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卉被他冷不丁的发问搞糊涂了：“啊？哦，是呀。吃完午饭走的。”

两个人间，洒下一片沉默。

“去H山了吗？”沈翔只好继续说下去，最怕就是她不说话，这种无所适从总是带给他浓重的恐惧感——那是一种你在我身边，我却抓不住你的恐惧。

“没有。时间太紧。再说，我也不敢爬那个。”祎卉继续问一句，答一句。

又是沉默。她根本不问他，那么要怎么解释？

“你玩得开心吧？”沈翔自认为自己的问话，没什么不正常。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语调中带了太明显的讥讽感。

“没你开心。”祎卉的应对能力一直都是机敏的，听出了沈翔讥讽的口气，她几乎是立刻反唇相讥。

沈翔突然轻松了点，因为祎卉这算是在给他一个可以开始解释的话头了，不是吗？

“你生气了？”沈翔小心的斟酌了下自己的用词，继续说，“对不起。我让你不高兴。不过，我没有任何他们所说的那种想法。”

“他们所说的哪种想法？” 终于，祎卉肯转过头看着他，这个能让自己笑、能让自己伤心的男孩。

“……，我，那个，林淑颖……”沈翔没想到祎卉会这样反问，更无法招架她清澈而专注在他脸上的眼睛。

祎卉看着一下子变得局促不安的沈翔，听着他完全不连贯的单词，突然笑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走快点，看看他们都走到哪儿了？”

看着突然笑了的祎卉，沈翔终于也笑了……程一波，林淑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们彼此的眼里都有对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