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皇上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上朝了,众大臣纷纷猜测,可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闻人铖看了一眼旁边的肃王,见他面色无异,猜想他大概知道什么情况。
下了朝回去的路上,闻人铖快走几步追了上去“皇上今日身体可还好?”
“本王如何知道,真那么担心自己去瞧瞧就是了。本王没心情理会这些,皇上管不管朝政,那是他的事情,本王管不着也没那个心情管。”
“王爷似乎心情不好,下官可否替王爷分担。”
肃王白了他一眼“你闻人铖那一套在本王这里没用,爱拍谁马屁就拍谁马屁,离我远点。”
“王爷言重了,下官只是担心,皇上许久不上朝,大臣们会不会有其他猜想,大兴如今局势不稳,乌图又虎视眈眈,下官看得出来,王爷心怀天下,定然不会看着皇上如此下去。王爷若有了计划,下官愿意配合。”
肃王又笑了笑“你想多了,这天下又不是本王的,你们要操心随便,让开,本王要去荷花楼喝酒。”
闻人铖听完心领神会,拱手行了个礼“王爷慢走。”
荷花楼里,肃王看着门外的身影,在一旁的酒杯中倒上酒“来了就进来吧,此处是本王的地盘,没有其他人会知道。”
“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不必假惺惺客气,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本王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胡扯。”
闻人铖坐下后递了一个册子过去“这是大兴密史中王爷想知道的部分。”
肃王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我可不需要。”
“那可能是下官误会了,还以为王爷想知道,既然如此,就告辞了。”
“慢着。”
闻人铖笑了笑,转身坐下“请王爷吩咐。”
“你拿着这种东西来干什么,你闻人铖已经是丞相了,还用得着来巴结本王,没猜错,应该跟徐大人有关。密史,我确实有那么一点想要,但你先说你的条件。”
“那下官就不拐弯抹角了,还请王爷想办法撤掉我娘子的史官一职。”
肃王觉得奇怪,他闻人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理由。”
“我和娘子成亲以来,聚少离多,先前我不在意,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太合适。我自幼家贫,好不容易混得今日的地位,自然想能人丁兴旺,光耀门楣。可娘子身为史官,整日操劳,我们几乎没有相聚的时间,要说传宗接代怕是有点难。”
肃王哈哈大笑“真没看出来你闻人铖藏着这样的心思,我当你是个不同的人,原来也和其他男子一般有私心。这样说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王爷肯帮忙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徐大人不是一般女子,你这样做,她知晓后怕是会对埋怨你。”
闻人铖端起酒杯“为了闻人家,她要恨便恨吧,到底不过是女子,往后我便贴心些,时间一久自然就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闻人铖是个这么有趣的人,那你就不怕密史放出来之后,我会做些什么。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都是王爷的事情,闻人铖,不敢妄言。”
肃王收起册子“徐大人如今下落不明,要撤掉她史官一职并不难,等本王的消息吧。”
“多谢王爷。”
从荷花楼回来,闻人铖觉得心累,他洗漱一番,坐在书房看着外面发呆。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徐逢缘那边还没有消息。他急得要发疯,却又要努力压制着。在她回来之前,处理好一切事务。
“大人,这么晚叫小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你带着一队人马去漓阳城,后续需要做什么让宋由安排。”
来人沉默片刻“可是大人,五杀也不在身边,我们走了,您在城中安全得不到保障。”
“我不会有事,你们尽管去。”
王府内,肃王让房内伺候的人都走了,看着桌上的密史,很久之后才翻开。
里面的内容,一字一句都让他震惊不已,看到最后,只觉得愤怒不已,忍不住一拳捶在桌面上“我终于知道为何要将密史封存了,白帝,你们做的好哇,瞒了我们这么久,今日起,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看罢,他将册子藏在房间的密格里,又走到书桌前,思索了片刻,摊开纸笔快速书写。
第二日刚上朝,众人就看见肃王举着奏折站在最前面。
可等了许久,皇上依旧没有出来,只是同往常一样,由临川出来说了句皇上身体有恙,需要静养,今日不上朝。
可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肃王大声说道“皇上到底生了什么病,太医可有看过?若是太医都看不好,那就该请别的大夫看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上上朝。”
众大臣听完默契地低下头,只敢私下相互使眼色,谁也不敢出声。
临川冷冷看着肃王,又看了一眼闻人铖,大抵明白了什么。
“这是皇上的旨意,难不成你要抗旨?”
“是不是皇上的旨意本王不清楚,但本王要问问,你临川算什么东西,一非官二非王侯权贵,
凭什么替皇上传旨。本王今天有重要事情启奏,必须亲自见到皇上。”