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南言对于“肥皂剧”这个词,也只是相视一笑,似乎她早就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一样。或者第一个说出这词儿的人是她,把这个叫这名字的东西给安排进时间线,安排进历史里的就是她花南言一样。
“跟肥皂剧一样。我就说你俩有事,还没怎么样呢,就在脑子里整上悲情戏码了。凹那么一个深情专一的人设。你自己穿得还像那么一个皇帝还是国王。也是让你给自己安慰上了……”
花南言说多了。她在自己的地盘里当起了追剧的宅女。
突然花南言的脑子里灵光一现,她好像能预知韩一可的未来。
“你……不简单呀……”
花南言一身冷汗。
她的脑海里每每都有这么一个瞬间,是她自己得到的,还是别人给她安排的。花南言不知道,但她知道只要能进她脑海的事儿,一定就是真的。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花南言最清楚。从周围人的记忆,和最近的见闻里可以看见。之前她也有领悟天机的机会,即使没有实体,不曾离开禁锢半步,天下事她也知道得明明白白。
商纣王帝辛亡国而死,苏妲己死而复生。现在嘛,她花南言也算吃上了一口热的,直接被搅和进了一件大事里去了。
兹事体大,花南言不顾之前跟凶兽的恩怨情仇,也顾不得自己背负的杀兄之仇。她想问问凶兽是什么看法,她要去探知一下凶兽的底细。
如果这玩意儿在知道这个的前提条件下,再让自己去接近韩一可,那就太恐怖了。
“畜牲,你在吗?”
“额……”
凶兽见花南言来了,他语气温和,似乎是见到了一位跟他很亲近的故人。只是凶兽吊了一口气,仍在弥留,神情语气倦怠了许多而已。
凶兽隐在天空之中,虚弱的声音透露出一种关切和温柔,花南言听着就反胃。
花南言盘腿坐在空中,她身上几根蓝色的鸟羽泛着油亮的光彩。凶兽想起了许多许多年之前也有那么一只小蓝鸟,每天把自己啄得狗啃一样,他露出了老父亲一样宽慰的笑容。
今天那只小蓝鸟,似乎长大了许多。
花南言骂骂咧咧:“你少恶心我,我跟你说。你不是我哥,却一直装我哥。我也……我也……”
花南言闷了一口老血,刚到嘴边的脏话立马就咽了下去,憋得她难受,胸口堵得慌。
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我今天也不骂你。我跟哥哥在你来之前,受万人爱戴。你摧毁了我们的国家,屠戮我们的的子民,让曾经的富饶之地贫瘠不堪,让无数人流离失所的账我都不跟你算。”
花南言越说越偏,她不是来说这个的。
凶兽听了这些话也听得耳朵起茧了,这么多年他是一直有照顾花南言的。如果她还认识自己,就不是用现在的这副模样地对待自己了。
他不想跟花南言去辩驳,因为说了她也不信。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说过。她那个哥,花满昭……算了……算了……哈哈哈。凶兽一脸苦笑。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来骂我几句?”凶兽问她。
“你等我缓缓。当然,我可能也控制不住。毕竟,你做的那些缺德事也太多了。”
花南言嘴不饶人,她也跟凶兽说起了正事。
“我可能是当时的大祭司,所以那时才有那么多人尊敬我和我哥。之后你把地给占了,把他杀了,又把我给关了。现在你又让我去找冰灵羽扇。这东西在辰颐皇后的手里啊。这人你知道是谁吗?韩一可我也看明白了,这人以后可不简单啊。这韩一可或许没那么重要。但作为辰颐皇后的苏妲己,那可是女娲点名要的人啊!你这是……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