球。
伴随着一声“噼啪”的轻响,那扇巨大的铁门终于被精神力凭空撕开了一条大缝,轰然倒地。
尘烟四起,腥臭的异兽血液浸入了被泡成黑色的泥土地。
披着狼皮的羊迫不及待地朝面前的对手展示出了獠牙,却没料到那个外表柔软的家伙温柔地摸了摸他虚张声势的獠牙,点头将他抱进了怀里。
那个怀抱真温暖,以至于羊忘了对方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