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姓白,不会是白家旁支的女儿吧?”
那人却笑出了声,语气里尽是嘲讽:“笑死我了,你不知道白支浅是嫁进白家才加了姓?她本名就叫支浅!”
“支浅?”另一人捂住嘴惊讶倒吸气,“我记得有个出名的越剧演员不就叫支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隐退了。”
“就是她!如愿嫁入豪门!现在又想让她女儿和她一样,早早定亲,不然白纾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怎么嫁得出去!”
乔桥听着她们越说越过分,忍耐不住想转身理论一番,被沈西辞拉住:“忍忍,你现在因为余臣斯的事儿还在风口浪尖。”
沈西辞举起酒杯朝那桌走去,那些人见白渊来了,也就闭上了嘴,假意说些别的。
“今日待客不周,还请各位海涵。”沈西辞提起酒杯示意。
“哪里哪里,能来参加白家的宴席是我们的荣幸,你们说是不是?”她们看不惯白支浅和白纾,但对于白渊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再怎么说,白柏只有这一个儿子,不就是未来白家的当家人嘛。
沈西辞故意错过她们碰过来的酒杯:“哦?荣幸?”
他轻松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见诸位都是长辈,便不好直接让人把你们轰出去,吃着我白家的宴席,却在背后诋毁我的妹妹和母亲,这算哪门子荣幸?”
“真是让晚辈刮目相看。”
他的语气平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们白了脸,果然这白家没一个好惹的。
领头那人脸色不好看,本还想辩解几句,被沈西辞再次打断:“我言尽于此,还请慎言。”
说完,便不顾身后人脸色,朝乔桥走去,拉起她的手,朝爸妈的方向走过去了。
乔桥看着那群人吃瘪的表情,心里暗爽:“你还挺有范儿的。”
“如果你当时去余臣斯婚礼上闹的时候带上我,估计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笑料。”
乔桥总觉得沈西辞话里有话,而且老是提那个没见过面的前夫哥干嘛?
“拜托,去闹的是白纾,不是我好不好。”乔桥声音很小,在他听来像是撒娇,“你要不还是先去找白柏吧,我有点担心妈妈。”
乔桥说出妈妈的时候,不觉得别扭,可是对白柏,她打心底里的喜欢不起来。
“我先随处逛逛,搞不定的时候再来找你。”
她看白柏那模样,定是不乐意瞧见她的,干脆不去扫兴了。
沈西辞过去的时候,白柏正在和两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想谈甚欢,而白支浅就充当个花瓶的作用,在白柏身边陪笑。
“渊儿来了,几年不见,变成个大小伙子了!”
“不是我说,老白,你是真享福啊!有弟妹这么个贤内助,又有这么懂事个儿子,不像我家那个,天天混账得很!”
两个人见了白渊就是一阵吹捧,和过年走亲戚那种说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差不多。
“叔叔们好。”白柏让白渊站在身旁,将白支浅挤到旁边,沈西辞看了一眼白支浅,只见她笑着轻轻摇头,示意没事。
“今年17了是不是?不知道你这亲事……”
那人的话被白柏打断:“他年纪小,还不考虑这些事儿,我准备让他先好好历练一番!”
白柏皮笑肉不笑,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想着什么,打算用姻亲攀附他们白家可没那么容易。
那人也是个聪明人,白纾不也17,未婚夫都跟人跑了,偏偏白渊又不着急说亲了,这不摆明着人家白家瞧不上自己嘛。
“也对也对,男孩子还是要先立业再成家,找对象也得找个相互喜欢的,强迫没用。”
白柏的脸色肉眼可见得黑了,这老东西,戳他脊梁骨呢!也还是怪白纾这个不争气的,弄出那些丢人的事儿。
白支浅的笑容也僵了僵。
旁边那人见这俩人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出来打圆场,聊些生意场上大家都赚钱的开心事儿,这才缓和下来。
乔桥在外面等的有些无聊,自从刚刚沈西辞吓唬了那一桌女人过后,这内场的人一句也不提白家的事儿了。
见着白纾走过来也都马上散开了,仿佛见了什么瘟神。
乔桥还真是有些好奇,这白纾是做过些什么事儿,有了这么臭名远扬的名声。
只好百无聊赖地拿起一块小蛋糕,慕斯的香味扑面而来,不得不说白家这宴席做的挺好。
“纾纾!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乔桥的右臂突然一重,一个穿着粉色短裙留着齐刘海的女孩儿扑上来,突然失衡,害得乔桥手里的蛋糕都差点儿没拿稳。
女孩儿见乔桥一脸茫然的模样,也拿起一块慕斯咬了一口:“我还以为你会在外场玩儿呢,害我找半天,结果没想到你到内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