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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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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深心中一动——夏暗歌这样的神色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她的回答,或许能轻而易举地影响对方的决策。

昔年的执念在脑海中浮现,或许她一声令下,骑士便会竭尽全力地为她摘取梦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桂冠。

林瑾深垂下眼帘,替她拾去发间落下的枯叶,神色真挚而温柔。

“这是你的人生,没有任何人能替你做决定。”

“而我希望,无论你选择哪条道路,都能够得偿所愿。”

“暗歌,你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

光高的自习室装潢非常雅致高级,外面有图书角、公告板、饮水机,里面是独立的小隔间,隔音效果不错,且明文规定禁止聊天,夏暗歌曾经很喜欢来。

但后来有一次,她在隔间里的时候,几个女生在外面拍摄特殊照片和视频以发给相熟的“工作人员”以供挑选,言语赤.裸直白,夏暗歌写完作业出来,正撞上她们穿着道具趴.在地上,姿势古怪地对着镜头摇.臀。

媚.眼吐.舌,啧啧有声。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她们当时脸色一变,旋即有领头人出来邀请夏暗歌周末和她们一起去轰趴,夸耀着机会有多么难得。

夏暗歌自以为很有礼貌地拒绝了,她当时完全没看懂她们的神色,以为这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她们拍摄时以为没有他人,将自己如何为被选上费尽心机,如何为获得入场资格手段使尽说得清清楚楚,转头却发现隔间里有人,如何不惊恐万分。

没人信这一切纯属偶然——或者说,她们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没提前好好检查场地,所以认定是夏暗歌故意偷听。

当她们通过试探,发现夏暗歌并非同类后,这种情绪更是达到了巅峰。

没人信夏暗歌后来什么都没做——或者说,为了避免其他人相信夏暗歌说的是真的,她们先下手为强,跟着龙沫沫一起给夏暗歌造黄谣、刻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和夏暗歌的不睦,这样就算夏暗歌之后再说她们的事情,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夏暗歌为了报复而污蔑她们。

夏暗歌无端结仇+1。

那时她的关注点完全在于如何自证自己并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她甚至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认为她们并没有过矛盾,她从未对她们表现出恶意,她完全没想起来这世上还有党同伐异这件事——这很可笑,她回忆时都会被十三岁的自己蠢到。

她认为不同性观念的女性可以和平共处,她不歧视她们——可她们会歧视、鄙夷、厌恶她啊。

光高一部分群体秉承着非常传统的价值观,认为女性性特征明显就是原罪,而男性哪怕闝到一身病毒都无关紧要;一部分群体则认为缺少性经验就是没有魅力、不酷、胆小、可怜、老土、被封建观念洗脑、讨好传统男性、思想不先进、被淘汰者,哪怕你甚至没到性同意最低年龄。

自由平等的多元化理想社会如巴别塔妄想般遥不可及,现实世界往往是极左和极右互相攻击,若有人认为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应该被尊重,那结果往往是被双方吊起来混合双打。

努力让一个歧视你的群体去相信你不歧视她们,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荒诞滑稽的事情。

直到最后她也没跟其他人提过那天遇到的事情,当时是思维被困在自证中,没想起来这件事,后来她意识到这可以成为攻击她们的工具,但这种方式本质仍是一种荡.妇.羞.辱,她不赞同那样的行为,但对批判她们也没多少兴趣——光高的男生并不比她们干净,只要没伤害到他人,女性选择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没问题。

像她们攻击她那样说出那样肮脏龌龊的字眼,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痛苦的自戕,她无法像龙沫沫她们那样从中获取快.感,只能体会到精神值被污染的痛苦。

霸凌者可以同时对受害者进行荡.妇.羞.辱和Nerd羞辱,因为大部分人只是看热闹,并不在意真假,也懒得深思谣言的合理性。这一切只关乎强弱,无关于逻辑。

那次事件之后,她再没去过自习室。

直至今天夏暗歌仍对抨击她们的私生活本身毫无兴趣,但如果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她不会放弃任何一种反击方式,哪怕违背了她自己的价值观。

人首先得活着。她的SAN值早就在这两年里快掉光了,同化就同化吧。

哪怕她们先下手为强了,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态度强硬地说出前情,至少能够把水搅浑,让大众的目光聚集在真假莫辨的双重桃色新闻上,而非弱者的自证上。

再不济,直接放下道德包袱,不避讳浪.女之名,为女性的欲.望发声,说出那套她们敢做却不敢认的理论,嘲笑她们的怯懦、自我束缚——再无耻一点,直接嘲讽她们的外貌与贫瘠的性吸引力,反而能令人畏惧,反而能得到另一些群体的欣赏与好感。

反正哪种下场都比她当时好,光高直接用日常号在某某空间明码标价的女生待遇都比她当时好。

——因为自身的经历,她当时怀疑对方是被盗号了或开玩笑的,隐晦地当面问过两次,结果一个让她帮忙介绍客源,一个想拉她入伙自己好拿分成。

如今她再来自习室,很难不感叹“轻舟已过万重山”。

取下公告板上的回信——夏暗歌没带手机,得周末放假才能添加好友。

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标,她有更多时间待在自习室和笔记本沟通。

无数的疑问萦绕心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解答。

经过了今日的风波,她不自觉对与“笔记本”的沟通有了更深的依赖——虽然对方语气并不总是友好,但对她几乎是有问必答。

光高的许多人,并不会平和地进行沟通,绝大部分“交流”,不过是角力与试探。

没有人真的“听”她在说什么,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人与她“沟通”。

和他们说话时,她有时会有一种恐怖的错觉——她在被困在透明的鱼缸中,像动物般被所有人观赏,用尽全力也无法使另一个人听到她的声音,只有在抛出有影响力的砝码时,那层无形的结界才会被打破,她的声音才能被听见。

而她此前对这已经麻木,直到“笔记本”事无巨细地回应她所有奇奇怪怪的问题,她才在吸氧般的愉悦中察觉到了此前的憋闷不适。

这一点在学习问题上更加明显。

过去,在她不擅长的科目上,向老师请教一个问题,对方可能先用三分钟羞辱你的智力、嘲讽你的“不专心”——其实真的没有不专心,是真的没听懂——之后才用十五秒的时间轻描淡写地解答你的疑问。

为了得到那十五秒的解答,夏暗歌此前往往不得不对那三分钟的人身攻击也“俯身恭耳以请”,并不敢表达不满,但长此已久,求学之心自然灰暗。

而她擅长的科目上,老师往往回应:“这个问题太深了,你们高考又不考,没必要研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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