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地下二层停下,门缓缓打开,一样先是漆黑一片,只能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若离坐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上,远远地朝他挥手打招呼。
“来啦?”
他的牙齿依旧是脸上的焦点,南翔极不情愿的扯动嘴角假笑。“早啊。”
“可以嘛,工具都准备好了。”若离跳下来,主动走过去,见他手中的扫把和簸箕。
“我的工作嘛。哈哈。”
“走!今天带你去瞧瞧如何修灌木。”若离揽过南翔的肩膀,笑嘻嘻地。
修灌木?难道上面的绿化带里的那种是这里的犯人修的?南翔正疑惑着,若离已经推开厚重的大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南翔屏着鼻息,强忍着想吐的冲动,跟着走了一小段,最终还是没坚持住,一把推开若离往回跑,没来得及到门口,就把早餐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呕——”南翔躲在地上,一直到肚子都空了,才缓过来。
“来,吃下这颗药丸,你就没那么难受了。”
南翔回头一看,是颗绿色的小珠子一般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吞下。若离又递来一杯水,说:“喝水通通气。”
等南翔再次面对这里的环境时,他感觉自己好很多,空气里时那种甜甜的味道。欣喜地向若离鞠躬道谢。
“可以了是吧?”若离见他状态好了,就继续带他参观——剪刀地狱。
古连胜死的那晚在一家地下赌场压下最后的一万块,这个闷热,满是浓烟的封闭场所已经开了三年,大大小小的赌桌上面摆满了现金,像古连胜这样的被这里的员工戏称是打发乞丐用的。嘴上他们是这么说,但真要有人还不起钱这,手脚都没这一万多。因为欠了这里庄家很多,这次要是再没赢到钱,他的手脚可能就要少一根,因此古连胜用衣服擦擦他满是油光的脸,紧张地盯着荷官手中的牌,是——fullhouse!
古连胜当场就躺到地上,尿湿了□□。面对着庄家叫来的大手,他虽然哭着苦苦哀求,却依旧改变不了要被剁手断脚的命运。
“我,我把女儿卖给你们!”眼看着拿着斧头的手越来越近,古连胜大声叫起来。“我女儿十九岁,她成年了,可以出来卖的!我把她卖给老板怎么样?”
坐在一边喝酒吃着小菜的男子,很感兴趣,慢悠悠的走近他,剔着牙,悠哉悠哉的,“这不是你说抵债就能抵的。还要看她值个多少呢——你把你们的合照给我瞧瞧。”
看过古连胜手机里一家四口的合影,男子坏笑,把手机丢到他面前说:“还行,能值个□□万的。只要你现在把她叫来,这手脚就给你留着。”
四五十分钟后,一个清秀的女孩站在了别墅外面,古连胜在电话里对她说:“妹啊,你在这里等下,我让个哥哥去接你。”
“你好。古诗诗是吗?”
女孩回头看到是个样貌不错的男人,放松了许多,微笑道:“我是,你好!请问我爸他是喝了很多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