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往盆里撒上青色的面粉状的东西,加些水混合搅拌,原本松松垮垮的人形灵魂开始变得富有弹性,盖上盖子醒发一会,用手拿出一两个捏捏,感觉弹性合适,便把它们倒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
路面通过手臂的力量将其进一步柔和,一个个细细小小的球球被揉搓粗粗的条状,这些条条被成堆着分批放进机器里,夜月在路面的指挥下按下机器上的按钮,机械开始运作,倒进里面的条条在机器里被分散,进入一个压制口,从另一端出来。
机械的运动声和灵魂的咿咿呀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进入夜月的耳朵,瞬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抓挠难受,好不容易熬到面条全都做好,夜月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场很长的考验。
“老师,我想去厕所。”
路面看他脸色铁青,没有多问,点头同意他离岗。夜月随便走进一个隔间开始呕吐,冲掉呕吐物后,他头晕眼花地坐在马桶上,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路面把大锅里的卤汁烧好,再放去赶制好的面条,灵魂在滚烫的锅里翻来覆去,痛苦的哀嚎尖叫。
夏莲被送进压面机,是机械的振动弄醒了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要被巨大的像压路机一样的东西压了,她尖叫着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压扁。剧烈的疼痛使她更加的清醒,可怕的金属一点一点地碾碎她的骨肉,这一刻十分的漫长,她很痛苦,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也躺着和她一样的人,他们都被包裹成柱子的形状,也和她一样在挣扎,试图摆脱接下来的惩罚;因为可以活动,所以有的下落的很快,有的就会向她这样怎么动都好像贴在原地,就是动弹不得,下落地十分的缓慢,她很不理解,
——犯盗窃罪,罚你三个月的面刑。
当初听到判官宣判的时候,夏莲还在心里嘲笑来着:“什么鬼?哈哈哈。”如今终于见识到了所谓的“面刑”,夏莲在哀嚎的时候,从最初的咒骂,渐渐过渡到反思自己生前的罪恶,再到如今的求神拜佛,期望它们的解救。
痛苦的碾压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头上出现的时间在告诉她才过了两天,被碾压的下肢才到脚脖子的地方。
“佛主,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一定好好做人,拜托拜托你了——”
云西十分疲惫的从外面回来,脱掉鞋子和外套,拿着往沙发上躺,现在的他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让身体好好休息一下,刷刷手机让脑袋放空。
云西走在大桥上,他现在急的要去坐飞机,想要跑,但就是跑不起来。心想着要有辆车,一辆的士就从远处开来停在他身边。
“师傅,机场,快点。”
车开的很慢,云西急的不得了,一直催促司机开快点。还没开多久,心想着到了到了,于是就下车,抬头一看果然是机场,明明当时没有带行李,下车后心想着要有行李,一个红色的行李箱就停放在身边。云西拉着行李进了国内出发的门,到了大厅,里面来来往往的很多的人。
“小哥住店吗?”他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位大姐,穿着很朴素,场景瞬间变了,原来的机场大厅变成了人头攒动的火车站外头。
“不住。”云西厌恶地摆手要走,却被她拉住了衣服。
“帅哥很便宜的看看吧。”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正常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同意的,却鬼使神差地想要去住。夏莲把人带进一间又破又小的房子,说:“便宜点给你,三百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