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她说:“什么意思?”
他等了很久,手腕被麻绳捆得有些疼。但他一动不动,只说:“给你补上的生日礼物。”
闻也眼底有一些因为熬夜的淡青色阴影,但很奇怪,不够完美让人更有占有欲,以及内心深处催生出来的摧毁欲。
他咽着情绪,修长颈侧的喉结上下滑动,片刻,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下唇。
“我听说你喜欢……”
宋昭宁扬手打断,淡声:“谁说的?”
闻也毫不犹豫地卖前雇主:“杨老板。”
“是吗?”
她笑着问,没急着上前,而是自顾自地走到厨房,随意地启封一瓶干红,然后摘了两个玻璃杯。
不是用来品鉴的红酒,自然略去了醒酒的步骤。
她倒满,重新走回来,高跟鞋吞没在厚重的吸音地毯里。
两杯酒,一杯随意地搁到沙发扶手。
她单手低低抱臂,并指端着的高脚杯酒液轻盈摇晃。
“勾引我?”她问。
闻也耳骨通红,对视许久,他难耐地偏开眼,目光避无可避地落到她干净细长的手指,声音很低地闷出一声嗯。
听着有一些委屈。
宋昭宁抬了抬眉,眼底来了玩味。
走近两步,屈起一根手指挑起他下颌,冷淡目光不轻不重地扫过他这副模样。
啧,救风尘,真是亘古不变的桥段。
“这点可不够啊。”
她轻佻地摸了摸他的侧颈,微凉指端在耳垂碾过,笑音散漫:“以前他们为了讨好我,能玩得花样特别多。”
闻也眼神一动,他下意识张口,她的手指别到他唇上,很轻地压了一压:“你应该听过我的传闻吧。我呢,只喜欢漂亮玩意。你明白吗?”
宋昭宁轻笑,手指贴着他的唇缝,轻慢地转了一圈,然后顶开他的齿关,在他口腔里浅浅地抽动。
那是极端色气的动作,但她面无表情。眼底冷静而清晰。
闻也被迫接纳着,透明水线顺着合不上的唇角滑落,长长地坠成一线。
她冷淡地啧了声,收回手,指根在他领口细致地抹了两下,声腔懒而慢:“自己做给我看吧,要是我高兴了,就拆礼物。”
这当然是折辱人的要求。
但她毕竟是宋昭宁。
宋昭宁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不应该反驳,不应该抗拒。
他很慢地喘息,似乎有些难受地转了转手腕,哀求的一双眼:“可不可以……帮我解开束缚?”
宋昭宁作势想了想:“一只手,可以吗?”
他说可以。
其实一开始就是半勃状态,因为他连腰带都没有系,能从面料稍软的长裤中窥出雏形。
这段时间他被养得很好,至少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感觉消失了,肩背和腰腹都有了肉,因此每天也更加苛刻和努力的锻炼。
或许知道爱并不总是存在,所以想利用别的优势。
他的脸,或他的身体。
手机震动,她随意地扫了两眼,无非是其他纨绔对生日寿星缺席的指责。
唇角略微地勾,她划开对话框,取景器框住他逐渐变得凌乱的下半身。
“我可以拍吗?”她很好脾气地问。
他的呼吸开始凌乱,那双总是有些淡漠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得不到回答,宋昭宁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可以。
他应该是说了这两个字。
闻也绷住下巴,不得章法的抚慰没有得到任何快感,他感觉自己身体某处又痛又热,额间黑发汗湿。
她就这么隔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兴致索然地丢开,单手托着下巴说:“不够动情吗?”
他艰难地仰起头,眼神开始迷离,用一种非常礼貌的语气说:“对不起,可以帮帮我吗?”
宋昭宁摇头,也用同样很礼貌的语气拒绝:“不行哦,这不是对我们小也的惩罚吗?如果我帮你,就变成奖励了。”
好像、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他的大脑已经有些转不动,模糊破碎的单音节不成调地从喉咙里挤出,渐渐地,掌心与指根的位置,发出黏腻细微的水声。
小臂、侧颈和额角都暴起了难以忽略的青筋,修长眉宇拧得很紧,露出无法被满足的痛苦和某种奇怪的愉悦。
他狼狈地闭了闭眼,线条漂亮的小腹微微耸动,混合着透明汗液和半透明的黏液……
一通电话打断她的欣赏,她转身接起。
大约十几秒,重新回到他面前时,将没有动过的另外一杯红酒泼在他的腰腹位置。
酒液很亮,他一时手抖,洇湿的白色衬衫贴在静脉虬结的小腹,他向后仰着,目光涣散失神。
宋昭宁看着一股一股往外吐的、类似乳液的蛋白质液体,又笑:“好狼狈。”
他颓靡地垂下眼,强迫发泄的滋味不好受,他极力平复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乌黑眼睫湿漉漉的,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气无力地搭在腿侧,从指尖流下的东西很快滴到地面。
宋昭宁又说:“地毯也不能要了。”
他摇了摇头,问她这样可以吗?
她轻巧地抬起腿,纤细高跟分开他,然后踩住双腿之间的座椅空隙。
“还会别的什么吗?”
她遗憾又抱歉地笑:“只是这样,恐怕不太够。”
闻也迟钝地想了很久,他又抿了抿下唇,试探而讨好地问:“那你以后教教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