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这不正要去神殿吗。”
系统:?
系统听着虞宴打了半天哑谜,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明白。
他问了虞宴好几遍,但是对方要么默不作声,要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系统的话题带偏。
每每反应过来都让系统气得牙痒痒,干脆报复性地将店铺里的每一个产品都甩到了显示屏上,全天24小时360度地污染虞宴的眼睛。
在皇宫里待着的时间过得比天上飞过的飞艇还要快,等虞宴再次见到恺撒,已经是行军的那日了。
他身上裹着一层银灰色的薄甲,那是研究所新研发出来的战甲。
据说可以在高温环境下自动调节体表温度,坚硬程度与舒适性也是迈上了一个大台阶,比以往的型号强了不知多少倍。
虽然处于测试阶段,但却仍然被分发到了此次出征的军雌手上。
由于夏拉尔的介入,虞宴被从运输队调到了前锋部队,待的还是第一军最为凶悍的巨翅螳种的队伍。
至于这里面恺撒到底参与了多少,虞宴就不知道了。
见到恺撒的那一刻,虞宴刚刚穿好分发的战甲,手里正在调试着新拿到手的粒子枪。
在一众人高马大的雌虫中间,亚雌像是误入了狼群的羊,周围的雌虫要么是体格壮硕的力量型,要么是体态轻盈,身形矮小的侦察型。
唯独亚雌一个人在中间,显得要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
恺撒身上穿着灰甲,下半张脸上也覆上了一具深黑色的面具,那是隔绝干扰专用的屏蔽器。
螳螂种的感知一向很灵敏,这种防护对他们来说是必要的手段。
于是一群军雌就看着自家上将拎着一把枪,气势汹汹地拽着那只新来的虫子朝着军舰的休息室走去。
他甚至头部的护甲都没戴,一头金发在一片灰色、黑色中显得格外的亮眼。
虞宴是被恺撒甩进休息室的,对方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整个虫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太好,估计这段时间是没怎么睡过觉。
他的金发有些凌乱,略微挡住了那双眼睛,下半张脸又被面具遮了个大半,虞宴一时也看不出对方的表情如何。
不过他也不用看,因为恺撒身上散发的那股攻击性十足的腺素味已经熏得虞宴有些头晕了。
“最后一次机会,你去不去运输队。”
雌虫的声音冷得像铁,虞宴甚至能够听到对方喉头传来的嘶嘶声与牙齿磨动的声音。
这也是我他妈最后一次犯贱...
恺撒握紧了拳头,双目紧锁在虞宴的脸上,不愿放过对方的一丝表情。
虞宴望着他,尽管外甲卸去了不少力道,但是虞宴还是被身后的铁壁撞得肩颈生疼。
这是这具身体的先天缺陷,而这种缺陷在他变成雄虫之后更是被无限放大了。
冥冥中似乎有只大手扯动着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脆弱,又容易受到伤害。
训练总是要耗费他的全部体力甚至更多,给他身体造成的负担不小,那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恺撒却并不知道这么多,他只知道虞宴能掀翻一只军雌,更是能够趁他不注意弄断他一只胳膊,于是他想当然地用对待普通雌虫的力道去对待对方,那不会让雌虫受伤。
“殿下,我想帮您。”
亚雌说完这句话后便缓缓垂下了头,不愿辩驳,也不愿退让,仿佛那句话就是他上前线送死的唯一目的。
恺撒看着虞宴尚未好透的脖颈,他一步步逼近对方,军靴与甲板相触的声音清脆又引人注目,他站定在虞宴面前,缓缓低下了头..
冰冷的面甲离亚雌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恺撒琢磨着那双狡猾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些别的欲望,但是他失败了。
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的影子,印在对方的眸子里,看起来很不错。
1s..2s...
那道剧烈明显的心跳声渐渐离虞宴远去,连带着那股极具挑衅的腺素味也同时淡了些许,在门被摔上前,他听到了对方毫无起伏的声音。
“蠢货。”
*
虞宴回到小队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周围的虫很多。
他弗一坐下,身上就印上了许多道窥视的目光,但却没有那只虫主动找他搭话,仿佛他是什么新奇的物种,完全成了这群军雌的观赏物。
他默不作声地处理着手下的军械,检查到枪膛时动作却是微微一愣。
“咔擦..咔擦...”
虞宴放下了手里的枪,朝左前方的地面看去。
那里站着一只身形高壮的军雌,对方正在和旁边的雌虫交谈着什么,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周围的雌虫都面色如常,仿佛只有虞宴听到了那道堪称怪异的声音,像是蜗牛啃食纸张的声音被放大一万倍,清晰到让人难以忽视。
那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显..
大到让虞宴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那种强烈的不安感让虞宴几乎感到胸口发闷。
但是周围的虫却仍是若无其事的交谈着,他们谈论着前线的战况,吐槽这舒缓剂的数量又少了。
没有一个虫有对此感到不对。
虞宴的眼睛死死钉在那里,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像闪电般窜过了他的大脑。
“离开那!”
尖利的呵斥声伴随着铁皮被钻穿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虞宴还没说出第二句话就被一个身影扑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一只通体长满细碎牙齿的蛞蝓状生物从铁皮下钻了出来,他的利齿几乎瞬间绞断了那只雌虫的身子,他的手还保持着上举的姿势,仿佛还在和队友谈论刚才的事。
“咔擦——咔擦——”
通体肉色的异兽不停咀嚼着口里的残.肢,而在他的身下冒出了越来越多的小型蛞蝓。
下一刻,它们突然张开了满是牙齿的身子,凄厉的尖叫声穿透空气,随着异兽快速移动的身形,扑向了每一只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